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而粗暴,要不是鮮紅的金帳印鑒,簡直就是開玩笑。
王道陵搬了張凳子在倉庫大門口,居然就坐在了上面。
“該喊誰喊誰,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誰想偷我的東西!”
瘋了,在場所有人都認爲王道陵瘋了!
“還不去找你家公主殿下!”
許一夫焦急萬分的催促謝齊麟,這個時候,或許隻有殷素素能救王道陵了。
黑獄那隊人手冷笑着離開,敢在帝都殷墟挑釁他們黑獄,他們從未聽說過。
隴南道商會的幾個人冷笑着在一旁看好戲。
半個時辰不到,呼啦啦來了一大群黑衣人,全是黑獄的人手。
“誰吃了豹子膽,敢在殷墟阻擾黑獄辦案?”
來人眼熟,當初棋盤山照過一面,正是黑獄天部下面統領莫無謂。
隻是他都沒走近王道陵,便被彌爾賽壓制的無法向前半步。
莫無謂露出了嚴肅的面容,這氣息……都要超過自家大統領不少,人家根本就不是頭腦發熱,而是有備而來。
“在這裏守着,我沒回來之前,不可有任何動作!”
莫無謂深深看了王道陵以及站在他身後側的彌爾賽,當初在棋盤山,所謂截殺,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頭也不回的離開,這事不簡單,莫無謂覺得自己解決不了。
足足一個時辰,等的看戲的人都覺得太久了的時候,一隊黑衣人伴着一頂轎子終于出現了。
章天琦就在轎子旁邊,一眼看到了坐在倉庫大門口的王道陵和站着的彌爾賽,那張替代黑獄封條的兒戲一般的紙張是如此的顯眼。
在殷墟挑戰黑獄的權威嗎?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解決掉拜月教的黑獄,這些日子可謂是意氣風發,在殷墟城内也是一時間風頭無兩。
他遐想的片刻間,那頂轎子的布簾被掀開,黑獄的第一人殷少陽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彌爾賽身上。
“這就是你無視我黑獄的底氣所在?”
殷少陽目光轉向依舊坐在那裏的王道陵。
“拜月教之事,你們黑獄差點搞砸,不是我幫你們搽屁股,你今天還有空閑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王道陵一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好膽!”
“狂妄!”
“放肆!”
“……”
好幾個呵斥聲立刻傳來,黑獄這邊甚至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看來你就是素素嘴裏的書院教習,金帳特使王道陵咯?”
殷少陽說這話的時候,眯起了眼睛。
“沒有我,今日的殷墟就是廢墟,沒有感激和獎勵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搶我的戰利品,誰在背後指使你的?”
王道陵斜着眼,絲毫不退讓的盯着殷少陽的眼睛:“那些貪婪成性的貴族嗎?”
“哈哈哈……”
殷少陽突然大笑起來:“他就是你今天如此放肆的依仗?”
那個他,顯然指的就是彌爾賽。
“如果有需要,我們草原聖山軍随時可以和你們黑獄八部拉出來做過一場!”
站在王道陵身後的彌爾賽面無表情的接過話題:“随時、随地!”
眯着眼睛的殷少陽露出了危險的寒光:“你能代表草原聖山軍?”
“我不能!”
殷少陽先是一愣,随即愈發怒氣沖天。
不能你廢什麽話?
“我能!”
一道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循着聲音,大家看向來源之處的街口。
兩位老者就這麽慢慢走來,一位滿臉絡腮胡,不怒自威,一位一臉風清月淡,儀表堂堂。
“辰老先生?”
殷少陽先是愕然,随後躬身緻敬。
王道陵看到辰西,也站了起來,表示尊敬。
然而說“我能”這話的,卻不是辰西,而是另一位老者。
他讓彌爾賽雙臂交叉,行撫胸禮,口稱:“老祖安好!”
那滿臉絡腮胡的老者隻是看了一眼王道陵,似乎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才對着殷少陽道:“我就能做主,什麽時候,什麽地方開打,你現在就可以定了!”
“……”
“拓跋老匹夫,你欺負我家晚輩做什麽?”
尴尬時候,皇宮方向傳來一道聲音,不多久,破空聲傳來,一道身影從空中落到街面上。
“合着就許你家欺負别人?”
拓跋老祖絲毫不客氣的怼了過去:“今天這件事不給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怎麽個沒完法?”
殷家老祖也不客氣:“大不了再做過一場!”
“行了,你倆一見面就鬥,都幾歲的人了,當着一群晚輩的面,也不怕丢人!”
辰西在一旁插話:“這裏怎麽回事,要鬧到這般地步?”
“他們搶我東西,我搶回來!”
王道陵腰杆子硬了,講什麽啰裏八嗦的道理,直接簡單明了的表達情緒。
殷家老祖看向殷少陽,殷少陽心裏清楚是怎麽回事,真講起來,他理虧。
現在又沒辦法以力壓人,他能怎麽辦?
沒等到殷少陽的回答,殷家老祖估計也心裏有數了,衣袖一揮:“我們稀罕那點東西嗎?”
說完,看向辰西:“據說你們前幾天差點留下滿月那女良們,走,去我那裏說說經過!”
三位高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至于黑獄,再留下也沒什麽意義了。
殷少陽轉身返回轎子的一瞬間,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道陵:我記住你了,小子!
王道陵内心毫無波瀾,也就是星蓮處于關鍵階段。
等她完成聖女傳承,隻要自己願意,随時可以追上來。
半聖又怎麽了?
王道陵暗歎一口氣,還是受限于資源啊!
他身上星念珠沒剩多少了,想要快速晉級,以半聖境界爲例子,就算不考慮關卡,也得再挖七八十幾座神獸墓……
哪裏去找哦!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黑獄的人撤了個一幹二淨。
回過神來的王道陵不顧臉色漲到绯紅的許一夫,緩步走到厲飛鷹幾人面前。
“看見沒,比後台,老資不差,公平的在生意場上競争不好嗎?”
王道陵一臉鄙夷:“一個個都是蠟燭,不擦不亮。”
說完,走向激動不已的許一夫。
“難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厲飛鷹在身後喊道:“就不能坐下來談談,你們可以得到更多!”
正離開的王道陵頓足,轉身看向厲飛鷹:“老老實實等着我們來割肉,别逼我殺人!”
六親不認的步伐,如此嚣張跋扈。
可衆人目光看到恭敬的跟在後面的彌爾賽,紛紛垂目。
半聖爲仆,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