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吊兒郎當的石小凡，真正領兵打仗的時候，完全就是換了個人一樣。畢竟，祖上可是武将世家。
石小凡殺了幾個違抗軍令的出頭鳥，剩下的将士們登時慌了，他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敗家子不一般。
然而，也沒有人敢跟着鬧事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很大，石小凡決定再來個釜底抽薪。
“搬上來！”石小凡大手一揮。
牌九、蠱子、蛐蛐罐、還有一壇壇的美酒，這些東西，是這支爛軍的标配。
不務正業的敗家子石小凡，一路帶着大軍就是這樣過來的。可是到了伊川之後，石小凡把這些東西都銷毀了。
校場上放了一堆的柴火，被點燃之後的柴火在校場上噼裏啪啦的燃燒着。石小凡對着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走過去，把那些收繳上來的牌九、骰子、蛐蛐罐子之類的東西，全都扔到了火堆裏。
“再有軍中聚賭者，嚴懲不貸！”石小凡環顧着衆人。
一衆将士們愣在那裏，沒有人敢吱聲。畢竟，适才叫闆的那幾個，已經橫屍就地了。這個瘋子說到做到，殺人眼睛都不眨的。
當然，一衆将士們中也有赤膽忠心的。這些人一路上對石小凡各種不順眼，可到了伊川之後，他們見識了石小凡的雷厲風行之後，一個個的嘴角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跟着這
樣的将軍，一定能夠打勝仗的。
石小凡将軍中那些不務正業的東西，全都一把火給燒掉了。可是，面對着校場上被搬上來的一壇壇的美酒的時候，他明顯的猶豫了。
美酒，在這樣的時代絕對是奢侈品。當人都吃不飽的時候，哪有多餘的糧食來釀酒。
本來吧，盛世的時候禁酒令還寬松一點。畢竟，市面上有着吃不完的糧食。多餘的糧食，可以拿來釀酒。
亂世之中，尤其是趕上災荒年月。樹皮草根都難以爲繼，更何況是拿糧食釀酒。除了富貴之家，達官顯貴們之外，酒是消費不起的。
百姓們都有祭祀祖先的傳統，在祭祀的時候，是需要酒水祭告先人和天地的。沒有酒水怎麽辦，或者說那些買不起酒水的百姓們怎麽辦。
當然這難不倒智慧的百姓，用水？
這當然不行，用水代酒這等同于上墳燒報紙糊弄鬼。你祭拜的是上天和祖先，用水豈不是亵渎先人亵渎神靈麽。
那買不起酒水怎麽辦，那就用紙筆來寫。拿個空酒壇子，用紅紙在上面寫個大大的酒字。祭祀的時候，把酒壇子摔碎。這就等于，是給祖先敬酒了。
連個酒壇子都買不起的百姓，就用個泥罐代替匆匆了事。
可石小凡的軍中，真正的美酒，卻數不勝數。讓他把這一壇壇的美酒，都當衆摔了石小凡是很心疼的。這些，可都是糧食啊。
“這些酒水就留下了。”石小凡說。
不知
怎地，這些将士們聽說要留下這些酒水的時候，登時松了一口氣。他們潛意識裏覺得，這些美酒是等到打了勝仗之後，犒勞将士們的吧。
實際上，衆人想多了。隻聽得石小凡接着說道：“這些烈酒，是用來守城的。”
用酒守城？将士們登時面面相觑起來，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石小凡微微一笑：“我從當今聖上那裏學來了一門手藝，此乃不傳之秘。那就是，用酒水來噴火。”
古代的酒水有多少度，一般和咱們喝的啤酒差不多。最多的，也不會超過十五度。劣質酒，隻有兩三度。
史記中有一處關于古人酒量的記載，戰國時期齊威王分淳于髡能喝多少酒？淳于髡回答：最開心的時候，可以喝上八鬥酒。按照當時齊國的計算方式，一鬥不到現在的5斤，八鬥也就是不到40斤。一個人喝40斤的酒而不醉，足見早期的酒度數之低。
當然，這四十斤酒不可能一頓喝完，撐不死他。慢慢喝的話，喝一天也沒問題。
可若是說這酒水能點燃，這就有點扯淡了。古人的酒水，是無法點燃的。因爲這些酒水的度數太低，蒸餾技術大規模普及，也是明代之後的事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是沒有什麽酒水蒸餾技術的。唐小寶也并不好酒，酒水的釀造技術，還停留在低度階段。
倒是爲了治病救人，唐小寶制作過酒精。隻不過酒精的制作費時費力
，是需要浪費大量的糧食酒的。
石小凡好酒但不貪杯，所以唐小寶心情好的時候，将釀酒的蒸餾技術教給了他。當石小凡懂得蒸餾技術釀酒之後，便樂此不疲起來。
在京城的時候，石小凡将用蒸餾技術釀造的白酒試着用火點燃。淡藍色的火焰升騰，石小凡還以爲自己發現了新大陸，慌忙上書将自己的見聞告訴了唐小寶。
當時，唐小寶隻是微微一笑，并未點破。
眼前這一壇壇的美酒，若是敲碎了實在浪費。何不試試用蒸餾技術提純，使得美酒能夠燃燒的話，便可以用來殺敵了。
将士們沒有見過，但石小凡最終還是将這些美酒留下來了。這一壇壇的美酒都被貼上了封條，任何人都不得擅動。
接下來就是守城了，其實守城簡單的多。無非就是加固城牆，布置好防禦，然後靜等着楚軍的到來。
石小凡鎮守的伊川忙的熱火朝天，再加上那些江湖朋友的幫忙，伊川縣城的防禦越來越強。
而董小六到了洛陽之後，他并沒有效仿石小凡。而是，董小六驚喜的發現，随軍隊伍中竟然有唐小寶在内。
和伊川城一樣，此時的洛陽城也采取了閉城策略。城門隻許進不許出，爲的就是防止城内的情報洩露。
唐小寶混在大軍中來到了洛陽，就是不想讓秦長遠知道，想打他個措手不及。唐小寶的到來，使得洛陽城将士們士氣大振。畢竟，防守洛陽的都
是唐小寶的嫡系七星軍。七星軍，可是唐小寶一手創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