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金在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裏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着,不時地抽一口雪茄煙,屋内煙霧缭繞。
房門從外面推開,高個雇員走進來,對查理金說:“經理,按照您的吩咐,把陳霖桐的兒子藏在城外我朋友的家裏,現在由孫旺看着他。”
“很好……”查理金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高個雇員,“明天天亮後讓孫旺帶着那個小兔崽子去城北的媽祖廟見我,你想辦法把這封信交到陳霖桐的手裏。”
高個雇員接過信:“好,一定準時交到陳霖桐手上。”
“事情辦完後,你和孫旺先不要回洋行,找個地方躲一段時間。”
“經理,你怎麽辦?”高個雇員有些擔心地問。
“不用管我,這次我要跟陳霖桐來個魚死網破。”查理金說完,端着桌上的酒杯,把裏面的威士忌一口喝幹。
高個雇員見狀,默默地轉身走出房間。
天剛蒙蒙亮,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高個雇員獨自站在牆角邊,眼睛盯着陳霖桐家的大門。
一個十多歲的男孩沿着街道走過來,高個雇員向男孩招了招手,男孩走過來問:“叔叔好。”
高個雇員從口袋裏掏出五角錢,遞到男孩面前,“我這有五角錢想不想賺?”
男孩點點頭沒有說話。
高個雇員用手指着陳霖桐家的大門口,把信封和五角錢遞給男孩,“把這封信交給那家一個叫陳霖桐的人,五角錢就是你的了。”
男孩拿着信快步跑到陳家大門口,用手拍打着大門。
大門從裏面敞開,小玉站在門口看着男孩,“你找誰啊?”
男孩把手裏的信遞給小玉,“這是給陳霖桐的信。”男孩說完,轉身跑開了。
小玉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又看了看男孩的背影,轉身走進院子裏。
蕭柏坤、李舒航、趙黑虎等人都待在陳霖桐家裏沒走,大家就焦躁不安地聚在客廳裏等消息,小玉拿着信匆忙走進,把信交給陳霖桐,“外面有個小男孩送來的,說是交給老爺。”
陳霖桐猜到一定是帶走宇塵的人送來的,急忙取出裏面的信箋看着,大家都焦急地注視他。
蕭雅璇着急地問:“信上說什麽了?”
陳霖桐把信遞給蕭雅璇。“讓咱們倆去北嶺的雲霧峰找宇塵。”
蕭柏坤急忙問:“信是誰送來的?”
“沒有署名,我估計這封信一定是查理金寫的。”
藍欣靠近蕭雅璇看了一眼信上的字,“不錯,這是查理金的字迹,我認識。”
趙黑虎對陳霖桐說:“二弟,這肯定是個陷阱。”
“就是陷阱也必須去。”
李舒航看着陳霖桐,疑惑地問:“他爲什麽要讓你去雲霧峰找宇塵?”
陳霖桐眉頭緊蹙,搖搖頭沒有說話。
蕭夫人看着蕭雅璇說:“璇兒以前爬過這個雲霧峰。”
蕭雅璇點點頭,“我爬上過雲霧峰,峰頂三面是懸崖,隻有南面有一條小路能上去。”
趙黑虎對陳霖桐說:“我二弟去……”
陳霖桐搖搖頭:“信上說的很清楚,隻準許我和雅璇去,多一個人就會傷害宇塵。”
蕭柏坤沉思片刻說:“就讓璇兒和阿桐去,他倆應該能應付,其他人在山下等着。”
蕭夫人把女兒叫到一邊,低聲叮囑了幾句,蕭雅璇點點頭。
(2)
雲霧峰的峰頂,四周雲霧缭繞,峰頂怪石嶙峋。
譚宇塵被捆綁在一塊豎立的石頭上,嘴巴上塞着一團布,兩眼充滿淚水,驚恐地看着前面。
查理金站在譚宇塵的旁邊,手裏拎着一把手槍,眼睛盯着前面上山的小路。
陳霖桐和蕭雅璇奮力爬上峰頂,一眼看到了捆綁在大石頭的兒子,倆人撒腿向這邊跑過來。
查理金面帶微笑地看着跑過來的陳霖桐和蕭雅璇,看到倆人離自己還有十多米,查理金舉起手槍對着倆人前面開了一槍。
啪……
随着清脆的槍聲,陳霖桐與蕭雅璇猛地停下腳步,吃驚地看着查理金和捆綁在石頭上的譚宇塵。
查理金把槍口指向譚宇塵,看着陳霖桐和蕭雅璇說:“都站在那别動,再向前一步,我就打爆他的腦袋。”
陳霖桐怒視着查理金,“你想幹什麽?有種沖我來,别拿孩子撒氣。”
查理金用槍指着譚宇塵的頭,同時伸手将塞在譚宇塵嘴裏的布團拔出來。
譚宇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媽媽……爸爸……快救我……快來救我……”
蕭雅璇眼淚湧出來,哀求道:“查理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兒子,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都答應你。”
查理金右手握槍對準譚宇塵,用左手指着陳霖桐,大聲說:“不要求我,求他才能救你兒子。”
陳霖桐怒火中燒,咬着牙說:“你要是敢傷了我兒子,我一定活剝了你的皮。”
“哈哈……”查理金大笑起來,“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查理金又把布團塞進譚宇塵的嘴裏。
蕭雅璇着急地說:查理先生,千萬别傷害我兒子,你有什麽要求隻管說。”
查理金左手指着旁邊的懸崖說:“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陳霖桐從這裏跳下去,我就放了你兒子……”
陳霖桐和蕭雅璇一下子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查理金,又看看兒子,沒想到查理金竟然是要讓陳霖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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