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便跟蘇小月兩人,騎着兩匹馬,朝山狼谷走去。
現在的三河縣,不再像之前的三河縣一樣,每個山頭都有山匪之類的,出行還需要護衛着。
經過張寶他們的整治,其實不單單是三河縣,整個河州,都變了樣子。
對于那些正經想過日子的百姓們來說,隻要辛苦勞作,就能夠吃的上飯。
讓每個人都富裕,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但也斷不會像之前一樣出現吃不上飯、餓死人的情況。
就算沒有什麽手藝,或者沒有土地,在張寶鼓勵商貿之後,也可以販賣一些東西,維持基本的生存。
雖然部分人的生活貧苦了一些,但生活總算有了盼頭。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也會有一些不勞而獲的人,動歪心思的人,不務正業的人。
張寶的态度倒也簡單。
你可以去當山匪,但能活下來就好,每個縣府的軍營所屬,每個月都要在所管轄的範圍内進行剿匪練兵,面對山匪,沒有投降一說,一個不留,斬草除根!
縣府打不過,郡府的人馬上,郡府的人馬打不過,樊翰中親自帶兵上!
你也可以去當街溜子,但是在河州,總有那麽一夥神秘人,到處溜達,人也不多,但就是心狠手辣,哪裏有欺男霸女,哪裏有魚肉鄉裏,哪裏有仗勢欺人,他們就會出現在那裏。
很多事情,官府因爲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動手會有顧慮。
不過沒事。
這種事情發生過後,這個搗亂的人自不必說,如果背後有什麽大的勢力,注定是要倒黴的。
張寶也知道,要想維持清明,不可能完全依賴衙門,而且衙門也有衙門适合的方式,不可能讓各地的縣太爺都跟所轄範圍内的世家、地主什麽的孤立起來。
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不現實的。
這些事情,自然就需要讓影子裏面的人來做。
經過張寶這段時間的安排,各地也都老實起來,這種坑爹的事情,出現個一兩次以後,那些習慣了仗勢欺人的人,也自然就有數了。
很多時候,不需要那些神秘人出動,他們就會主動拎着犯錯的家族子弟,當衆抽鞭子或者打斷手腳。
如果他們自己不這麽做,那等待黑衣人出手的時候,就不單單是這一個人斷手斷腳的問題了。
整個河州的治安也自不必說。
現在的張寶和蘇小月單獨出來,倒是也不用擔心,像之前遇到被人劫走的事情再次發生。
對于張寶來說。
現在的河州,雖然還有一些把控不到的地方,但張寶也盡可能的保持了河州的維穩。
特别是在上次陝州進攻河州的時候,就是因爲來不及反應,這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所以張寶幹脆,把不少軍營撒在了州境線的周圍。
并且派遣士兵不斷地巡邏。
更有一些人馬,随機對河州的人馬進行盤查。
不僅清理出了很多,之前各個勢力安插在河州的探子,更是把整個州境線,搞得跟國境線一樣。
絕對不敢有人輕易的進來。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也誤殺了不少不知情的百姓。
但從此以後,确實沒有什麽人,敢随便的在河州邊境附近溜達了……
張寶帶着蘇小月一路往山狼谷那邊而行。
“不知不覺的,馬軍侯都已經去世三年了,這時間過的真快啊……”
張寶騎在馬上,很是感慨的說道。
現在的道路上起霧了,他跟蘇小月兩人不急不慢的走着。
“是啊,三年以前,我們才剛剛從村子裏面出來,那個時候飯都吃不上呢,現在相公都已經是州牧了。”
“這幾年經曆的事情太多了。”
蘇小月也點了點頭。
三年之前。
他們兩個的身上,還都帶着一絲稚嫩的感覺,但是現在的說話做事,就連蘇小月也沉穩了太多。
“你說,今年嫣兒會不會來?”
張寶笑了笑,對着蘇小月問道。
“應該會吧……”
“馬姐姐一走就是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現在相公已經是州牧了,也有能力做很多的事情,馬姐姐要是回來就好了。”
蘇小月也歎了口氣。
過去的兩次忌日,張寶都要獨自在馬元明的墓前等一整天,直到第二天的淩晨,他才會滿是疲憊和失望的回來。
蘇小月知道,張寶一直在等馬嫣兒。
但這兩年,卻都不見馬嫣兒回來,而且這一走,就跟失蹤了一樣,蘇小月很是擔心,如果馬嫣兒出個什麽意外的話,那張寶很有可能會接受不了。
“說到這個,我最近倒是有了一些發現。”
“你還記得,當時你生病的時候,方福還有他們幾個,隔着那麽遠都給你送來了藥和大夫嗎?”
張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着蘇小月問道。
“當然記得,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都來了,當時的小月好幸福,小月知道,他們其實并不是沖着我來的,而是沖着我相公!”
“因爲我相公是州牧,也是他們眼裏的英雄!”
蘇小月很是自豪的說道。
“嗯……”
“倒也不全是。”
張寶笑了笑。
“其實最關鍵的是時間,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的,我問過他們,他們很多都是自己在路上遇到的,所以這才會一起來。”
“但是按照我當時送出去的求救消息,别說遠在北海郡的方福了,就算雲中縣的謝雲松,都不一定會這麽快到。”
張寶對着蘇小月說道。
“啊?”
“這一點我倒是忽略了,那他們怎麽會第一時間就到這裏?”
蘇小月有些詫異。
“因爲一張紙條。”
張寶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