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你知道結果都去哪裏了麽?”男子一臉狂傲的道。
“這個我無須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如果你在藏着掖着的話,我可以把你當奸細抓起來,若是一時失手,傷了閣下性命也是有的。”林東不緊不慢的道。
“夠狂,不過,像你這麽狂的人在我面前一般活不過當夜。”男子哈哈一笑手中寒光一閃,長劍一閃而至轉眼間便到了眼前。
“好快的刀法!”林東一驚,身子一晃就要閃避開去,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不等他閃避一柄長劍斜刺裏探了出來,将那柄閃着寒光的長刀擊偏了幾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被人一招擊偏的長刀,男子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原來身邊有高手,怪不得如此狂傲。”男子一擊不中身子一晃再次退了回來,似乎他根本不曾移動過一般,他知道以現在這種情況,再出手也已經失去了意義,還不如和對方好好談談。
“說吧,找我何事?”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男子一臉傲慢的道。
“不來找我?”林東一呆,這是怎麽回事?
“不錯,小女前幾日突然從家中出走,說是要來海州,想必是來找你吧?”男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緩緩開口道。
“你女兒?”林東不由想起那個刁蠻任性的女子,頓時眉頭一皺,這女人真會給自己惹事。
“不錯,隻要你交出小女,其他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男子一臉淡然的道。
“不知閣下怎麽稱呼。”林東眉頭微皺問道。
見林東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緩緩開口道:“在下常殷,乃錦衣衛千戶。”
林東一愣,暗道:怎麽又是一個錦衣衛千戶?莫非現在的錦衣衛千戶都這麽廉價了麽?
“如何證明?”對于錦衣衛,林東并不想得罪,隻要對方不欺人太甚,他還是願意和對方好好說話的。
“這個,在下腰牌沒帶在身上。”男子皺眉說道。
“原來是個冒牌貨,現在的騙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進軍營行騙了,來人,給我拿下。”林東冷聲說道,要知道錦衣衛的腰牌可是身份的象征,輕易不會離身,其實他哪裏知道,男子的腰牌其實正是被他女兒偷走的,而他女兒也不是真正的錦衣衛,隻不過男子不好明說而已。
随着林東的命令發出,楊久等人紛紛拔出刀劍将男子圍在中間,準備将此人就地拿下。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就在這時,一個急切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跟着便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正是前段時間來到軍營的那名錦衣衛千戶。
“瑤兒,你沒事?”被人團團圍住,常殷心中一緊,正準備拼死一搏之際,便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爹爹,你怎麽來了?”女子對着林東歉意的一笑才轉頭對着男子問道。
“你真沒事?真是太好了。”見林東并未将女子怎樣,常殷才放下心來,一臉關切的問道。
“爹爹,我能有什麽事,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來了呢?”女子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還不是爲了找你。”常殷一臉怒氣的道。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随着女子的到來也緩和了下來,見常殷竟是女子的父親,林東當即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先行退下。
女子對着林東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後才朝男子走了過去拉着常殷的手道:“爹爹不必爲女兒擔心,女兒很好。”
“真的很好?”常殷臉色一沉問道。
“真的很好!”女子肯定說道,同時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林東一眼。
見女子那副表情,常殷頓時心中咯噔一聲,暗道:我這傻女兒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原來閣下真是錦衣衛,剛才林東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雖然自己也是千戶,不過這錦衣衛千戶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沒事還是不要得罪的好,陪了個罪後便令人搬來一把椅子請常殷坐下。
“林将軍客氣了,在下沒有将腰牌帶在身上也怪不得将軍。”他們這種人最是懂得察言觀色,剛才雖然交手時間短暫,可他對林東身邊這幾人的底細已經摸出一些,知道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雖然他對自己的武功有點信心,可要同時對付林東這幾名護衛顯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對方給自己台階下,自然不會再擺什麽架子。
常殷說完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一臉怒氣的道:“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女子吐了吐舌頭,道:“爹爹,你來滁州有事?”
常殷歎息一聲道:“我聽說闖軍一路向東,準備對滁州發起攻擊,恰好你要來的海州離這裏不是太遠,爹爹放心不下便跟了過來,不曾想到我去到海州之際,安東軍已經來了滁州,于是我一路狂奔連夜趕了過來,幸虧你沒事,否則叫我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看着父親眼中閃着淚光,一向刁蠻任性的女子心中也暗自慚愧不已,低頭小聲道:“是女兒不好讓爹爹挂心了。”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其實你也是爲了爹爹,這一點爹爹也知道。”常殷撫摸了一下女子的頭溫柔的道,語氣中滿是溺愛。
林東搖了搖頭道:“兩位有什麽話還是回去再說吧,我軍中還有要事就不留兩位了。”
男子點了點頭,起身道:“如此我們父女就不打擾了。”
林東點頭道:“兩位請。”
女子看了父親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戰報上面,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一把拉住父親道:“爹爹,林東小……,額,是林東将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可朝中局勢你也清楚,若是戰報就這樣送上去的話,隻怕很難直達天聽,不如由爹爹通過錦衣衛的渠道将戰報交到天子手中,這樣就不怕被人半路截住了。”
“林将軍打了一場大勝仗?我怎麽未曾聽過?”男子疑惑的看着女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