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發起攻擊的是闖軍的隊伍,他們撐過了天雄軍的箭雨之後,終于來到了天雄軍的前面,頓時仇家見面分外眼紅,一時間直殺得天昏地暗。
兩支軍隊在軍官的命令下瘋狂的朝對面壓了上去,頓時喊殺聲、呼和聲響成了一片。
最前面的士兵在兄弟們的簇擁下不得不朝前面湧去,他們各施手段,目的便是将對面的敵人放倒在地。
然而這麽多人的戰争說起來容易,真正到了戰場便不是那麽回事了,也許你正在爲砍翻正面的敵人而高興之際,突然從側面刺來一支長槍要了你的性命。
眼見前面的戰事漸漸吃緊,後面的八大王等一衆首領看得直皺眉頭,略一商量決定再派一支隊伍上去支援一下。
隻是讨論結果雖然出來了,可衆人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顯然都沒有主動派人上去的打算。
“黃龍兄弟,剛才出戰你和張二的人出力最少,不如就由你和張二前往支援一下吧!”這時曹操提議道。
“憑什麽我們的人上去,要去也該由你們勢力大的去才對。”黃龍兩人本來就對這次的戰事十分不滿,現在高迎祥不在,沒有人能夠壓制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将自己的兄弟派上去送死。
“就是,要去你們自己去,我的兄弟死得夠多了!”乾公雞也是一臉不快的道。
這句話引起了衆人的不滿,紛紛怒道:“就你們的兄弟死的多,我們的兄弟就沒死麽?你們不派人上去也行,這場大戰的戰果你們少占兩成。”
“我們二人同樣派出了兄弟,憑什麽戰果我們少分?”一鬥谷黃龍頓時大怒,蹭的站了起來,手握刀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架勢,其他首領自然不甘示弱,紛紛站起身來,手握刀柄,一些性急的甚至已經将刀拔了出來,一時間情況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好了好了,各位頭領不必争吵,我們在這裏争吵,隻會給明軍可乘之機,以我之見,各位頭領還是先冷靜一下,至于出兵的辦法,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闖塌天見衆人一言不合就要開打,慌忙制止道。
“這位兄弟說的沒錯,我們若是在這裏窩裏鬥,豈不是便宜了明軍,諸位消消氣,我們再商議一下出兵的辦法就是。”一些和事佬這時候也紛紛站了出來說道。
而就在一衆首領爲這事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前面的情況又有變化,由于闖軍遲遲得不到支援,在天雄軍的攻擊之下已經漸漸顯出了敗勢。
“各位頭領,前面的情況各位都看到了,天雄軍乃是官軍第一強軍,若是再不支援,這仗隻怕就要敗了。”
這情況衆頭領都看在眼裏,可惜各頭領雖然結盟卻各懷鬼胎,誰都不願意出兵,見形勢緊張,過天星當即站了出來道:“既然各位頭領都不願出力,我看不如這樣,我等各出一千人。”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衆人的同意,他們這次的目的乃是拖住天雄軍,因此并沒有死磕的打算,可若是大戰剛起就敗下陣來,面子上須不好看不說,還會壞了整個闖軍的大計。
隻是他們不知道天雄軍的打算其實和他們差不多,也在靜待着關甯鐵騎的消息因此沒有發動最猛烈的攻擊。
“林将軍,戰事一直焦灼,可看來似乎有些不對。”由于安東軍的位置靠後,雖然仗打了這麽久,可他們卻沒有上場的機會。
“的确,雖然闖軍不過一群烏合之衆,可依我和他們交手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并未出全力。”林東也一臉疑惑的道。
“按張尚書布置,這個時候關甯騎兵應該已經切斷了闖軍的退路,可前方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此事有些蹊跷啊。”林東目光掃過前面的戰場,一臉擔憂的道。
“不錯,以關甯鐵騎的速度,就算無法切斷闖軍退路并殺向滁州,應該也有音訊傳來才對,怎麽這麽久了都沒有任何回應呢?”常殷雖然沒有經曆過戰争,可基本常識他還是有的,這麽久沒有關甯鐵騎的消息他也納悶不已。
豈不知這時候有人比他們更加着急,這人就是張尚書,關甯鐵騎關系到這場戰鬥的勝負,若是有個什麽閃失,那他這個兵部尚書也當到頭了。
此時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心中卻焦急不已。
“來人,去看看關甯鐵騎到什麽地方了。”張尚書傳來一名士兵命令道。
“是!”那人領命去了。
而此時戰場上的情況又有了變化,随着闖軍的援軍趕來,天雄軍剛剛占據的優勢又是瞬間被對方搬了回去,兩軍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此時兩軍陣前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撲向敵人的士兵,開始時兩邊的将士還打得比較克制,可當雙方都出現大量傷亡之後,兩軍将士都打出了火氣,再也不肯留手,紛紛将自己的看家本領拿了出來,各種手段都被拿了出來,目的隻有一個,爲自己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如此一來闖軍的劣勢便體現了出來,之前已經說過天雄軍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現在親眼看到親人被敵人殺死,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紛紛不要命朝闖軍撲去,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比起天雄軍,闖軍之間的關系可沒這麽緊密,他們本來就來自五湖四海,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久,有些甚至沒說過話,試想一下誰會爲一個陌生人拼命呢?因此在戰鬥的時候難免留有餘力。
除了這些主觀原因,客觀原因也是有的,首先天雄軍的裝備就比闖軍的要好的多,他們人手一套铠甲,這是标配,加上武器制式統一,也給他們戰鬥力加分不少;其次就是天雄軍比起闖軍訓練更加熟練,平日裏的訓練到了戰場上立刻轉化爲戰鬥力,爲他們的戰鬥加分,和天雄軍不同,闖軍這些年到處東奔西走根本沒有太多時間訓練,真鬥起來自然比不過天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