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豬肉大蔥餡的!”
老何拿起一個來就塞進了嘴裏。
“别——”
張寶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老何三下五除二的一個包子已經進肚子了。
張寶一頭黑線。
“何叔啊,你是真大膽啊……”
“你都不想想,特麽野生的能長出包子來嗎?還有個籠屜!”
“萬一有人下毒怎麽辦?”
張寶一臉無語。
“啊?!”
“卧槽?”
“那我怎麽辦?”
“我特麽吃了!!”
老何傻眼了。
“白放啊,找幾個強壯點的兄弟來吧,順便掏點馬糞過來,再和點馬尿……”
張寶無奈的歎了口氣。
“卧槽?!”
“你小子要幹什麽?!”
“我告訴你,你可别胡來啊?!”
“我是你叔!!!”
老何感覺到不妙,轉身就跑。
“給我按住他!”
“嘴先堵起來……”
張寶一聲招呼,幾個壯漢上前把老何按在了地下,不由分說,先把一張破布塞進了嘴裏面。
老何嗚嗚的吆喝着,瞪着大眼看着幾個人把自己按在了地下,就算老何之前功夫不俗,但是這麽多年,喝大酒、睡大覺、吃大肉,早就把自己的身體掏空了。
一臉驚悚的看着旁邊那個越來越近的瓜瓢,裏面肉眼可見的散發着黑氣……
“唔唔,嗚嗚嗚嗚嗚嗚!”
“唔唔唔唔!”
(住手!你們給我停下!)
(沃日尼瑪!)
此處畫面太美不敢看,省略萬把來字……
……
良久。
“嘔——”
老何渾身濕漉漉的,幹嘔了一聲。
經過半個時辰的嘔吐,老何已經什麽都吐不出來了,但是這個味道,還是久久不能散去……
“大人,那隻雞吃了半天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事……”
正在這時,白放走了過來,有些心虛的說道。
“額……”
“是麽……”
“這都半個多時辰了吧?”
“要不,再等等?”
張寶也一臉心虛的把頭别了過去。
“等?!”
“我等你個大爬叉!”
“有毒的話,那隻雞早特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特麽沒有被毒死,也要被你們兩個完犢子玩意兒給弄死!”
“嘔——”
老何氣急敗壞的對着張寶他們吆喝道。
要不是現在吐得渾身無力,說不定早就抄刀了。
“咳咳!”
“讓所有人休息一下,熱熱包子吃,我得去那邊看看……”
張寶對着白放說道。
“額……”
“我、我馬上去安排!”
白放也果斷溜了。
老何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兩個抱頭鼠竄的家夥,欲哭無淚……
……
在之後的路上,時不時的冒出不少一些野生的東西,像野生的燒雞,像野生的熱氣騰騰的大饅頭,像野生的切好的鹵肉盤,甚至還有十幾壇野生的酒。
剛開始的時候,張寶他們可是非常懷疑的,這也太稀奇了,還有人送菜送飯的?
這一路走來,他們的鍋都沒怎麽用上……
一開始實在不敢下嘴,還是用活雞進行驗證,後面壓根就不用活雞了,老何已經完全自暴自棄。
來者不拒!
所有的飯菜,就跟給老何上貢一樣,老何先吃,吃完了一會沒事,衆人再上。
可把老何樂壞了。
等到張寶他們上去吃的時候,所有的雞都沒有了雞腿和雞翅……
衆人後面也都敞開了,愛咋咋地吧。
這一路走來,吃喝不愁,速度也快了不少,不知不覺的,已經漸漸靠近了河州的邊境……
……
在河州跟遼州的邊境,是北海郡的地方。
張寶他們還沒有進入河州境内,就遠遠看着一隊人馬朝着這邊迎了過來。
“北海郡郡守方福麾下,北域第三大隊偏将,張忠生。”
“參見州牧大人!”
一人一騎,來到張寶面前跪下說道。
當方福在做了北海郡郡守以後,聽從了張寶的建議,按照東南西北中幾個方向,把整個北海郡劃分成了五個區域,将原來葛洪手下的那些殘餘勢力重新進行了洗牌。
把一些被葛洪給埋沒的年輕将領提拔了起來。
正是因爲這樣重新的安排,北海郡在短短的時間内,就在方福的掌控下,迅速的調整了過來。
“起來吧。”
“是方福讓你們來的嗎?”
張寶笑了笑,也從馬上跳了起來。
“是!”
“郡守大人已經猜到了,大人很有可能會從遼州那邊繞道回到河州,所以命令我們北域幾個大隊,日夜駐守在這裏,也好第一時間接應大人!”
來人對着張寶說道。
“嗯,有心了!”
張寶點了點頭。
方福做事還是很靠譜的,不然當時也不會直接讓他做北海郡的郡守。
“大人,這是我們大人特意吩咐的。”
“已經把這段時間,河州所有的消息,全部彙總了過來,說要在第一時間呈交大人。”
張忠生一邊說着,一邊把一封信函雙手遞給了張寶。
方福知道,張寶他們深入東州内部,消息肯定是閉塞的,而這段時間,河州又是風雲詭谲,張寶一旦回來,自然要盡快的做出部署。
便早早的安排了這些事。
張寶接過來,細細的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大人?”
“河州出事了?”
白放在一邊問道。
“是啊,我們離開以後,曹康一連派了十幾波人來打探消息,估計是瞞不住了,曹康那邊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麽。”
“還有陝州馬堯漢出兵南鄉郡,已經拿下了一個縣府,但是從時間上來看,情況應該比這上面更嚴重一些。”
“太州仍然按兵不動,濟州倒是有投靠的意向,但真假未知。”
張寶淡淡的說道。
陝州的攻擊,屬實是他沒有料到的,本來在張寶看來,自己之所以強勢的幹掉東州的人,就是給周邊的幾個州牧提個醒。
在自己如此神秘和匪夷所思的過程下,怎麽也能有所忌憚,但沒想到這個陝州竟然這麽頭鐵,太州都按兵不動了,他卻已經開打了。
“少爺!”
“既然他們陝州敢對我們動手,那必須要打回他們去!”
“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老何在一邊摩肩擦掌。
“大人,不可輕動啊,在這陝州的背後,還有着夏州的三四十萬人馬,這個馬堯漢既然敢對我們動手,他就知道,曹康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我們基本已經重挫東州,東州不過是我們嘴邊的肉,如果拿下東州,再拿下陝州,我們河州的勢力可就要冠絕大夏了,到時候他曹康一定會參與!
”
白放在一邊說道。
“嗯,白放的話也有些道理。”
“不過,人家都打到家裏來了,豈有畏而不戰的道理?”
“就算是曹康來了,又能怎麽樣?”
“既然敢打我們河州的主意,那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所有斥候聽令!”
張寶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