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将軍來我安東衛有何要事?”林東眉頭微皺的迎了上去問道。
“你就是林東?”來人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不錯,正是林某,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鄙人姓陳,乃是靈山衛指揮。”
“原來是陳指揮,失禮失禮。”林東拱了拱手,絲毫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這些人平時謀私利争地盤很有一套,叫他們上戰場殺敵卻都畏首畏尾,十足的蛀蟲,這樣的人林東根本不放在眼裏。
不就是想給自己扣帽子麽?你以爲誰不會一樣?
“閣下找我可有什麽事麽?”林東一臉淡然的問道。
“哼,你安東軍好生無禮,竟敢将兵士派到我的轄區,你們這是要造反麽?”來人一臉陰沉的喝道。
“造反?将軍何出此言?”林東一臉驚訝的問道。
“哼,若不是想造反,緣何将你們的士兵派到我的轄區去?”來人氣勢洶洶的質問。
“你的轄區?那我問你,将軍是效忠于誰?”
“自然是效忠于我大明了。”那人一愣,不知道林東此問的意思。
“那不就是了,既然你也是效忠大明,那就是說,這靈山衛也是我大明的疆土,又何來争你底盤之說?”
“你……”陳指揮頓時無語,自己本來想給林東扣一個帽子,可不曾想,對方竟然惡人先告狀,首先占了道德制高點,如此一來好像自己沒有道理了一般。
“你這是胡攪蠻纏,各衛所轄區朝廷早已經劃分清楚,你們安東衛的轄區什麽時候到了信陽鎮了?我怎麽不知道?”陳指揮一臉惱怒的質問。
林東眉頭微皺,當即轉頭看向一旁的魏海生問道:“魏千戶,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可曾動過我安東衛的界碑?”
“将軍,我等未曾動過。”魏海生恭敬的答道。
林東微微點頭,轉而對着陳指揮道:“你都聽到了,魏千戶可是老實人,說謊的事是定然幹不出來的,既然我安東軍未曾動過界碑,那就沒有我安東衛侵占你靈山衛底盤一事,閣下這麽氣勢洶洶,莫非是覺得我安東衛的人好欺負麽?”
“可是你們安東衛的界碑之前明明在夾倉鎮轄區内,現在突然到了我靈山衛所轄的信陽鎮,這不是犯我轄區又是什麽?”陳指揮好歹也是衛所指揮,自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主。
林東看傻子一般看着陳指揮笑道:“既然我軍未動過界碑,犯你靈山衛轄區之事便是子虛烏有,至于我軍爲何會出現在信陽鎮,我們也是按照界碑的範圍巡視轄區,這有何不對?”
“你強詞奪理。”對于林東的無奈,陳指揮氣得七竅生煙,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林東對于陳指揮的指責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道:“将軍若是覺得我安東衛犯了你靈山衛的轄區,大可上奏朝廷,請朝廷出面,若是你靈山衛不服氣,也大可帶兵前來。”
撂下一句話之後,林東一甩手直接進了軍營之中,再也不去理會陳指揮。
陳指揮碰了一鼻子灰,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回去之後,他便直接将這件事上奏給了山東總兵劉澤清。
劉澤清聽了之後大爲光火,當即上書一封,将這裏的情況報給了兵部,希望兵部出面解決。
可這個時候兵部尚書張鳳翼剛剛被崇祯天子罷免,新的兵部尚書尚未确定,因此這事便拖了下來。
而林東自然也不會讓這事真的鬧得不可收拾,回來之後直接令人帶上一萬兩的銀票去了京城,然後找到常殷,将這事說了一遍。
常殷聽說安東衛和靈山衛鬧了起來,連夜找到劉宇亮,把這事說了一遍。
聽說靈山衛和安東衛吵了起來,劉宇亮卻并不着急,隻是擺了擺手說道:“銀票留下,其他的事情你但且放心。”
林東剛回到軍營,外面幾名軍官便前來求見,林東當即讓人将他們帶了進來。
幾人進來之後,當即将來意說了一遍,原來林東不在的時候,就是他們幾人帶人将靈山衛的士兵擊退的。
林東頓時來了興趣,一番詢問才知道靈山衛來的人并不算太多,加上那些衛所軍也不過幾百人。
這些人平時不事訓練,加上人數又少,哪裏是安東軍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的對手,三下便全被揍的爬不起來,就連帶隊的千戶軍官都被打的鼻青臉腫。
聽他說完,林東不由暗自好像,怪不得今天這個陳指揮這麽着急上火,看來之前沒少吃虧。
“你們做得不錯,以後要是還有人敢來我安東軍鬧事的,直接給我打出去,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打不赢,就别給我回來,我安東軍丢不起這個臉。”林東冷聲說道。
衆人開始還是忐忑不安的心緒頓時安定了下來,既然有将軍撐腰,還有什麽好怕的?
林東的話讓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來時的忐忑早已消失不見,轉而變得興奮起來,紛紛說道:要當兵,當選安東軍,跟着這樣的将軍才有前途。
見衆人離去,林東不由微微一笑,對于這件事情林東并不放在心上,從上次進京之後,林東一顆火熱的心已經被澆滅了大半,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盡快壯大自己的實力,守護一方平安。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就在一年後,清軍将再次南下,這次清軍深入腹地千裏,就連宣大總督盧象升都死在了這一戰之中。
這一戰之中,由于兵部尚書楊嗣昌的錯誤估計,導緻清軍長驅直入攻破了濟南,殺死百姓十數萬之巨。
從安東衛到濟南城不過數百裏,即使遠的地方救不了,濟南還是可以救一下的。
做了計劃,林東當即将商八叫了過來,詢問這段時間的商貿情況。
根據商八所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安東軍的海軍已經打造出了兩條大船,而海貿也正在籌備之中。
聽說已經生産出了兩條戰艦,林東頓時大喜,當即便朝着港口的船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