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屁颠颠上前,“嶽父大人,現在沒人了,有什麽咱們都可以商量,我知道你是皇帝,不好出面做生意,讓李越出面不就行了?
我這三碗不過崗和燒刀子,哪一個不比三勒漿味道更好?保證賺大錢,有了錢說話才硬氣,要是那些胡人敢打我們,我們就打回去。
拿錢砸死他們!”
說實話,李世隆真的心動了,可是李越那邊怎麽辦?
難不成他還要跑過去找他?
怎麽想怎麽變扭。
“荒謬,李越是朕的兒子,他做生意跟朕做生意,有何區别?”
秦墨知道,李世隆心動了,隻不過礙于帝王面子,不好開口而已。
他眼珠一轉,說道:“那區别大了去了,您未來是要做天可汗的,做生意這種小事,讓李越來做在好不好,而且兒子賺錢給老子話,天經地義,就像兒子伸手向老子要錢,不也天經地義?”
這話......有點道理。
李世隆哼了一聲,“你還挺能說!”
“難道小婿說錯了?”秦墨撓了撓頭,憨憨一笑,“嶽父大人,你就找李越說說呗。”
李世隆沒有接話,而是反問:“朕聽說,你在南城租了房子,打算用來做什麽?”
“開店啊,嶽父大人,兩天後秦氏海底撈就要開張了,到時候你要來捧場嗎?”
“海底撈是何物?”
“就是火鍋,炒菜啦!”
“這名字真難聽!”
李世隆說道:“秦氏酒樓難道不好聽嗎?”
“俗氣,别人都叫酒樓,怎麽能體現出我家的獨特?”
也有點道理,李世隆點點頭,“那酒真的不是你自己釀的?”
“絕對不是,是小婿從民間收上來的果酒和三勒漿以及其他的酒經過二次加工得來的。”秦墨連忙發誓:“若小婿撒謊,天打五雷轟!”
李世隆點頭,秦墨雖然憨,卻也很真誠,他什麽都會說,唯獨不會說謊!
“朕姑且信你一次,要是敢騙朕,把你屁股打開花!”
“嶽父大人答應跟我一起做生意了?”
秦墨大喜。
“做生意一事休要再提!”
李世隆一甩袖子,雙手負背,“行了,朕回宮了,以後每天準時把小青菜送進宮中,明白了嗎?”
“嶽父大人,你要付錢的,我們隻是合作燒刀子的聲音,可沒有合作種菜的生意!”秦墨頓時嚷嚷起來。
“你這憨子,掉錢眼裏去了,就按照市價,一斤給你十五錢,不能再多了!”
李世隆哼哼了一句,帶人離開。
等到他離開後,秦墨咧嘴笑了起來,真是個傲嬌的皇帝。
不過他是真心黑啊。
“少爺,下次咱可不能跟陛下這麽說話了,要是老爺聽到了肯定要追着你打!”楊六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他追不到我!”
秦墨嘿了一句,然後道:“六根叔,日後每天送二斤蔬菜給我嶽父大人,三斤蔬菜送給我嶽母大人!”
“少爺,這不好吧?”
皇後比皇帝多,這不是區别對待嗎?
“聽我的,千萬别送錯了!”
秦墨打了個哈切,“行了,趕緊督促他們打家具,過兩天就要開張了,還有一些小青菜該收割儲藏就儲藏,種子要及時播種......”
......
與此同時,安南殿中。
李越有些懵逼的看着李世隆,“父皇,兒臣有罪!”
他急忙跪在地上。
“起來,朕沒怪你!”
李世隆将李越攙起,“朕聽秦墨說,是你啓發了他,這才讓他突發奇想,冬天種菜,現在秦墨已經成功的将菜種出來!”
“兒臣,兒臣......也是随口一提,沒想到秦墨居然聽進去了。”李越啥都不知道,就跟上次一樣,李世隆親自跑過來解除他的禁足。
那是李越第一次從李世隆身上感受到一絲絲父愛。
而後,他也打聽了一番,雖然不知道秦墨對父皇說了什麽,但肯定沒少說好話,這才讓父皇回心轉意,甚至放下帝王威嚴,過來與他交談。
這一次秦墨種出了菜,居然又将功勞分給了他。
這憨子,真是他的好兄弟,好福星。
别人做不動的事情,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不過這憨子居然把合夥做生意的事情告訴了他,這話能說嗎?
但,李越也不傻,父皇親自跑過來說這些,并未見怒色,是敲打他,還是......
“秦墨是難得的人才,世人都說他憨,朕卻以爲,他是有赤誠之心的人,而且他在術算一道,農事上也頗有天賦!
他跟你關系這麽好,是你的幸運,你也要引導他,讓他積極向上,明白嗎?”
“是,父皇,兒臣明白!”
李越背後被冷汗給浸濕,果然是來敲打自己來了。
他心中苦笑,甚至有些憋屈,其實,其他皇子公主,都在外面有生意,隻不過他們做的很隐蔽,母後對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是太過分,不鬧出事端,她們是不會管的。
畢竟皇子公主大了遲早是要就藩嫁人的。
“秦墨心思淳樸,沒有心機,現在做生意,難免被人坑了,他信任你,你應該幫幫他,以免讓他被奸人所欺。
一來也可以讓天下人都看看,朕的女婿隻是憨,并不是癡傻,他不僅不傻,相反,某個方面,他還是個天才。
二來,他跟玉漱大婚在即,秦家也需要用錢,以後玉漱嫁過去,有個營生,生活也能過好點!”
李越愣在了那裏,他沒聽錯吧?
父皇居然讓他幫秦墨做生意?
那豈不是說,他并沒有反對自己跟秦墨做生意?
一念至此,他激動萬分,“是,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讓秦墨被奸人所欺!”
“嗯,做生意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你要把秦墨引向正途!”
李世隆說完便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李越忍不住激動的跳起來。
父皇居然親自開口了,這豈不是奉旨做生意?
所有皇子中,還有誰有這個特權?
不過,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拖秦墨的福,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秦墨,“說不定,我真能讓父皇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