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寶單刀匹馬的橫在路中間,也紛紛停了下來,搞不懂眼前的人要做什麽。
“你是什麽人?”
“竟然攔住我們的去路?!”
“剛才是不是你對我們的人下手?”
爲首一人冷冷問道。
眼前雖然隻有一人,但卻橫刀在馬,一身氣勢讓人不敢小觑。
“你們的人?”
“你們又是什麽人?”
“我怎麽聽不明白?”
張寶笑了笑說道,他在這裏拖一點時間,那對于其他人來說,進入河州的距離越遠,自然就越安全。
這裏已經進入了北海郡的地盤,方福的人馬應該就在不遠處。
“放屁!”
“趕緊給爺爺們把路閃開,兄弟們,這小子在虛張聲勢,上!”
爲首那人正要招呼着手下的人沖上去。
“且慢!”
“在下這裏倒是有個東西,想要送給諸位。”
張寶一邊說着,一邊用火折子把一個炸藥包點着了。
這個火折子,是張寶在東州鄭士奇那裏順來的,鄭家倒不愧是大戶人家,這種東西也有,張寶見獵心喜,自然順手就拿來了。
不然的話,每次都要用火鐮進行點火,也太過麻煩了一些,特别是像這種及時用到炸藥的情況,沒有火,這個炸藥包就一點作用也沒有。
這個炸藥包是張寶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的,現在已經進入河州這邊,既可以阻擋一下人馬,也可以通知一下現在的方位。
“嗯?”
“什麽東西?”
身後的山匪們看着張寶扔過來的東西,還冒着火星,挺好看的。
擡頭一看,張寶卻已經騎馬跑了。
“給我追!”
山匪老大一聲大吼。
不過緊接着被一陣爆炸聲給淹沒了。
但在發現張寶跑了以後,仍然已經有不少人蹿了出來,并沒有被爆炸所波及到。
騎着的馬匹反而因爲身後的爆炸,而更加快速地奔跑了起來。
張寶回頭看着,還有二十幾個人,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大體的方向,策馬朝着一邊跑了過去。
此時身後的山匪似乎也已經殺紅了眼。
也不管現在是東州還是河州,一個勁地對着張寶窮追不舍。
張寶的馬匹因爲一直在趕路,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眼看着那些山匪就要追上。
突然。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射來了很多弓箭,張寶身後的山匪紛紛中箭落馬。
聽見身後的動靜,張寶勒馬停了下來,回頭看着。
從兩邊沖出來幾隊人馬,一陣騎射以後,那些山匪被盡數屠戮。
“拜見州牧大人!”
幾隊人馬來到張寶面前。
正是北海郡方福的人馬。
他們本就按照方福的命令,一直在邊境周邊巡視着,突然聽到這邊有巨大的聲音,便朝着這邊趕了過來,正好遇見被追殺的張寶。
“剛才從東州過來一支鹽隊,你們遇到了嗎?”
張寶對着領頭的問道。
“啓禀大人,遇見了!”
“他們正往郡府而去!”
爲首那人對着張寶拱手說道。
“走!”
“去郡府!”
張寶也不再多說什麽,朝郡府的方向追了過去。
……
濟州。
溫富禮正在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這段時間,溫富禮可以說是非常興奮的。
之前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
畢竟是站隊張寶,還是投靠曹康這邊,一直有些拿不定主意。
張寶發展的勢頭很是迅猛,就連常勝将軍樊翰中都是他的麾下,可以說是非常厲害的,但曹康畢竟在朝堂之上這麽久,勢力龐大,又有着皇帝作爲依仗,實力更是非常強橫。
對于他們濟州來說,夾在河州跟夏州中間,想要保持中立,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要麽,是像遼州一樣,跟河州交好,到時候如果自己這邊被夏州針對的話,張寶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要麽,就是跟陝州一樣,幹脆變成夏州的前站,進攻河州。
在這之前,溫富禮一直是有些狐疑不定的。
所以就算曹康一直跟自己示好,溫富禮也并沒有在明面上跟張寶撕破臉,就連東州這邊世家的接觸,也是放在暗地裏面進行的。
同時也并沒有完全回絕曹康,一直跟曹康表着衷心。
在這兩人中間遊刃有餘。
暗地裏面則一直朝着東州這邊使勁。
不過效果很不錯,現在已經有不少東州的世家跟自己交好。
那自己在東州也算有了根基。
但是前一段時間。
從京城傳來勁爆的消息,小皇帝竟然失蹤了,而且曹康被扣上了竊國賊的稱号。
在溫富禮看來,能夠對小皇帝下手的,不會有别人,隻有河州張寶才有這個膽量。
而且現在的這種情況,對于自己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畢竟他張寶要想帶着小皇帝回去河州的話,很有可能會從自己的濟州經過。
到時候不管是幹掉張寶和小皇帝,投靠曹康,還是幫助張寶回去,自己都是有着絕對優勢的。
于是。
溫富禮便在整個濟州這邊對張寶展開了搜捕,并沒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溫富禮感到疑惑的時候,京城又傳來了曹康稱帝,并且對河州進攻的消息。
這個消息差點沒把溫富禮給樂壞了。
曹康一旦稱帝,那勢必要跟張寶有一仗。
按照目前的實力來說,張寶絕對不是曹康的對手!
所以溫富禮連想都沒想,果斷投靠到了曹康的手下,并且爲了表明自己的衷心,溫富禮還特意派出了五萬人馬,前去攻打河州。
與曹康的三十多萬人馬,對河州呈現出了三面夾擊的局面。
這樣一來,如果河州被攻破,那自己也有一份功勞,将來就是開國之臣
這其實隻是一個信号,一個送給曹康的信号,而溫富禮并沒有讓他的五萬人馬快速行軍打仗,而是沿途緩慢行進。
想要等着西路跟中路這邊,都有進展了以後再進攻。
主要的精力,則是放在了東州這邊。
派出了南北兩路将軍,開始進攻東州。
這個時候,河州根本顧不過來,正是他的機會,隻要拿下東州,有鹽,有錢,就算河州找事也不怕,甚至可以脫離曹康,到時候曹康也要指望自己才行。
溫富禮對自己這段時間做出的選擇,原來越滿意。
“報!”
“大人!”
“東州來信!”
正在這時,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