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看上去有種很别扭的感覺。
也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他們帶着一股殺氣,但他們并不是士兵。
“掌櫃的!”
“快些拿點吃的來!”
幾人一邊說着,一邊坐了下來。
張寶聽着很是詫異,這些人的口音似乎很奇怪,不像是夏州的,更不像是徽州的,甚至不太像大夏的口音。
自從張寶穿越來以後。
發現這大夏的各個州之間,其實口音差的不算太大。
甚至在河州、遼州、陝州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區别。
隻是到了夏州以後,才感覺有些變化。
但又因爲夏州人口稠密,各個地區的人都有,聽起來倒也沒有那麽違和。
現在這幾個人倒是很突兀。
不一會。
他們匆忙地吃了些東西以後,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不過在起身的時候,張寶留意到,他們戴着的蓑衣鬥笠上,竟然有着不屬于大夏這邊發型的發髻。
不是大夏的人?
張寶很是詫異。
剛才就覺得有些可疑,并沒有着急地吃完。
看着幾人走出去以後,張寶把掌櫃的叫了過來。
“掌櫃的,剛才這幾個人很是奇怪啊,似乎不是我們大夏的人?”
張寶對着掌櫃的問道。
“嗯……”
“不瞞客官您說,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他們應該是在我們徽州的倭人。”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跑到我們這裏來了,還真是奇怪。”
掌櫃的對着張寶說道。
“倭人?”
張寶有些詫異。
“對啊,在我們徽州東南的武夷郡,有不少倭人呢,當時我們大夏開國之初,有一些倭人那邊,聽說是他們那個島子被海給淹沒了。”
“就來祈求我們皇上,想要在徽州的沿海岸暫時留下來,并且每年都會給我們大夏繳納貢品。”
“當時我們皇上懷柔天下,便同意了,隻是允許他們在武夷郡内活動,但是後面随着倭人人數多了,倒也出來了。”
“這些人啊,啧啧,我們普通百姓是不敢惹。”
掌櫃的對着張寶說道。
“什麽意思?”
“在我們大夏的地盤,還很嚣張?”
張寶皺了皺眉頭。
“那可不?”
“這些倭人啊,一般人是不敢惹,之前鬧過一次,但被我們州牧大人帶兵給鎮壓下去了。”
“這都已經好多年了。”
掌櫃的對着張寶說道。
張寶點了點頭。
沒想到,穿越到這大夏竟然還能跟這群孫子遇到一起。
不管此倭人是不是彼倭人,真要是他們以後不老實的話,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一算了。
看來東州要盡快拿下來才行,得趕緊研究着造船!
對于這些矮粗蘿蔔變态民族,必須要徹底讓他們斷子絕孫才行。
之前這小男孩和胖子這倆東西,當時辦得就不徹底。
張寶搖了搖頭,朝着客棧上面走去。
……
河州。
此時的吳大勇,正爬在一個投石車上朝河對岸看着。
“真的走了啊!”
“就這麽撤了?也太慫了!”
“好不容易擺開了陣勢,這下沒人了,可怎麽辦?”
吳大勇很是惆怅地從投石車上跳了下來。
“大人,他們要是撤退的話,肯定是被我們打怕了,我們要不要想辦法過河,趁機追擊?”
一名士兵對着吳大勇說道。
“追個屁!”
“我可是拍着胸脯跟大人保證過的,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他們願意走就讓他們走吧!”
“我可不是狗!”
吳大勇恨恨地說道。
在一邊抓耳撓腮了半天,想了想,還是不行。
“來啊,筆墨伺候!”
吳大勇對着身邊的人吆喝着。
抓起毛筆,用拳頭大的字外加圖畫,給張寶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百多張的信,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回了三河縣。
當馬嫣兒看到吳大勇送來的厚厚的一大摞信以後,哭笑不得。
她看了一會,便知道,這是吳大勇按捺不住,要跟上去進攻了。
“二夫人,這個吳大勇一定是又貪功冒進了,要不要我也寫一封長信,好好的批評一下他?”
黃辰之在一邊笑着說道。
“不用!”
“你寫得越多,這個吳大勇想的就越多,再說了,你看看這些字吧,你就算是寫再多,他認識的也就那麽幾個。”
“聽我的,就這樣,你讓人立馬給吳大勇送回去。”
馬嫣兒笑了笑,提筆寫了幾個字,遞給了黃辰之。
黃辰之接過來一看,笑了笑,立馬出去了。
馬嫣兒處理完了最近的情況,也站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從夏州傳回來的消息看,京城裏面動靜不小,肯定是張寶他們得手了。
不然不至于會這樣。
雖然京城這邊并沒有什麽消息傳回來,但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往往是好事。
接下來就剩下等着張寶他們回來了。
按照馬嫣兒的想法,陝州是不可能走的,濟州有可能,徽州也有可能,現在沒有消息,冒然派出人去接應的話,反而會暴露。
現在這個時候,也就隻能相信張寶了。
目前陝州的人馬被擋在南鄉郡,隻要吳大勇他們依靠河流駐守,至少在冬天到來之前,是不會有問題的。
而現在的造勢已經差不多了。
經過桃花閣暗地裏面的運作,現在整個大夏都知道他曹康是國賊。
其他的幾個州雖然沒有響應自己的發難,但至少也并沒有在陝州進攻的過程中參與。
這個時候,他們不動,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馬嫣兒從屋裏面走了出來,外面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下起了雨。
雨水順着屋檐,如珠串一般地流下來。
馬嫣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接了起來。
就算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在這種下雨的時候,馬嫣兒身上的一絲童趣似乎也被激發出來。
正在這時。
看見蘇小月撐着一把油紙傘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