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霖桐、蕭雅璇等人趕到了建瓯城外,在距離城門還有半裏的地方,陳霖桐勒住馬缰,讓奔跑的馬慢慢停下來,身後的三個人也氣喘籲籲地勒住馬缰,在陳霖桐身邊停下來。
陳霖桐翻身跳下馬,對蕭雅璇說:“前面就是建瓯城了,下馬喘口氣歇會吧。”
蕭雅璇他們三個也下了馬,停下歇息。
蕭雅璇用手帕擦着臉上的汗水,看到陳霖桐也一臉的汗水,随即把手帕遞給他,開玩笑地說:“一口氣竄了好幾十裏,感覺像是落荒而逃。”
陳霖桐用蕭雅璇的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潔白的手帕變成了黑的,不好意思地說:“給你弄髒了,到城裏給買塊新的換你吧。”
蕭雅璇笑了笑,“沒事,到客棧洗洗就行。”
陳全把一隻水囊遞給蕭雅璇,“蕭小姐喝口水,蕭小姐的槍法真是太厲害,一槍就把那個家夥的帽子打飛了,那小子肯定吓得尿褲子了。”
蕭雅璇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又遞給陳霖桐,“其實賊人多數都是欺軟怕硬。”
陳霖桐接過水囊,喝了一口:“這次多虧有雅璇跟咱們一起來,否則要遭遇不測。”
“好了,你們就别吹捧我了,咱們還是快點進城找家客棧住下,我有些累壞了。”
“哈哈,你終于說累了。”陳霖桐開心地笑起來,“走進城,今晚就住在建瓯城裏。”
四個人上馬,向建瓯城門走去。
(2)
藍欣走進寶利洋行經理辦公室内,查理金坐在寬大的橡木辦公桌後,高興地說:“藍小姐回來了?”
“經理,我想今天回來工作?”藍欣對查理金說。
查理金輕輕抽了一口雪茄,點着頭,“好啊,我一直在等着藍小姐回來。”
查理金拉開辦公桌下面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銀票,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把銀票放在桌子上,“藍小姐,這是我答應給你的獎勵,請收下。”
藍欣拿起銀票,看了一眼,驚喜地說:“一千塊大洋!這麽多?”
查理金面帶微笑,“這是你應得的。”
藍欣面露疑惑,“那筆業務不是賠了嗎,怎麽獎勵給我這麽多?”
查理金大笑起來,“哈哈……準确地說是龍勝公司賠了,而我們狠狠地賺了一大筆,藍小姐,希望你以後多多努力。”
“謝謝經理,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查理金點點頭,“嗯,藍小姐以後還要多與龍勝公司的李經理來往,我需要及時掌握他們的情況。”
“李舒航已經不在龍勝公司。”
“不在龍勝公司了,那他去了哪裏?”
“他已經去了美國。”
“那龍勝公司現在由誰負責?”
藍欣搖着頭說:“沒人負責,龍勝公司的夥計都放了假,現在就隻有一個看門的。”
查理金高興地問:“龍勝公司是不是關閉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門緊閉看不見一個人影。”
查理金欣喜如狂地說:“看來是被我們打趴下了。”
(3)
陳霖桐四個人趕到了崇安現場,騎在馬上望着前面越來越的崇安城城樓,陳霖桐的臉上流露出複雜的表情,拽着馬缰讓馬停下來。
蕭雅璇好奇地問陳霖桐,“前面就是崇安縣城,大哥怎麽不走了?”
“我想先不進城。”
“咱們先去哪?”
陳霖桐對蕭雅璇說:“你們先進城找家客棧住下,我想去祭拜一下家父。”
“我跟你一起去吧,等回來再一起進城找客棧。”
陳霖桐點點頭,“也好,咱們走吧。”
陳霖桐一拽馬缰,向旁邊的岔路走去,蕭雅璇三人跟着拐向了岔路。
來到曾經的鼎福茶園的山坡下,陳霖桐下來馬,指着山坡對蕭雅璇說:“就在上面,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祭拜一下就回來。”
蕭雅璇看出陳霖桐要跟亡父說說話,點頭答應。
陳霖桐獨自向山坡上的墓地走去,因爲來過一次,陳霖桐很快來到父親譚熙瑞的墓碑前,雙膝跪在地上,看着墓碑上父親的名字,語氣堅定說:“爹,兒子又來看您了,兒子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找出陷害爹的兇手,爹泉下有知,就請保佑兒子替咱家冤死的二十多口報仇。”說完連磕了三個頭。
蕭雅璇,陳全,小玉三個人站在山坡下,看着陳霖桐回來,随後四個人上馬,趕往崇安現場。
進入縣城後,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陳霖桐想尋找一下童年的回憶,叫上蕭雅璇從客棧出來。
崇安城内商業老街,青石鋪就的街面,兩旁店鋪林立,還有密密麻麻的巷子,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陳霖桐和蕭雅璇并肩走在古街上,陳全和小玉遠遠地跟在倆人後面。
陳霖桐邊走邊巡視着兩邊的店鋪,“記得小時候父親經常帶着我來這裏,快二十年了,雖然記憶模糊,但是感覺這裏的一切是那麽熟悉和親切。”
蕭雅璇不由自主地握住陳霖桐的手,“童年的記憶很難讓人忘懷,特别是故鄉的點點滴滴都融入了血肉中,離開的再久也忘不掉。”
“我記得街頭那邊有家茶館,父親每次來這裏都會到那家茶館裏喝杯茶,茶館裏的人都認識我父親。”陳霖桐忽然停下腳步,輕輕地聞了聞,面帶微笑問蕭雅璇,“聞到什麽沒有?”
“嗯,一股很濃很香的味道……”
“走,我請你嘗嘗崇安有名的岚谷熏鵝。”陳霖桐拉着蕭雅璇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