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打進來了?”
“怎麽可能?!”
丁岩一臉震驚的聽着手下的消息。
“大人,樊翰中的十萬人馬分成三路,強勢突襲了進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幾乎一夜之間,就有十幾座城邑失守。”
“現在靠近河州兩個郡的大部分地方,已經被樊翰中拿了下來。”
一名将軍渾身是血的回來說道。
“什麽?!”
“你們那八萬人馬是幹什麽吃的?!”
“就這麽被打敗了?!”
丁岩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大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他樊翰中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剛一交戰,我們就落入了下風,根本就沒法打。”
“我們的陣勢還沒有調整完,他們的騎兵就沖了過來,還不等我們的弓箭手壓制,他們那邊的弓箭手竟然緊跟在騎兵的後面對我們進行了壓制,我們正要推回去的時候,他們的步兵又全面壓了上來。”
“大人,對于我們的人馬來說,本身跟樊翰中打仗,心裏面就犯嘀咕,一開戰基本就沒有什麽鬥志了。”
“潰敗的時候攔都攔不住,我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好在,我們逃回來了差不多有六萬多人,基本的實力還在。”
那名将軍一臉心虛的看着丁岩。
“好在?!”
“泥塔碼給我帶回了六萬的逃兵,還告訴我這是好事?!”
“來啊,給我拖出去,砍了!”
丁岩氣急敗壞的吆喝着。
“大人!”
“你不能啊!”
“這麽多年我一直以來是忠心耿耿,求大人放我一次,放我一次啊,卧槽尼瑪——”
那名将軍一邊吆喝着,一邊被拖了出去。
丁岩此時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本來以爲,這麽多年過去了,樊翰中的本領也就那樣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寶刀未老。
不過這一次的戰鬥失敗,倒不全是因爲樊翰中他們的實力多強,更重要的是,手下的士兵對于樊翰中這個常勝将軍的畏懼!
導緻不戰而敗。
真要是拼實力的話,未必能弱多少!
絕對不能這麽等着!不然他這十萬人馬,就要橫掃我這太州了。
“來人呐!”
“立刻将此信快馬送到大司馬曹大人手裏!”
丁岩匆匆寫好了一封信,交給了一個人。
“命令所有的将軍,傳令下去,殺掉一個河州士兵,賞銀二兩!殺掉一名百夫長,賞銀五十兩!殺掉一名軍侯,賞銀五百兩!殺掉偏将,賞銀五千兩!幹掉樊翰中的,賞銀十萬!”
“畏而不戰者,殺無赦!”
丁岩冷冷的說道。
在這種時候,隻有用這種辦法激勵手下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果然,在丁岩的這道命令之下,所有的士兵瞬間亢奮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一把,萬一自己趁亂幹掉了一個人,那可就賺大發了!
……
此時的樊翰中這邊。
雖然這一路攻城略地,短短的幾天時間已經拿下了兩個郡府。
但樊翰中并沒有冒進。
這太州雖然吃了敗仗,但實力并未受到太大的折損,主要是跑的太快了,樊翰中他們可勁了攆都沒有攆上,還是讓他們逃走了大部分。
而且這一次進攻,更是因爲突襲,他們沒有防備,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這些城邑。
後面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報!”
“将軍!”
“太州兩路人馬朝我們這邊攻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進來對着樊翰中說道。
“哦?這麽快?”
“竟然主動進攻?倒是有點意思,看來是丁岩又想了什麽辦法。”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打一場!”
樊翰中站了起來。
“傳我命令!”
……
南鄉郡。
武文滿臉震驚的聽着手下的彙報。
感覺最近自己一直處在震驚當中。
“你說什麽?!”
“都死了?”
聽到張寶帶兵要進攻他們南鄉郡的消息之後,武文便下令讓人去探查陳洪他們那路人馬的消息。
結果回來的人說,此時那條山谷的前半段,已經被碎石和掉落的巨石給堵住了。
而且在碎石當中,還有着無數的斷臂殘肢,從那些人殘破的衣服看,正是他們陝州的人馬,不僅僅是山谷裏面,在山谷兩側的山林當中,也有着不少的戰鬥的痕迹。
也就是說,陳洪他們的人,已經全部被幹掉了。
聽到這個消息,武文的心沉到了谷底。
對于武文來說。
這種結果無疑是最壞的,也從另外一面驗證了,之前那個消息确實是真的,恐怕這個張寶是真的回來了。
之所以這麽大張旗鼓的把消息送出去,目的就是爲了趁機告訴所有人,他張寶已經從東州回到了河州,然後要拿我們陝州動刀了。
至于那十萬人馬,就算沒有十萬,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張寶這個人,沒有那麽莽撞,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很有可能是從東州或者遼州那邊帶來了不少的人馬。
這樣下去不行!
就算他們現在拿下了南鄉郡的郡府,但自己不過三萬人馬,又是深入河州這邊,一旦他們進行圍城,恐怕很是危險。
必須要提早準備才是!
“來人呐!”
“立刻回去陝州,把這裏的情況告訴大人,讓大人立刻再調撥最少兩萬人馬前來支援!”
“另外立刻從周邊征調糧食過來!”
“還有,把現在縣府當中,那些無關緊要的河州的人,全部從城邑裏面驅趕出去,有異動的,直接幹掉!難免這裏面會不會有他們的探子,絕對不能讓他們滲透進來!”
“另外派人通知楊松,讓他們也支援我們一萬人馬!”
“南鄉郡郡府絕對不能出意外!”
武文對着手下的人吩咐道。
衆人立刻紛紛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