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呢,你倆家鬧着玩呢?
當然,他們對處于風暴中心的王教習那是更爲傾佩。
瞧瞧,人家就差手裏抓把瓜子,邊嗑邊看戲了。
看了不一會兒,王道陵就覺得沒啥意思了。
不是沒死人,而是兩方都太菜了。
王道陵觀察了一下,雙方隊伍裏實力最強的也就勉強達到半步星尊。
在現在的王道陵眼裏,真是一群菜雞互啄。
在那兩群人眼裏,王道陵撐死了星師中階修爲,來這麽多“高手”,無論是弄死他還是俘虜他,都已經綽綽有餘了。
估計是黑獄的人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外圍出現,将已經拼的死傷過半的雙方圍了起來。
“今晚可是真熱鬧啊!”
王道陵小聲對彌爾塞道:“好像還有第四波人隐藏着沒出現!”
“應該沒有惡意!”
彌爾塞如今感知是什麽水平,來人對王道陵這邊有沒有惡意他都探的出來。
“統統拿下!”
莫無謂撇了撇嘴,本以爲今晚會有摩天崖的大魚,搞得他準備了許多手段,甚至親自出馬,哪想到看了一出鬧劇。
“哎,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對我們......”
“你可閉嘴吧!”
黑獄的來人毫不客氣的出手,同時打斷對方話頭。
相互颠倒着身份,好歹方家還有點遮羞布,真要再披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可就尴尬了!
人家“受害者”就在一旁看着呢!
而且,還未露面的第四方,黑獄這邊不用問都能猜到,一定是書院那邊派來保護這位王教習的。
怪不得書生模樣的王教習不慌不亂,原來早就知道有人在保護自己。
被黑獄這邊訓斥一頓,方府的人員似乎明白了什麽,基本沒有什麽抵抗就被黑獄帶來的隊伍給拿下了。
反倒是口稱隴南道方府的摩天崖,知道這回兇多吉少,紛紛拿出拼命的手段,妄圖殺出一條血路,逃走一兩個人。
但這個難度真不是一般的小,本來實力就不濟,又和方家的隊伍拼了個損傷過半,再被殺雞用牛刀的黑獄給圍住......
也就比投降的方家隊伍多支撐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後就遊戲結束。
但也是讓王道陵見識了他們的剛烈,除了一個重傷的沒來得及自盡,其餘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收拾完現場,黑獄一名都統來到王道陵馬車前:“王教習,我們提前獲悉針對你們書院的陰謀,設下這個口袋,現在所有參與者都已經落網,你可以繼續前往殷墟了!”
話交代的很清楚:這事我們早就掌控,現在也一樣掌控,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王道陵也不想和黑獄的人多打交道,于是沖着對方也拱了拱手:“如此......辛苦諸位了!”
彌爾塞駕着馬車緩緩起步,繼續向帝都方向前進。
路過投降後蹲在一側的“摩天崖”幾人時,王道陵探着腦袋道:“看來摩天崖的名頭的确好用......哎,彌爾塞,改天把草原上那批摩天崖的人手引過來,看看他們會不會幹點什麽事出來!”
“好的,少主,到了大都我就給金帳傳信!”
彌爾塞配合的回應了一句,吓得蹲在那裏的劉漢成渾身開始哆嗦。
“看......看見沒......他們,他們要冒充摩天崖的人刺殺方家嫡脈子孫,你們趕緊......趕緊把他抓起來!”
“王教習慎言!”
一旁看守他們的黑獄另一位都統壓着笑聲:“摩天崖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道,在我殷帝國京畿道豈容他們猖獗?”
“啧啧,可惜了啊......!”
王道陵對着彌爾塞道:“回去捋一捋,看看草原上還有沒有什麽不是那麽窮兇極惡的組織,不一定非得是摩天崖!”
“噗呲!”
一旁普通黑獄成員不像都統那麽有城府,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連他都聽出來了,眼前這位書院教習明顯是知道了截殺他的人員的身份,基于某些規則,不好挑明,但人家立刻用相似的辦法給與回擊。
這是赤裸裸的在告訴方家:别以爲隻有你們有人,我背後站着星族的金帳,能指使的人手不比你們少。報複一定會來,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大家玩的愉快就好!
這話,雖然聲音不大,傳到莫無謂耳朵裏,他也是直啅牙齒。
他怎麽會聽不懂王道陵話裏的含義,而且這番話也明擺着告訴了黑獄的人員:你們隻是查到了我來自草原瑤光金帳,卻不知道我也是來頭不小的人物,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擺明了要和方家搞一搞,你們看着辦!
在衆人注視的目光裏,彌爾塞趕着馬車重新消失在前方夜幕中。
“統領......您看......?”
之前和王道陵對話的都統來到莫無謂身邊,下颌示意了一下蹲在一旁的投降人員。
原本打算當場放掉,但王道陵剛才一番話明顯起了作用,影響到了這位黑獄統領的态度和立場。
從本質上來講,黑獄直屬皇族,而且每一任黑獄頭頭也必然是帝國皇室的血脈才能擔任,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怵那些貴族。
而且他們黑獄所幹的事情基本就是和江湖有關,壓根就不涉及朝堂,更和那些封疆大吏要保持距離。
所以這些小蝦米放與不放,真的隻在莫無謂的一念之間。
但現在不一樣了,倒不是王道陵自爆的隐約身份的問題,而是這群人放回去了,必然會把今晚的事情向上彙報,然後就要産生幾個不可控因素。
首先方家肯定會有所反應,做出一些過激之舉也不是不可能。
其次,書院有摩天崖内應的事情也必然會被方家高層翻出來,那自家大統領的意志就得不到體現了。
最後......方家一旦和瑤光金帳打的不可開交,影響鬧大了,他們黑獄今晚的行動就會被翻出來......背黑鍋,也不是不可能。
沉思片刻,感應到第四方已經随着王道陵的離開而離去,莫無謂沖身旁都統使了個眼色。
“屬下明白!”
那位都統轉身就往路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着守在那裏的另一位都統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
都死了,就讓這一晚成爲一個謎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