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功說這一大堆話,是讓他早點回去,跟老六禦駕親征?
那不是坑他嗎?
不對,李存功不會坑他的。
突然,他靈光一閃,“我懂了,隻要我跟在老六的身邊,老六肯定不會讓我領兵作戰的。
到時候,我就跟在他身邊劃水,吃吃燒烤,不香嗎?
這妥妥的燈下黑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秦墨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李伯父也真是的,給我出謀劃策還藏着掖着,要是我悟性差一點,就會以爲,老六身體不行,讓我去領兵打戰!
我可真聰明!”
秦墨心情好的不行,他在南番,本來就是想拖延時間回去。
可一想,又覺得不行,離開家裏太久了,家裏的老婆孩子怎麽辦?
老爺子還在嶺南呢,他一個人多孤單啊。
還是回去吧,南番的事情,就拖一拖,到時候随便找個人去辦就行了。
想到這裏,秦墨連忙把高要叫了過來,“該路線,咱們從迦摩縷波國,借道從骠國回嶺南。”
高要詫異道:“少爺,不回邏些了?”
“雙安也長大了,有勇猛他們在,沒事的!”秦墨拿出紙筆,就開始給公孫敏他們寫信,讓公孫敏回邏些坐鎮,徐磊駐守泥婆羅,徐落鎮守于田。
又寫了一份大長信給李雙安。
“去,八百裏加急送去南番!”
秦墨揉了揉發酸的手,讓人從冰庫裏,弄了幾大塊冰塊放在床下,才迷迷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墨将頭發梳成大人模樣,帶着三千騎,就朝着東方走!
方莼也不知道秦墨搞的哪一出,說好的回南番,結果轉身就回了嶺南。
按照秦墨的想法,他這一次回去,是要退休的!
那不是意味着,他......以後不會在帶兵打仗了?
所以師父,這一次算錯了?
這一路秦墨也是懷着遊山玩水的想法往回走。
七月初,秦墨見到了薛貴,這個年輕的白袍小将。
“卑職,見過大都督!”薛貴有些崇拜的看着秦墨,年輕一代裏,哪個不是以秦墨做榜樣的?
“小薛,不錯嘛,年紀輕輕的,就攻略了一國!”秦墨知道這個薛貴,挺像平行世界的薛仁貴的。
“全賴大都督大力發展雷霆軍,憑着武器之利,卑職才能攻克迦摩縷波國!”薛貴十分誠懇的道。
這小子可以,會來事,值得培養,“你之前是在蘇運下面吧?”
“是!”
“好好幹,千萬不要辜負你的妻兒老小!”秦墨道。
薛貴愣了愣,連忙道:“定不讓大都督失望!”
秦墨不住的點頭,這小子有靈性,聊了好一會兒,說道:“迦摩縷波國和骠國接壤,而骠國又從中間截斷了諸羁糜州的聯系。
每一次經過還要接到,這很麻煩,你想辦法,搞個免簽出來!
這樣,大乾商隊過來,就方便多了!”
“大都督,何爲免簽?”
“就是咱們大乾的商隊可以随時出入骠國,我聽不少行腳的商人道,從嶺南過來,途徑骠國的時候,這些人要吃拿卡要。
商人不遠千裏,跋山涉水的通商,是爲他們帶來商機,他們還要将商人哪一點微博的利潤給吃掉,太不講道理了。
你有機會,拉着大軍去骠國的王都,見一見他們的國王,跟他們講講道理。
都是自己人,可以帶着他們一起做生意,但是如果敢卡我們,那就掀凳子,不給他們上桌的機會了!
還有磐啓國,橫在天象國的中間,幾乎把迦摩縷波國給截斷,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順路嗎?”
薛貴懂了,忙聲道:“是,大都督,卑職一定會做好這件事!”
秦墨點點頭,“别拘謹,我們年紀相仿,他日的你,未嘗不會變成今日我的,大乾從來不會辜負努力的年輕人!”
薛貴激動的不行,“謝大都督提點!”
等秦墨去休息後,薛貴陷入了沉思,看着地圖上的骠國和磐啓國,的确挺礙事的。
不僅僅是骠國和磐啓國,還有真臘。
真臘和安南接壤,要是能夠打通直達的商道,那從大乾過來的路程,會減少許多。
“大都督是在指點我,那真臘雖然跟大乾關系不錯,年年送馴服的大象進京,但是我聽說他們的新王對大乾,并沒有太尊重!”
薛貴将拳頭捏的啪啪作響,“要不,也在這三國租地,練兵?”
......
第二天,秦墨就啓程離開了,途徑骠國的時候,當地的官員得知秦墨來了,還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儀式,甚至連王子都來了。
這事給鬧得,秦墨都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骠國還挺上道的,都不好意思跟他們講道理了。
不過,這時候的骠國是真的窮鄉僻壤。
再他們的盛情招待下,秦墨也是呆了兩天才走。
三天後,秦墨來到了諸羁糜州。
他這一次過來,主要是想看看這邊的路修的怎麽樣,要是不行,順帶把這些人給收拾一遍!
夏天的諸羁糜州,簡直是個大蒸鍋,特别是邊境上的旱螞蟥,要人命。
很快,大軍就來到了六诏境内。
看到六诏的路還是跟以前一樣,秦墨臉色沉了下去,“小窦,你跟那個索瑪還有聯系嗎?”
“沒有,不過小薛說,他們去年經過蒙舍诏的時候,索瑪好像有身子了,算時間,這會兒,估計也快生了!”窦遺愛對索瑪也沒什麽太多的感情,隻不過,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還是要帶回去的。
自己的種不能流落在外。
秦墨點點頭,帶着大軍進入了蒙舍诏。
這一次,大軍路過他們的部落,蒙舍诏的人,并不是太友好。
秦墨一擡手,身後的将士,紛紛将子彈上膛。
“舍龍首領可在?”秦墨高聲道:“出來一見!”
秦墨一連喊了三聲,都無人應答,也是把秦墨的耐心給磨沒了。
娘的,他高高興興回家,都到家門口了,還要來這麽一出。
真當他沒脾氣?
“行,給臉不要臉!”秦墨冷聲道:“那就不要給他們臉了,把蒙舍诏給我端了,告訴六诏,大乾之令,忤逆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