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丞相府跟大司馬府裏面,同時進去了不少刺客,高丞相一家數十人被殺,大司馬曹康也受了傷,但刺客被府裏的人殺退。”
“所以昨天夜裏,大司馬曹康便下令關閉了城門,并且從城外大營調集人馬,陸陸續續有不少人馬進城了,準備在京城搜索刺客的身影。”
一名桃花閣的女子對着張寶說道。
“刺客?”
“爲什麽昨天晚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張寶有些納悶,本來以爲,昨天晚上就他們沒閑着,現在看來,也有其他人昨天晚上沒少折騰。
“大人,這種事情最近在京城裏面時有發生,有的是意外,有的是刺殺,總之,曹康已經悄無聲息地清理了不少人。”
“而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曹康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隻是沒想到,就連高丞相都被殺掉了。”
桃花閣的女子說道。
“你分析得倒是很對,恐怕确實是曹康做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歪打正着的把我們給堵在了京城裏面。”
“按照這樣搜查下去的話,就算在這裏也危險。”
“而且之前那處隧道,也并沒有辦法完全掩埋,如果真要是進去搜查,就會暴露。”
“依你之見,現在有什麽辦法可以破局?”
張寶對着眼前的女子問道。
從剛才的分析來看,這個女子不僅對現在錯綜複雜的勢力了如指掌,更是對這些事情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
不愧是馬嫣兒留在京城的負責人。
當時在離開三河縣的時候,馬嫣兒就曾經告訴過他,京城芳草樓的白薇,是一個有能力并且值得信賴的人。
“閣主,以屬下看來,現在卻是有些麻煩的。”
“想要硬闖出去,固然有辦法,但這裏是京城,此去河州有近千裏的路程,更不用說這一路還要經過陝州或濟州,并不是我們的地盤。”
“而曹康一旦知道了有人逃出去以後,一定會派人追趕,到時候就算不被追上,也會在前面被堵住,現在陝州幾乎都是曹康的人馬,而濟州也是貌合神離,如果他溫富禮知道這種情況,很難保證他不會立即倒戈。”
“所以最好還是想辦法悄無聲息地出城,在他們發現以前,盡可能逃走,隻是目前看來……屬下也并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白薇有些懊惱的說道。
好不容易張寶需要自己的幫忙,但現在這種情況,在白薇看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張寶點了點頭。
現在的京城裏面,陰差陽錯的,曹康已經安排了幾萬人馬,他們一共加起來不過幾十人,而且還是完全的身處敵人的大本營,整個夏州幾十萬人馬的包圍,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隻要被發現行蹤,在帶着小皇帝的情況下,是很難出去的。
就算用熱氣球可以把人送出去,也白搭。
沒有馬匹,沒有馬車,靠着兩條腿走不了多遠。
而熱氣球的震懾作用,在夏州沒有任何鋪墊基礎的情況下,恐怕是很難的。
一旦落地,就是死。
“我知道了,你們密切留意着京城這邊的動靜,有什麽情況,随時跟我說。”
張寶對着白薇說道。
白薇遲疑了一下,還是順從地走了出去。
白薇剛出去,一個女子菜刀大隊的人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人,公主醒了,也發現了皇上,說要找您,而且……皇上的狀态好像有些不對。”
女子菜刀大隊的人對着張寶說道。
“不對?”
“怎麽不對?”
張寶有些吃驚。
“之前這個皇帝就有些拉肚子拉得厲害,後面沒再吃什麽東西,吃了藥以後就一直暈着。”
“隻不過到了這裏以後,好像臉色就有些不正常了。”
女子菜刀大隊的人說道。
“走!”
張寶連忙跟着女子菜刀大隊的人來到小皇帝那裏,張寶看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在抓住小皇帝的時候,他估計也吃了那個包子,被鬼火菇給收拾了。
他這個小體格,就算吃得少,估計也被折騰得不輕。
張寶他們也一直沒有當回事。
現在想起來,估計是腹瀉引發的腸炎之類的。
“立刻讓白薇去找大夫來!”
“現在要是不治療的話,估計能死在半路上。”
張寶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了。
而且現在的小皇帝當皇上也沒多長時間,就算是京城裏面的普通百姓,恐怕見到皇上的機會也幾乎沒有。
一般的大夫是認不出皇上的。
更不用說,現在的皇上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而且臉色蒼白,并且還是在青樓裏面。
任誰也不會跟皇上聯系起來。
不一會。
白薇便帶着一名大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哎呦,這是怎麽搞的?”
大夫一進來,看到床上的小皇帝,也顧不得去猜想這個娃娃是什麽身份,連忙上前把脈。
“這是得了痢疾,要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這娃娃就危險了。”
“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不能這麽虐待娃娃啊。”
“這孩子,都虛弱成什麽樣了……”
老大夫一臉埋怨地看着一邊的張寶。
張寶一頭黑線。
“方大夫,那您就趕緊拿方開藥,我們後面一定注意。”
白薇連忙上來打圓場。
“好好好!”
“我馬上寫。”
老大夫連忙到一邊開方子,讓人去抓藥煎藥了。
“白薇,一定看好了他,他不能出事。”
張寶對着白薇說道。
白薇點了點頭。
張寶這才走出來,心裏面有些煩亂,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那幾個侍衛還真是舍得,還給小皇帝留了包子。
這下倒是有些麻煩。
張寶推開隔壁的門,此時的永泰公主已經醒了,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床上,嘴裏面塞着布條。
看見張寶進來,朝着張寶嗚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