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就爲了争奪東州的地盤實力大減,現在還不能團結起來一緻對外的話,早晚會被濟州的人馬拿下來。”
“不過打到現在,估計他們這邊的糧草也差不多了。”
“一定會縱兵搶糧,看來,又需要你們鄭家破費了。”
張寶笑着對鄭士奇說道。
“嗯?”
“破費?”
“什麽意思?”
鄭士奇沒反應過來。
張寶在鄭士奇的耳朵邊說了幾句,鄭士奇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
東州。
南宮将軍的營寨當中。
此時南北兩路将軍已經合兵一處。
當初之所以分兵進入東州,一來是南北兩路将軍所在的位置不同,先彙集再進攻的話,就會被東州的人馬察覺。
兩隊分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進東州。
在東州彙聚一處,準備繼續往集墨郡而去。
“北兄,現在的情況,似乎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啊。”
“大人之前還真是多慮了。”
南宮對着北嶺說道。
“不可大意啊,南老弟,這東州的情況跟我們濟州不同,他們的兵力向來是在幾位将軍手下統領的。”
“我們幹掉的隻不過是他們的前軍,他們真實的實力還沒有顯現出來。”
北嶺皺着眉頭對南宮說道。
“嗯,北兄說得有禮,既然這樣,爲了謹慎起見,我們不妨還是分兵而行,我帶着大軍,迎戰張仁傑的人馬,而北兄你帶着人馬,去攻打石旭,相信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定然可以旗開得勝!”
南宮笑着對北嶺說道。
“這……”
“其實單就兵力來說的話,似乎合兵一處會比較好一些。”
“但既然南将軍這麽說了,我們就算分兵而行也無妨,對于張仁傑和石旭的人馬所在,不過百裏之遙,真要是我們一隊人馬有問題,也可以相互策應。”
北嶺雖然不願意分兵,但見到南宮如此堅持,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隻好點頭答應了。
“報!”
“将軍!”
“我們的斥候,剛剛截獲了一隊鹽商。”
“數輛馬車上面,不僅有着很多的鹽,還有很多臘肉!”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很是興奮的對着南宮說道。
“哦?”
“不錯!”
“正好最近的軍需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在這東州就是方便,百姓富庶不說,終于在用鹽這一方面,可算是自在了。”
“之前兄弟們吃肉的時候,寡淡無味,自從進入東州以後,飯菜似乎也比之前香了很多。”
南宮笑着對北嶺說道。
“呵呵,那是自然,别看我們跟東州是相鄰的,但是這個海鹽的優勢,是我們不能比的。”
“也難怪大人就算跟河州撕破臉,也一定要拿下東州。”
“以後用鹽倒是真的方便了。”
“不瞞老弟,前幾天,我們也截獲了一隊鹽商,拉着不少的鹽,這一路走來,也是過瘾了。”
北嶺也笑了笑。
“好!”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
“回去以後,我們整備一二,便分頭出發!”
北嶺對着南宮說道,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
南宮看着走出去的北嶺,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
在南宮看來,這個北嶺一把年紀了,還要出來帶兵打仗,恐怕打仗是其次的,留在這東州享福才是真的。
這一次進攻東州,不管怎麽樣,他們兩隊人馬肯定是要留下的了。
既然留下,那自然就能夠享受這東州的各種資源。
但北嶺未免也太過保守了一些。
要不是北嶺這邊拖累了進度,按照南宮這邊的進度來說,早就進入到東州腹地了。
……
東州。
鄭寶鹽莊。
“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那些東西都被他們打劫去了。”
“您看後面還要不要繼續?”
鄭士奇對着張寶問道。
他們之前按照張寶的吩咐,把這些大鹽砸碎之後,腌制了很多的肉類,并且把這種大鹽砸碎以後,充當細鹽進行販運。
全部被濟州那邊的人馬搶去了。
“繼續!”
“這件事情不要停!”
“而且讓所有的人,把東州這邊即将沿路的所有水井,全部倒入大鹽,一定要保證這個水喝起來是鹹的。”
“記住了,是所有的井!”
張寶對着鄭士奇說道。
“啊?”
“大人,這樣一來,我們東州這邊的水井,豈不是完全沒法喝了?”
鄭士奇很是吃驚。
“放心,他們東州的人馬,進不來的,你沒發現,現在他們的進度就已經很慢了嗎?”
“之前的時候,他們一天的行軍速度是在一天五十裏左右,現在已經降到三十裏了。”
“不出半個月,他們就會支撐不住,到時候,讓東州的幾位将軍伺機而動,一定能夠擊退濟州的人馬。”
“到時候,有了這份功勞,你們鄭家在這東州,也暫時能夠站穩腳跟!”
張寶對着鄭士奇說道。
“可是大人,那以後這東州怎麽辦?”
鄭士奇一聽,這個意思怎麽好像要放棄東州了一樣?
“放心!”
“經過濟州這麽一折騰,整個東州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又麻煩了。”
“對于河州來說,東州的幾位将軍,隻有自保之力,沒有進攻之态,這樣主動權還是在我們河州手裏。”
“就算他們幾位将軍,知道你們鄭家跟我的關系,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冒然樹敵的時候,不會對你們鄭家做什麽的。”
張寶給鄭士奇吃了顆定心丸。
“好!”
“那我馬上去安排!”
鄭士奇一邊說着,一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張寶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段時間,東州的形勢總算是可以得到控制了。
在之前聽到溫富禮對東州下手的消息以後,張寶還是有些吃驚的。
沒想到溫富禮在曹康稱帝以後,便直接撕破了臉,對于河州方面的攻擊,張寶倒是不太擔心,之前已經預留了安排,才區區五萬人馬,根本掀不起什麽浪花來。
倒是這個東州,卻是讓張寶有些擔心的。
張仁傑他們幾位将軍,之前爲了争奪東州州牧的職位,相互之間大打出手,東州的實力早就大不如前。
如果能夠一緻對外,或許還能好些,但現在的局面,東州被拿下也是可以遲早的事情。
一旦東州被拿下。
那濟州便可以壟斷鹽路,到時候更是可以遏制河州。
更不用說東州這邊巨大的财富了。
所以張寶才會決定,在東州暫駐,利用東州的勢力,阻擋住濟州的人馬。
隻要濟州的人馬在東州失利,那對于濟州來說,就是不小的打擊。
張寶知道,雖然溫富禮出兵兩路,但進攻河州,更像是爲了響應曹康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