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人給我站住!”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
“大大……,人……是、是在叫我麽?”張縣令原本還想蒙混過關,可對方卻一把将他衣領抓住,他才顫抖着問道。
“不是叫你又叫誰?”那人一把将張縣令推到在地饒有興趣的冷聲道:“我見過你,你就是張錢富吧。”
“我想大人定是認錯人了,我就是一介平民!”張錢富戰戰兢兢的道。
“别想否認,就在幾天前我還見過你的,到了現在還想抵賴?”那人嘿嘿笑着道。
“你見過我?”張錢富大驚,慌忙擡起頭來,隻見此人果然有些面熟,隻可惜怎麽都想不起此人的來曆。
“看來你是想不起我了!”那人點點頭道:“前幾天那批私鹽,我想張縣令應該還記得吧?”
“啊,你是……”張縣令一驚,知道自己再瞞不下去,慌忙跪倒在地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我張錢富在朐山縣這麽多年從未做過對不起各位好漢的事啊……”
“呵呵,現在承認了?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們來朐山縣就是爲了求财,隻要你能拿出十萬兩銀子,我可以做主饒你性命。”
“十萬兩?”張錢富一驚,他雖然有些身家,可他爲了挪挪地方,都送給上面那位了,現在手裏連一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不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在這朐山縣這麽多年一定沒少撈錢吧,我今天隻要十萬兩,應該不多吧。”那漢子冷聲道。
此人正是黃信,前段時間還和這個張縣令打過交道,張縣令萬萬沒想到前幾天和自己打交道的竟是這群海盜的頭子。
“好漢,求求你,我真拿不出那許多銀子啊。”張縣令苦苦哀求。
“不給是吧?來啊,給我打。”黃信顯然失去了耐心,當即招來兩名手下一左一右将張縣令的雙手抓住,而他則一個勾拳擊在了張縣令下巴上面。
“嗷……”一聲慘叫傳出,張縣令頓時直覺雙眼冒出各種星星。
黃信卻不停手,又是一拳打在張縣令那圓鼓鼓的肚子上面。
“噗噗”兩聲張縣令直覺腸胃一陣翻滾,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哈哈,沒想到這頭肥豬這麽不經打,剛打兩下就不行了。”黃信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冷聲說道。
前幾天的事他還曆曆在目,當時他想要販賣一批私鹽,想讓張縣令通融一下,沒想到這張縣令開口便要了七成利,這樣貪得無厭之人連他這個做海盜的都有些看不過去。
“張大人,怎麽樣?現在拿得出了沒?”黃信摩拳擦掌的問道。
張縣令清楚,隻要自己一個回答不好,下一拳隻怕就要來了。
“好漢先别動手,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錢,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看來今天再難善了,張縣令當即心中一橫哀求道。
“哦,說來聽聽!”黃信饒有興趣的看着張縣令道。
“安東軍各位好漢聽過吧?他們有錢,隻要你們能拿下安東軍,多少物資都不是問題,更别說十萬兩銀子了。”張縣令讨好地道。
“安東軍我們自然要收拾,不過這和你有什麽關系?”黃信說着又是一拳擊在張錢富的身上,頓時隻聽咔嚓一聲,顯是肋骨斷了。
“老大,這頭肥豬留着也沒什麽用,不如直接殺掉算了。”這時一名海盜大步走上前來,看了癱軟在地的張縣令一眼道。
聽說要殺自己,張縣令身子一顫慌忙爬了起來哀求道:“将軍饒命,将軍饒命啊,隻要将軍放了我,我可以将所有的家當都給你們。”
“哼,你以爲你還能活麽?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黃信見此人沒有半點骨氣早已厭惡不堪,當即大聲喝道。
“是!”頓時便将兩名如狼似虎的海盜一左一右拖着張縣令便往外走。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還有人不住的大喊:“快點,快點……”
“老大,不好了,安東軍殺過來了。”此時的海盜有一半剛進城中,還有一半留在城外,這個時候安東軍殺到可不是什麽好事。
“來了多少人?”黃信一驚,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大概有一千多人。”前來報信的海盜道。
“一千多人就敢前來沖陣?弟兄們跟我來,看我今天不殺他個片甲不留?”黃信大步上前,帶着一衆海盜便朝城門口的方向而去。
“老大,這人怎麽處理?”兩名海盜拖着張縣令一臉古怪的問道。
“給我把他帶過來,他安東軍不是橫麽?今天我便要當着他們的面殺掉他們的官員,看他能奈我何?”
兩名海盜領命拖着張縣令便朝城門方向而去,張縣令此時渾身無一處不痛,口中哀号不已。
在海盜們的拖拽下,張縣令很快來到城門,此時林東一馬當先站在大軍前面雙目炯炯打量着黃信。
“你是什麽人?”
“我叫林東,東海中所千戶!”林東輕描淡寫地道,目光卻落在了黃信身前那人身上,此時的他的模樣凄慘無比。
“林将軍,救救我,救救我!”這時張縣令聽到林東的聲音大聲叫喊着。
“你是?”林東有些疑惑,此人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張錢富,你快救救本官。”張錢富艱難的道。
“你是張縣令?”林東一驚,這些人竟然這麽快便拿住了張縣令。
“呵,原來是林将軍,我叫黃信,是他們的頭領,本來還想去東海中所找你,看來沒這個必要了。”黃信嘿嘿一笑說道。
“你要找我?”林東眉頭微皺,此人難道不是爲了攻打縣城?
“不錯,張縣令告訴我,你東海中所物資堆積如山,我若是不要豈不是便宜了你?”黃信漫不經心的道。
“原來如此,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林東目光掃過張縣令,目光漸漸變得陰沉起來,這張縣令好大的膽子,竟敢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