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微微眯眼,“不用了,我還以爲八弟知道,既然八弟不知道,那就算了!”
秦墨的海底撈日進鬥金,現在又販酒,舅舅家的莫記酒樓門可羅雀,三勒漿更是無人問津。
價格一降再降,依舊沒人願意購買,若是再降,那就要貼本賣了。
李智想搞清楚秦墨到底是怎麽二次加工酒的。
爲什麽秦氏海底撈的飯菜會那麽好吃,還有逆轉季節種青菜的秘密,這些要是能知道,還會愁沒錢用嗎?
“反正過兩天秦墨也要進宮,到時候在問他好了!”
李智起身,拱手:“那爲兄先走了,八弟留步,不用送!”
說完,踩着小碎步離開。
李越依舊送他到安南殿門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才忍不住哼聲:“無恥!”
......
第二天一早,秦墨還在睡夢中,便被小六子叫醒,“少爺,房東回信了!”
秦墨一陣不爽,“靠,放一邊,别打擾本少爺睡覺!”
小六子哦了一聲,又說道:“少爺,六根叔讓我問您,今天要不要去作坊看看?”
秦墨頓時清醒過來,“行了,我起來!”
“那我去叫初蕊姐姐?”
“不用了,我自己來!”
秦墨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昨天晚上,又陪着程大寶他們喝了不少酒,而且這一次又加了兩個人。
分别是朱國公長子,柳如劍!
梁國公窦玄齡長子,窦遺愛!
柳如劍跟秦墨也是老相識,不過兩人打的少。
窦遺愛也是個憨憨,腦袋缺根弦,大概跟秦墨前身差不多。
他也是當朝驸馬,而且是高陽公主的驸馬,高陽公主,是三公主,不是很受寵,爲人刁蠻。
小窦子被高陽吃的死死的,怕她怕的要死!
前身其實留了不少人脈,很多許多自己發掘。
利用得當,未來能做不少事情。
穿好衣服,秦墨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他現在,幾乎每天跟小寡婦房東保持六到七封信,每一次都是超長回信。
給秦墨一種網戀的感覺。
而且,柴靜瀾生的那麽漂亮,他也不虧啊。
通過柴靜瀾心中所提,她那個被逼婚的朋友應該就是她。
不過,秦墨也不是聖母,人都沒求自己,他也不好插手,隻好說一些心裏雞湯,來鼓勵她。
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秦墨拿着筆,回道:“人生來自由,如果不能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情,那就是被囚禁在籠子裏的鳥。
有些事情可以将就,但是幸福不能将就,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要跟一個三觀契合的人過。
柴姐姐,我聽過一個灰姑娘的故事,這個故事.......”
寫完了信,吹幹墨迹,用火漆封好,叫來小六子,“送去,跟那邊說一句,就說我白天有事,回信可能沒那麽快!”
“知道了少爺!”
小六子拿着信,撒丫子跑開了。
這幾天可沒把他給累壞,也不知道少爺天天跟房東那裏有那麽多能聊的事情。
想聊什麽,直接見面不就行了,非得弄得費勁巴拉的。
秦墨用完了早飯,看了一眼天空,已經開始下毛毛雪了,風一吹,他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乘坐馬車來到工坊,秦墨差點沒颠簸吐了。
這馬車他也是無力吐槽了,減震效果奇差,路也是凹凸不平的。
尼瑪,總有一天,他要弄出四輪馬車,在把水泥弄出來!
跳下馬車,秦墨來到了西山,這裏是煤山所在。
作爲曆朝曆代的帝都,京城的煤實際已經不多了,大多數都是很深的坑洞,裏面積滿了水。
成郡王在這裏有一座礦山,出産量還不錯。
壁爐,成郡王入了兩股,一股給的錢,一股用鐵礦和煤礦入股。
所以,秦墨現在又想了一個賺錢的新辦法。
那就是蜂窩煤!
在大乾,一兩銀子才能買到四十斤木炭。
而一兩銀子,是一千大乾通寶,正好25文一斤。
柴火更便宜,一斤大概5文錢。
相差五倍有餘。
可是京城周邊的山林都被砍伐殆盡,所以今歲柴火的價格從5文錢漲到了7文錢。
别說取暖了,燒火做飯都快用不起了。
很多人冬天隻能一家人擠在一起硬捱!
煤山遍地是散落的煤石。
旁邊搭起了棚子,兩千多人幹的熱火朝天!
他們用水和敲碎的煤石,混合一定的黃泥,用秦莊工匠打造的磨具弄出一個個完整的濕蜂窩煤。
秦墨眼中滿是追憶之色。
上輩子,即便是發達社會,很多農村依舊使用蜂窩煤。
蜂窩煤火力大,穩定,而且持久。
一隻煤球可以燒12小時,一天也隻需要更換兩個煤球。
如果用來燒火做飯的話,最多四個煤球,而煤礦除了人工成本,材料成本幾乎爲零!
“少爺,您怎麽不帶傘啊,天寒地凍的,要是着涼就麻煩了!”楊六根急匆匆的拿了把油紙傘過來。
秦墨笑了笑,“他們上手了嗎?”
“已經上手了,速度挺快的,一個人平均每天能烙兩百個左右,這裏有兩千個,一天就是四十萬個蜂窩煤!”
不過,楊柳六根有些遲疑,“不過少爺,這麽多蜂窩煤,我們賣得出去嗎?”
兩千個人,不僅要管他們三餐,每天還要給十文錢,一個人一個月就是三百文。
兩千人,就是六十萬文。
需要支出六千兩,算上三餐,一個月起碼要支出一萬兩。
楊六根有些心疼,而這裏還是其中一個工坊,他們秦府管了六千人,每個月支持起碼三萬兩以上。
“當然賣得出去,京城柴貴,木炭窮苦百姓更用不起。”
秦墨道:“咱們一個蜂窩煤定價三文錢,一個蜂窩煤可以燒六個時辰,木炭起碼需要十斤才能持續這麽久時間,柴火就更别提了,起碼需要三四十斤!
一天支出上百文錢,你覺得他們會選擇用蜂窩煤還是用柴火?”
“可是,咱們人工貴啊!”
“但咱們材料成本幾乎爲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