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從距離上看,現在已經到皇宮裏面了,我們先繼續往中間挖着,等到有了地圖,再調整方向。”
“不過昨天下了點雨,隧道裏面有點進水,耽擱了一些時間,進度慢了點,但是裏面還好,沒什麽大問題,能夠應付!”
王铮對着張寶說道。
“嗯,地圖已經在想辦法搞了。”
“本來是想着用熱氣球到空中偵查一下,也就能夠自己繪制出來了,可沒想到在這邊竟然沒法用。”
“夏州的氣候太過于潮濕了,這個帆布還不等鼓起來,就濕漉漉的。”
“前幾天趙高他們去試了試,原來半個時辰左右就能夠飛起來,硬生生快把蠟燭燒完了,隻不過離地很少的距離,還差點被人發現。”
“夏州的氣候比想象中潮濕了太多,整個氣球的帆布比之前重了不少,恐怕熱氣球很難再用了。”
張寶在一邊也歎了口氣。
前段時間,跟京城這邊的人了解到,竟然是南方的梅雨季節就要來了。
現在雖然還沒有到,但很明顯雨水開始多了起來。
如果真要是到了梅雨季節,一連下上幾十天的雨,估計就算他們挖好了地下隧道,也能全部被水淹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在梅雨季節到來之前,盡快的把隧道搞完,帶人離開。
不然的話,後面的行動更加麻煩。
因此,張寶才會默認他們,冒着被發現的危險,直接用炸藥在地下進行開炸。
自從來到夏州之後,各種狀況頻發,并不是很順利,但好在各種事情,都在穩步的推進着。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時間一長,小皇帝也不能坐等被餓死,搞不好會直接被掩護着殺出去。
那曹康也不能一直讓小皇帝這麽死撐着,相信用不了多久,也會有動作。
現在河州跟幾個州之間,也都在調兵遣将,大戰一觸即發。
一定要搶在這些事情之前,把小皇帝帶出去!
“大人!”
“鄭空青又回來了,說有要事禀報!”
正當張寶在着隧道的時候,趙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又回來了?”
“走!”
張寶雖然詫異,但也知道這鄭空青不是傻子。
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他一定不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再次回來。
張寶剛一進門,鄭空青便站了起來。
“張州牧,我之前說過的小太監,又出來了,我剛回去沒有多久,他就鬼鬼祟祟的來了,我正安排在我那裏吃喝着,我借口出恭,這才偷跑了出來。”
“爲了擔心事情洩露出去,我也沒敢讓其他人來報信。”
鄭空青快速的對着張寶說道。
“哦?”
“來了?”
“正好!”
“趙高,你跟我走!”
“我們去見見這個小太監!”
張寶帶着趙高跟鄭空青,朝着鄭寶錢莊走去。
在鄭空青的帶領下,他們并沒有從前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偏門,這裏并沒有什麽人,鄭空青用鑰匙把門打開了,帶着張寶他們來到了後院。
此時在後院裏面。
一個小太監這個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桌子的飯菜。
這段時間,在宮裏面可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别說是肉了,就連稀粥都吃不上幾口。
這次好不容易出來,想着換點銀子,去酒樓裏面好好吃一頓。
沒想到鄭掌櫃的竟然如此客氣,直接在後院裏面安排了一桌,小太監當即就忘我的吃了起來。
“哎呦呦,鄭掌櫃的,你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你也來吃——”
“這幾位是?”
小太監看見鄭空青進來,正要招呼着鄭空青也吃,卻發現鄭空青的身後又出現了兩個人。
“這位公公怎麽稱呼?”
張寶笑着拉出一把椅子來坐下。
“小的叫貴喜,敢問這位公子是……”
貴喜畢竟是宮裏面出來的,眼見張寶氣度不凡,自然不能小看,更不用說這個鄭掌櫃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帶一個普通人過來。
“河州,張寶。”
張寶笑着拿起一雙筷子來吃着。
“啊?”
“小的……小的見過張州牧!”
小太監連忙對着張寶跪了下來,他不過是宮裏面的一個小太監,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河州州牧。
更不用說,之前他可是知道,宮裏面宣旨的太監,去河州的時候,可就被張寶給又殺又折騰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要給張寶跪下,但骨子裏面的奴性,還是讓貴喜習慣性的跪下來請安了。
“起來說話,喜公公在宮裏面負責什麽事務?”
張寶笑着攙扶了起來,對着貴喜問道。
“小的不過是伺候皇上的,什麽雜活都幹,自從司馬大人控制宮廷以後,這宮裏面的公公就越來越少了。”
“現在我們是一個人當三個人用,更不用提那些侍衛大爺們,也把我們當奴才使喚,整天在宮裏面到處奔波,我們可真是累壞了,湊了點碎銀子打點門房的侍衛,這才得空出來帶點吃的進去。”
“現在這宮裏面可不跟之前一樣了,就連能帶出來的東西也少了很多,都是鄭掌櫃的仗義,多給了那麽多的銀子,還賞了這麽一桌飯菜,鄭掌櫃的可是大善人。”
“這有卵子的人跟沒有卵子的人,就是不一樣!
”
貴喜也是個話痨,根本不用張寶多問什麽,自己叭叭的說起來沒完。
“這個……喜公公啊,既然如此,還留在宮裏面幹什麽?”
“幹脆從宮裏面出來算了,過點逍遙日子不好?
”
張寶夾了一隻雞翅膀,一邊吃着,一邊對貴喜問道。
“哎呦,我的張州牧啊,您老人家富貴,那是不知道我們做小的辛苦啊。”
“本來指望着進宮以後能多賺點銀子,也好回去好好孝敬孝敬我爹,當年聽說我割了卵子要進宮,差點把我剩下那東西也給切了。”
“但是沒想到進宮這麽多年,也沒攢下什麽銀子,好不容易偷點東西來賣吧,回去的時候,一大半都要交給那些吃骨頭不吐出來的狗侍衛們!”
“到現在也沒有攢下多少銀子,最近爲了出宮,還花了個七七八八,我跟你們說啊,這簡直是——”
貴喜這個話一開始說了,就停不下一樣。
張寶也很無奈,從懷裏面掏出了一顆珍珠,遞到了貴喜的眼前。
正在喋喋不休、罵爹罵娘的貴喜立馬閉了嘴,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珍珠。
作爲從宮裏面出來的小太監,這個眼力價還是可以的。
眼前這顆珍珠,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張州牧,您這是……”
貴喜的眼睛裏面簡直能放出光來。
“公公要是不嫌棄,這顆珍珠就送給公公了。”
張寶笑着把珍珠放到了貴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