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他們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僞裝成城裏搜查的士兵,悄悄朝着城門這邊靠近了過來。
趁着守城的人馬不注意,直接點着幾個炸藥包扔了過去。
城牆上面同樣也被扔了兩個。
瞬間把城門附近清場。
就算那些士兵沒死,但也都紛紛躺在地上哀嚎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寶衛三十六騎的人打開城門,策馬而去。
當曹康的人馬趕到這裏以後,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在城門洞的内牆上,竟然已經被粘稠的血糊滿了,到底是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
人直接碎了?
“都閃開!”
“快把城門全打開!”
“司馬大人有令,全力追擊逃犯!”
“快點!”
正在這時,遠遠的一隊人馬朝着這邊飛奔了過來。
爲首一人大聲吆喝道。
城門口增援的人,連忙把半敞開的門完全推開了。
“他們往什麽地方去了?”
爲首那人對着幾名滿頭是血的士兵問道。
“不……不知道……”
幾個士兵現在腦袋還嗡嗡的,哪裏還知道他們逃往什麽地方?
“廢物!”
爲首那人一馬鞭甩到了幾人身上。
“跟我走!”
帶着身後的數十人,朝着外面追了出去。
守城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事情,後面又沖過來了一大隊人馬,同樣二話不說,朝着外面沖了出去。
吓得城門口的士兵狼狽躲閃。
“難道說,之前那些人,就是刺殺丞相大人的刺客?”
“天哪,我們竟然讓他們跑了……”
“我們要死了……”
看着這個架勢,那些幸存下來的守城士兵們,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一個個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
距離京城以東幾十裏路的一處樹林當中。
一隊人馬正坐在那裏歇息着。
正是張寶跟女子菜刀大隊的人。
“大人,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可以暫時歇一會,不然馬匹也受不了。”
一名女子菜刀大隊的人對着張寶說道。
張寶點了點頭。
“好,讓大家就地歇息,派幾個人到我們後面二三裏地的地方進行警戒,一旦發現情況,立刻回來!”
張寶對着那人說道。
張寶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先是從地道裏面,進入皇宮,在皇上的那處宅院用火油放了一把火,然後便直奔守備最薄弱的西城門。
用炸藥清場之後,立刻沖了出來,然後四散而逃。
張寶跟女子菜刀大隊的人馬緊随其後,包括永泰公主在内的所有人,全部女扮男裝,僞裝成追捕的人馬,把小皇帝楊默用麻袋捆了橫在馬上,趁亂帶了出來。
在曹康的命令跟張寶的那一鞭子之下,守城的人根本就來不及細細。
被張寶他們沖了出去。
沿路會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故意留下痕迹,一路往北逃竄,而張寶他們,則繞了一個圈,朝着東邊的方向而去。
張寶知道,一旦曹康發現小皇帝不見了,立刻就會想到,是往北邊追擊。
如果張寶他們帶着小皇帝直接北逃,很可能逃不出去。
更何況,現在陝州跟太州已經開戰,濟州也蠢蠢欲動,從交戰區域經過,實在是太冒險了。
所以張寶決定,先往東進入徽州,然後繞道東州,再回去河州。
徽州最近一直沒有什麽動靜,而東州還有鄭家鄭士奇可以利用,這樣雖然繞路不少,但終歸是安全一些。
“差不多了,前面再有三十裏左右,有一處鎮子,我們先到鎮子去!”
“到時候把衣服換了,僞裝成過往的商客!”
“走吧!”
張寶不敢長時間停留,略微歇息了一會,便帶着衆人繼續朝東邊走去。
……
此時的趙高他們,則已經陷入了曹康人馬的追殺當中。
他們這一次的任務,說白了,就是吸引火力的,然後還要想辦法脫身,任務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讓那些人知道,他們在哪,往哪跑,第二個階段,是讓自己消失。
雖然是難辦了一些,但他們畢竟是寶衛三十六騎的人。
還真不把這個任務放在眼裏。
這一路走來,什麽地方難走,他們走哪裏,什麽地方人不能走,他們就往哪裏鑽。
憑借着馬蹄鐵和馬鞍,以及高超的騎術,就算是一些崎岖山路,寶衛三十六騎的人速度也能飛快。
甚至剛開始後面追擊人馬少的時候,還能時不時的回頭來個反殺什麽的。
要不是趙高嗷嗷地吆喝着趕緊跑,有幾個人還想趁機埋伏一把,把後面的這百十人給吃掉。
但後面,追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他們也就隻能抱頭鼠竄了。
剛開始曹康的那些人馬追出城來了以後,并不知道往什麽方向追擊。
後面有了趙高他們的行蹤,便開始從四面八方朝着趙高他們這邊包圍了過來。
趙高他們也顧不得了。
再一次化整爲零,四散而逃。
……
而就當京城亂成一片的時候。
河州南鄉郡這邊,也已經打得不亦樂乎。
對于馬堯漢來說,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蓄力已久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有着十幾萬人馬,硬生生的被阻隔在了南鄉郡這邊,最近數萬人一直在不斷的砍樹、搬石頭和挖土。
由于沒有帶順手的工具,隻能用大刀勉強替代。
累個半死不說,還費刀。
還沒開始打仗,各自的兵器就已經損失了不少。
入夏以來,連着幾場暴雨,讓整個南鄉郡各條河流的水位暴漲。
河州之所以叫河州,那全是因爲境内水系多,而且越往南越多。
如果是放在以前,要想把這些河流連通起來,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但在炸藥跟老何牌熱氣球的作用下。
整個南鄉郡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張水網。
此時。
在一條很寬闊的河流兩岸。
吳大勇的人馬跟馬堯漢的人馬隔河相望,馬堯漢他們經過數萬人的集體砍樹、挖土、填石頭,終于一路艱難地到了這裏,但是到這裏以後,馬堯漢就傻眼了。
河流的對面,是一排的投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