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讓你連鬼都做不成,還敢來找我麻煩。
你配嗎?”
這句話太紮心了。
做人搞不過秦墨,做鬼他是紫微星門掌門,就更搞不過了。
李智心态徹底爆炸。
這家夥是不是天生克他?
“還有啊,姚廣志早死了,你還奢望他來救你?”秦墨道:“那你怕是想多了。
你知道他怎麽死的嗎?
将一顆手雷塞進了嘴裏,然後腦袋炸的四分五裂的,真是個狠人。”
李智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墨,“不,大和尚不會死的,他那麽聰明,怎麽輕易就死了?”
“愛信不信。”秦墨道:“你說你,挺大個腦袋,又是裝瘋又是叛逆的,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王爺不爽嗎?
你大哥都出海了,你到時候直接去海外當個皇帝不爽?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非要搞東搞西。
讓我在嶺南浪費了好多時間!”
李智不後悔?
他其實也後悔!
“要不是有你,我早赢了,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李智憤恨的不行。
他做了幾手準備,全被秦墨給砍了個一幹二淨。
暗線明線,全被他給連根拔起。
他甚至在想,秦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瘋,然後暗中派人監視他。
“你赢個der!”秦墨讓小高又弄了個石墩過來,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道:“你搞事的時候,就不想想,爲什麽自己打得這麽順利?你玩的那套,都是老爺子玩剩下的垃圾。
知道你爲什麽能活這麽久嗎?
還是因爲你有點功勞的。
最起碼你把江南十二門閥全都拉下水了。
不僅如此,還有北方那些門閥,大頭全都被你給坑了。
要不然,父皇能饒的了你?”
這件事,其實真是秦墨做的局,幾乎是他一手策劃的。
“你是說,從一開始,父皇就是在利用我?”
“聰明,可惜,你明白的太晚!”秦墨繼續轉移仇恨,避免一會兒詢問的時候,他不說真話。
李智失魂落魄,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的。
這都是陰謀!
虧他還覺得自己聰明無雙,隻是因爲碰上了秦墨,才會失敗。
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果嗎?
大和尚,你誤我啊!
李智滿嘴苦澀。
難怪到後面,他總覺得,有一種上套的感覺。
不僅把前朝餘孽收拾了,還把江南十二門閥,北方那些手掌大權,把握重兵的門閥家族給滅了。
一石四鳥。
他就是最後那一頭蠢鳥!
想到這裏,他渾身的力氣被抽空了,眼神也逐漸黯淡。
大和尚死了,他最後的念想也沒了。
現在又喝了毒酒。
甚至連自己仇恨似乎都恨錯了。
父皇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爲他内心虧欠吧?
他明知道自己是裝的,卻還利用他完成了這些。
說明他早就知道大哥不是自己刺的。
他笑了起來。
那笑容悲慘到了極點。
“枉我李智自以爲聰明一世,卻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李智覺得自己太蠢了。
父皇也太狠了。
莫名的,他居然恨不起秦墨來了。
“你殺了我,我不怪你。”李智看着秦墨道。
“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我問你,佛母到底是誰,你不是彌勒佛,彌勒佛是大和尚,那麽你是不是佛母?”
起初秦墨以爲李智就是彌勒佛,因爲無論是身形還是他的身份,都必然是他。
可後面姚廣志出來,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大和尚其實更适合當這個彌勒佛。
李智應該不可能作爲一個反教頭頭去反自己爹。
那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算他真的成功了,這些教徒也很難扭轉過來。
殺是殺不完的,畢竟初衷不一樣,而更改核心教義,是會出大事的。
所以秦墨想了想,否定了李智是彌勒佛。
李智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确不是彌勒佛,我怎麽可能當彌勒佛呢?
我可是王儲,是泰王,打的是清君側,追溯根源的旗号,怎麽可能跟當反賊的頭頭。
白蓮教我的确是幕後黑手。
大和尚被我推在明面上,外人叫他黑佛,可他實際上就是彌勒佛。
當然,我是幕後黑手,你說我是彌勒也沒錯。
但我是不會承認的。”
說到這裏,他有些自得,好似自己這一招,騙了大家這麽久,很了不起一樣。
“那麽佛母也是你?”
李智搖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個人你永遠都不知道是誰,你也不可能猜到佛母的真實身份。
而且我告訴你,佛母就在你身邊!”
秦墨心裏直突突,“就在我身邊?誰?”
“我都要死了,你覺得我還會告訴你?”李智冷笑道:“秦墨,我依舊恨你,我們本來可以成爲好朋友,但是你毀了這一切。
老八是你一手推起來的,但是我告訴你,老八不足以成大器,你未來必然會自食惡果的。
佛母就在你身邊,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我要你日日都受到佛母的威脅,你可以覺得我是在欺騙你,但是我告訴你,佛母是真實存在的人。
就連黑佛都不知道佛母是誰。
隻要你敢松懈,佛母就會送你上路。”
“你想吓唬我,如果佛母真實存在,他必然回來救你!”
秦墨看着他,“如果你說的佛母是蕭魚柔,那你錯了,她也死了!”
“蕭魚柔?她可不是佛母!”李智冷笑道:“蕭魚柔沒資格做佛母,而且你覺得我傻嗎?
我李智是大逆不道,可我不會掘了大乾的墳墓。”
說完,他閉口不言,靜待死亡來臨。
秦墨看着他道:“你不會死,酒水裏沒毒!”
“是嗎,可我想死了!”李智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沒了,活着隻是受罪,真不如死了。
見秦墨一臉難受的樣子,他心裏特别特别的爽快。
好似這一刻,他終于拿捏住了秦墨的把柄軟肋。
“秦墨,我可以告訴你誰是佛母,我隻有一個條件,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