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變化很大,大到李世隆每天不學習,就看不懂一些新名詞。
衆人也是好奇的很,可以說,大乾有如今的變化,秦墨功不可沒。
也不知道,那家夥的腦瓜子是怎麽長的。
說他憨吧,也是真的憨,聰明也是真聰明。
就這麽一個矛盾體,偏偏把大乾弄得國富民強,讓他們這些老家夥嫉妒的同時,又覺得欽佩。
而此時,秦墨跟李源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
“老爺子,你把線拉好,我先用石灰把大緻形狀弄出來!”秦墨抓起石灰,開始畫了起來。
李源擦了擦汗,“這地不錯,沒想到,秦莊還有這麽好的地方。”
“那當然,山的另一邊,就是秦莊學校!”秦墨畫好了大緻的形狀,然後指着前方哪一塊微微下凹的荒地道:“老爺子,這裏到時候挖一個池塘出來,咱們養一些魚!”
李源點點頭,找了一個有樹蔭的地方坐了下來,拿出煙鬥,抽起煙來,“要建一個讀書的地方,以後那些孩子過來,我也好給他們上課!”
秦墨想了想,又在書房旁邊畫了一個小教室,“這麽大成不?”
“夠用了!”李源呲着牙花子,雖說,他什麽都用,什麽都不缺,但是這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成就感,是什麽都買不到的,“等房子落成了,爺就種菜養豬養魚閑來無事,就在樹下泡茶下棋,你把孩子們都放過來,我來教,保證幫你教成才!”
秦墨點點頭,他就喜歡這種閑雲野鶴的日子,到時候在旁邊種上各種瓜果,一年四季水果吃不停,花賞不完。
左牽黃,右擎蒼,身後跟着一群毛孩子,夫人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繼續在故事上創新。
這日子,想想就嗨到不行。
可這幻想,直接被李世隆給打斷了,“狗東西,朕讓你進宮,你居然挂印,尥蹶子。
就算你要挂印,也要親自進宮吧?”
人還沒走近呢,那咆哮聲就傳來了,秦墨縮了縮脖子,連忙躲到李源的身後,“咱們之前就寫信說好了,回來就退休!”
“朕回信了嗎?朕允了嗎?”李世隆火大的很。
“李二,你要發脾氣,回你的皇宮發去,少在朕面前顯擺!”李源敲了敲煙鬥,“再說了,是朕着急拉着景雲過來,你是不是要把朕也教訓一頓?”
“兒臣不敢!”李世隆連忙拱手認錯。
身後的幾個人,也連忙向李源行禮。
“朕看你敢的很!”李源哼了一聲,“沒有個皇帝的樣子,景雲立了這些功勞,你獎勵了嗎?
賞罰不分,你就是這麽當皇帝的?
就給了秦相如一個世襲罔替的郡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大度?
現在大乾的疆域直接大了一倍,現有的手段都不足以掌控這些國土。
未來必然是要大肆封賞王爵的。
面對功臣重拳出擊,面對幸臣,寵臣,大肆封賞,朕看你這皇帝也是越當越回去了!”
“父皇,兒臣......”
“别跟朕說什麽是爲了保護景雲!”李源慢條斯理的把煙絲塞進煙鬥,說道:“這麽些功勞,就是一個親王都綽綽有餘了,就算給景雲一塊地,讓他當這個王又如何?
也是景雲實在,對功勞和爵位權力不感興趣,否則換一般人,早就鬧騰了!
朕把六兒,雪兒許配給他,你還以爲自己吃了老大的虧?
那是朕覺得太虧待景雲了。
你長點心吧,天天這麽幹,那個人不寒心啊?
也就是你女婿孝順,換成一般人,心裏早就不滿了!”
李道遠四人對視一眼,都麻了。
要說寵臣,幸臣,那個臣子有秦墨受寵?
“就是就是,老爺子半點都沒說錯,不過,我不想當什麽狗屁親王,就連郡王我都不想當。
多累啊,還是當國公好,天天鬥雞遛鳥的,什麽都不用幹,混吃等死就行了!”秦墨撇嘴道:“天天不講信用,把人當牛用,當大乾的王爵太累了,我不當了。
還有,大乾的驸馬,更累,我也不想當了!”
“你,你說什麽?”李世隆鼻子都氣歪了,别人求都求不到,他還嫌這嫌那兒。
“你兇什麽兇?”李源瞪着李世隆,“當初梁征指着你鼻子罵,你還樂呵呵的接受,怎麽,景雲就抱怨兩句,發發牢騷,你就受不了了?”
“行,兒臣就讓他說,說個夠!”李世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田埂上。
“不說了,老爺子,咱們中午烤紅薯和土豆,我帶了辣椒面和細鹽,咱們中午就随便對付兩口!”
“行,你當他空氣就行了,一天天的,滿朝的大臣跟死了似的,抓住一個人往死裏用。
真要是那一天人沒了,哭都來不急!”李源把煙鬥丢給魏忠,用小鋤頭,在地上挖了一個坑,開始撿地上的石塊。
“你們四個愣着作甚,跟着撿!”李世隆罵了句,也連忙附身去撿石塊。
“去去,笨手笨腳的,你弄個這麽大的石塊,是打算給朕當墓碑嗎?”李源差點沒把李世隆給怼自閉!
秦墨從布袋裏掏出紅薯和土豆,又掏出一個用泥巴裹住的大土塊。
這是叫花雞,秦墨來大乾這麽久了,還沒做過。
見李世隆被怼的唯唯諾諾的,把秦墨樂的不行。
你老六不是狂嗎?
總有人治你!
秦墨心情一好,直接吹起了口哨!
李源見秦墨吹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不由問道:“景雲,你這吹的啥調調?還挺好聽的,教教爺呗!”
“這個叫好日子!”秦墨點燃了木柴,把叫花雞放在了最底下,然後用土塊堆上,上面在堆放一些木材,把紅薯跟土豆放上去,最後用沙土埋起來,“好了,一個時辰後就可以吃了!”
李源點點頭,也學着秦墨的調調,吹了起來,一老一少吹着好日子。
李世隆氣的吭哧吭哧的。
李道遠四個人也不敢吭聲,有李源護着,李世隆都得趴菜。
這翁婿倆,好的時候跟親父子似的,可坑的時候,都能坑哭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