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實就是被狠狠的打臉,第一場戰場演習,就以全軍盡沒的結局而收場。
唯一還算可圈可點的,大概也就是作爲主将的孔祥鑫和張文德在戰死之際,憑借高超的武藝殺死了不少的敵人。
可是有什麽用呢,這支軍隊最終還是以全部‘戰死’而收場。原本耀武揚威的他們,此刻終于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天權軍輸了,他們一敗塗地。當孔祥鑫走下高坡,來到衆人面前的時候,張文德猶自不服氣。
“他們使詐,我不服我!”
張文德确實有氣氛的理由,演習之前沒有說過這些啊。怎麽一來戰場你們就玩陰的,真刀真槍的幹,你們天樞軍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張文德這個副将是孔祥鑫親自提拔上去的,論武功他僅次于孔祥鑫。可論起計謀,他就差的遠了。
唐小寶的氣勢壓死人,孔祥鑫竟不敢擡頭看他一眼,他隻能悄悄轉過頭拼命給張文德遞眼神。
可張文德似乎看不見一般,他是憤怒的。
唐小寶也沒有客氣,他徑直走到張文德跟前,一腳将對方給踢得彎下了腰。
以張文德的武藝,自然能夠輕易地躲過去。可他不敢,唐小寶一腳踢來的時候,他隻能被動地忍受着。
待得張文德緩緩擡起頭的時候,唐小寶抓着他的衣襟将他拽了起來:“這若是真正的戰場,你們早就橫屍就地了!我費盡心血将你們挑選出來,通州城的百姓們節衣縮食供應着你們。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服?孟樊超!”
唐小寶身邊的孟樊超站了出來,然後唐小寶松開了張文德:“你,上去讓他看看,什麽叫服氣!”
孟樊超沒有說話,隻是對着張文德一拱手,然後一拳轟了過來。
對方拳風勁急,張文德接下了一招之後,便知對方非同小可,當下也不敢怠慢。
雙方拳來腳往,很快打鬥在一起。這一下,又是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唐公子的身邊,竟然隐藏着這樣一位絕世高手。
而孔祥鑫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以爲自己的功夫不敢說是天下無敵,至少在通州城沒有了對手。
可在他看的孟樊超和張文德的打鬥之後,孔祥鑫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好厲害的拳法。”
突然張文德的拳風加快,如鬼似魅一般。而孟樊超也跟着節奏快了起來,然後在衆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砰!’的一聲,張文德整個人直接被一拳擊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恐的張大了嘴巴,張文德雖然不及孔祥鑫,可也半斤八兩。二人打鬥數百回合,孔祥鑫才略占上風。
誰知和孟樊超僅僅是一交手,張文德就被擊飛了出去。這孟樊超的功夫,當真是匪夷所思。
實際上孟樊超也沒有那麽誇張,不管怎麽說這張文德都算得上是絕頂的一流高手,不可能三拳兩腳就輕易地被打倒。
之前孔祥鑫和張文德打鬥的時候,孟樊超已經看出此人的弱點所在。回去之後他潛心研究,終于心有所悟。
沒想到在陣前趁着張文德戰敗,心神打亂之際一擊制勝。
而爬起身的張文德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了适才的脾氣。他捂着胸口亦步亦趨的走到唐小寶跟前,單膝跪地:“末将知罪了,唐公子,我們天權軍給您丢臉了。”
天權軍那些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将士,此刻也是心服口服。他們在此刻終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以爲已經天下無敵,誰知道竟然一敗塗地。唐小寶說的沒錯,此時的天權軍不過還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利劍。是劃不傷兇悍的敵人的,别的不說,面對小定王的軍隊。即便是明刀明槍,天權軍怕也不是對手。
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嘀咕敵人的勢力。戰場其實是公平的,不會偏袒正義的一方。
訓練,才是首要的目的。
天權軍的将士心中有愧,主動提出一日兩餐制。不過,孔祥鑫并沒有批準。
他知道訓練的體能消耗有多大,必須保證将士們充足的給養,下一刻才能真正的讓他們成長。
“覺得心中有愧,就拿出你們吃奶的力氣讓我看看,看看你們天權軍該有的樣子!”
從不怎麽喜歡坐馬車的唐小寶,此刻卻悠閑的坐在了馬車上,
因爲馬車的外面,就是瓢潑大雨。對于久旱的江淮之地,這一場大雨着實極大的緩解了旱情。
隻是這老天似乎有意和人們過不去,久旱之下的大雨這麽一下,竟然下個不停。
再這樣下去,旱災就會變成澇災。深陷澤國的莊稼,時間長了怕也會腐爛。
百姓們能做的,隻能是跪地乞求上蒼。低矮的茅草屋,倒灌的雨水使得百姓們苦不堪言。
而滂沱大雨中,唐小寶卻悠閑的坐在馬車内。他掀開了車窗,外面的雨水還是夾雜着風雨被刮了進來。說完話的唐小寶,慌忙的關上了車窗。
孟樊超披着蓑衣在趕着馬車,這樣瘋狂的暴雨之下,蓑衣的避雨能力着實有限。雨水還是順着縫隙流進了脖子和衣袖,孟樊超也是渾身濕透。
不過蓑衣終究還是有保暖的功能,大雨中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可還是賣力的趕着馬車。
原本是兩匹馬的馬車換成了四匹馬來打動,這就好比一個兩缸的發動機,瞬間換成了四缸。四匹馬的拉動下,即便是在泥濘的道路中,馬車依舊能夠保持平穩的行駛。
相比于馬車内舒服的孔祥鑫,還有滂沱大雨中身披蓑衣趕着馬車的孟樊超。那些天權軍的将士們,則要苦的多了。
将士們穿着單薄的麻衣,扛着水桶般粗的巨木在大雨中奔走。如此沉重的木頭幾乎要把人壓彎了腰,加上雨水的浸濕變得愈發的沉重。
要命的是,加上道路的泥濘不堪,衆人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天權軍的将士們舉着巨木,在集訓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