不明白秦墨問這個做什麽。
“少爺,您這是......”看着秦墨面前擺着一塊闆子,闆子上還放着一張紙,手裏更是拿着一支筆,他們都不懂了。
“你們對我娘還有沒有印象!”秦墨讓人守着院口,“聲音都小點,這件事别讓我爹知道。”
“我還記得老夫人的樣子,老夫人眼睛大大的,眉毛彎彎的,嘴巴小小的,鼻子高高的,瘦瘦弱弱的......”
“我也記得,老夫人笑起來嘴邊還有個酒窩呢,看起來特别的靈動!”
“不對,我怎麽記得老夫人是兩個酒窩!”衆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場面一時有些亂,秦墨道:“一個一個說,管家,你先來!“
秦墨無奈,這些人都沒什麽文化,描述的也是一山難進。
他隻好先把五官分開統計,然後綜合,最後篩選出重合度最高的選項。
說實話,秦墨的娘都仙逝十多年了,這個時代有沒有相片,人是非常容易被遺忘的。
忙活了一下午,秦墨也沒有畫出一張完整的畫來。
但是,在衆人的叙說下,他心裏已經了大概的輪廓。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個人在書房作畫,旁邊放着厚厚一摞紙。
初蕊端着參茶進來,“少爺,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秦墨喝了一口參茶。
初蕊則是盯着秦墨的畫,“少爺,這就是老夫人嗎?”
“大差不差了!”
秦墨手都要斷了,對這一幅畫,他還是很滿意的。
“老夫人真美,難怪少爺這麽俊!”初蕊臉紅的說道。
秦墨其實算不上英俊,但是初蕊滿心都是秦墨,濾鏡作用下,自然是英俊的。
秦墨笑了笑,将畫收好,明天再去讓他們看看,确定一下細節,然後在上色。
也多虧了秦墨學了畫畫,否則隻能憑空想象。
“走,睡覺去!”
秦墨拉着初蕊的手,笑着走進房間。
别多想,什麽都沒幹,最多就是親親,抱抱,然後枕在初蕊姐姐的腿上,享受着初蕊姐姐輕輕揉摁太陽穴。
秦墨長出了口氣,這就是他追求的生活。
翌日,秦墨難得起了個早,“我爹呢?”
“公爺去上朝了,還囑咐少爺今天哪兒也别去,明天就是越王的婚禮了,好好在家裏呆着,到時候宮裏會來人教你規矩,明天還要起大早呢!”小六子說道。
秦墨撓了撓頭,今天李越應該是沒空過來了,結婚前一天他肯定忙的飛起。
但是吧,作爲兄弟,那肯定要給李越準備一個别出心裁的禮物才行。
上午,他把府内的人召集過來,确定了素描手稿。
正打算去找李勇猛他們呢,結果宮裏就來人了,來的人,是公孫皇後那裏的嬷嬷。
耐着性子聽了一會兒之後,就聽不下去了,“得了,又不是我結婚,我一牽馬的迎賓,守那麽多規矩作甚,行了,你回宮吧,跟我母後說,明天保證不會出錯的!”
嬷嬷也很無奈,但是秦墨出了名的憨,認定的事情,誰說都沒用。
隻得無奈離開。
來到秦氏海底撈,秦墨把李勇猛幾個人叫了過來,“哥幾個,明天是李越跟我如玉妹紙的婚禮,都說說你們打算準備什麽!”
程大寶撓了撓頭,“我爹會準備,哪裏需要我們準備啊!”
“你爹你是你爹,兄弟是兄弟,那能一樣嗎?”秦墨瞪了程大寶一樣,“不準備行啊,等你們成婚了,我可什麽都不準備了!”
程大寶連忙拉着秦墨的手,“别啊憨子,我開個玩笑。”
“那大家夥就合計一下,該準備啥,婚禮蛋糕是肯定要的,我母後生日是九層蛋糕,李越就做八層,要比我母後的稍爲小一點!”
“我們實在是想不出來!”李勇猛說道:“憨子你主意多,你說我們做就行了!”
“紅地毯來不及了,而且現在雪還沒有融,看這天氣,搞不好明天還要下雪!”
秦墨摸了摸下巴,“這樣吧,多弄一些紅飄帶,到時候他們經過的地方都綁上。
我還準備了煙花,那玩意晚上放特别的漂亮!“
“憨子,煙花是什麽東西?”衆人都好奇的看着秦墨。
“就是弱化版的手雷,那玩意可以飛上天炸開,特别漂亮,放心,殺傷力不大的!”秦墨說道。
衆人這才松了口氣,柳如劍更是感激,“如玉有你這樣的哥哥,是她的運氣!”
秦墨擺擺手,“這沒什麽,男人一輩子可以娶很多個女人,但是女人這輩子大概率隻能嫁一個男人,咱說什麽也不能委屈了咱妹紙不是,柳伯父又回不來,做兄長的,總要讓咱妹紙風光大嫁!”
柳如劍點點頭,說實話,秦墨就是有人情味,就是仗義,他身邊的人都是有情有義的,跟這樣的人做兄弟,就是痛快。
“不過吧,這些好像都太普通了。”秦墨說道。
這還普通?
窦遺愛道:“你還想弄什麽驚喜?”
“我準備了一首歌,要不我教你們?”
“又是皇後生日唱的那種歌?”柴榮問道。
“差不多吧,不過這首歌有點難!”
“沒事,你教就得了!”衆人都信心滿滿,皇後那天,他們唱了兩首歌,現在這兩首歌,誰家裏做壽要是不唱,那都沒牌面。
主家也會覺得丢人!
“好,那你們站成一排!”
幾個人連忙站成一排。
“好,我唱一句,你們唱一句!”秦墨清了清嗓子,“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幾個人唱了起來,隻不過那調子都跑到姥姥家了。
秦墨強忍着打人的想法,教了兩邊,發現這首歌的确太難了。
而且大男人唱也忒難聽了點。
“行了行了,你們别嚎了,狗聽了都搖頭!”秦墨雙手背負,“這首歌不能讓你們唱,太難聽了,本來大喜的日子,你們一唱,都晦氣了!”
“那咋辦?”程小寶問道。
“你們知道誰唱歌好聽不,最好是會譜曲,還有樂隊的那種!”秦墨問道。
窦遺愛想也不想,下意識的道:“有啊,天香院的大家唱曲兒超好聽的,人又漂亮,我沒成婚前,超喜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