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人的鹽商隊伍?”
“鬧呢?他們把大海曬幹了?”
傅明禮嗷的一嗓子。
“大人,不會錯的!肯定是張寶他們!”
“不過那邊的鹽路,向來是鄭家把控啊,該不會東州的鄭家也跟張寶勾搭在一起了吧?”
周政有些震驚。
據他所知,這個張寶從來沒有去過東州啊。
對鄭家更是有些愛答不理的,怎麽這東州的鄭家還上趕着了?
鄭家之前不是很低調嗎?
周政搖了搖頭,怎麽也想不明白。
“那還用想?”
“你沒看這個鄭家的鄭通,都特麽想着給我們送錢糧來讨好張寶了?”
“要是早知道鄭家是這麽個德行,我要是去把鄭家家主給滅了就好了。”
傅明禮一臉的惋惜……
“呃……”
“大人,現在這個張寶既然從我們這裏借道,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周政問道。
“做個屁!”
“現在整個大夏的人都在找張寶,要是讓别人知道他出現在我們遼州,豈不把我們當成接應他的合謀了?”
“然後把東州的事情,也按在我們頭上一份。”
“真特麽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小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來我們這裏,順道嫁禍我們一把!”
“他奶奶的!”
“現在我們忙草原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這個祖宗能不能别給我添亂了?”
傅明禮突然一拍腦袋,想明白了什麽。
“那……我們怎麽辦?”
周政也有點麻了。
不怕敵人亂,就怕盟友到處惹禍啊……
真要是綁定了河州這個到處惹事的盟友,那基本上,以後就沒有安穩日子了。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趕緊給這些爺爺們開路,别讓他們停留,然後盡快滾回河州啊!”
“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傅明禮對着來人問道。
“在一處鎮子上,聽說是沒有吃的了,在鎮子上買吃的,順便休整一下。”
那人對着傅明禮說道。
“停下了?”
“不行!”
“怎麽能夠停下?”
“傳我的命令,提前派出一隊人馬,到張寶他們的前面去!”
“遇山開山,遇水架橋,遇賊剿匪!”
“給我把張寶他們一行人前進道路上一切的阻礙清理幹淨!對了,多買點糧草、吃的什麽的,給他們放在沿路顯眼的地方,還有水也想辦法!”
“總之就是一句話,需要什麽給我送什麽,盡快送這群祖宗們回家!”
傅明禮當機立斷,下了命令。
……
此時的張寶他們,也正在路上走着。
現在他們已經跟鄭士奇的鹽商隊伍分開了。
一路朝着河州那邊走去。
“少爺啊,我決定了,回去以後,我要用銀子,鍛造一張床出來!你想想,普天之下,還有誰睡過用銀子做成的床?”
“對了!還有以後的棺材,我要用黃金打造!一整塊都是黃金,中間掏空了,把我放進去!”
“這樣我到了另外一邊,你那個老爹老娘要是找我事,我用直接把金子給他們看!”
“還有啊,回去以後,我要專門打造一批黃金飛镖,到時候要是遇到追殺了,我反手就是一個黃金镖,那些刺客什麽的,看到黃金镖之後,還不得屁颠屁颠的收起來?”
“……”
老何一邊走着,一邊掰着指頭跟張寶說着自己回去以後的花錢大計。
他們這一次從東州搜刮的金銀珠寶,足夠他們河州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以說,就算張寶和老何可勁了敗家,整天泡在青樓裏面不回家,在老何壽終就寝之前,這個錢也花不完……
老何的計劃那可是相當宏偉,從吃穿用度,到死後陵墓的建造,都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都說了一路,張寶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何叔,這個銀子做床啊,别人看不見,你想想,你總不能直接睡在銀子上吧?你要鋪上被褥,這一蓋,誰還知道你睡的是銀床?”
“其次,還有這個黃金棺材和水晶陵墓的問題,你雖然是安安穩穩的躺在裏面了,但萬一你想想有一天,摸金大隊那幫人缺錢花了,那還不時不時的惦記着您老睡覺的地兒?”
“他們摟錢,那可是連王八蓋子都能刮下油來的那種,估計你最後,你那陵墓就剩下一個黑洞洞了。
”
“還有啊,這個黃金镖的問題,你真要是扔出去了,你看看那些刺客不把你追到天涯海角試試,這東西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他們必須要扒光了衣服親自驗證之後才可以……”
張寶無奈的說道。
老何一聽就傻眼了。
敢情自己計劃了半天,一個也不好辦?
那這……
老何啞巴了。
“那不行!”
“别的留不下,我就使勁吃!快到飯點了吧?趕緊的找個鎮子什麽的,我們進去搓一頓!”
老何對着張寶催促道。
“也是,前面好像就有個鎮子,上次買的糧食也不夠,這次正好停下可以多買一點。”
張寶點了點頭。
“報!”
“大人,前面有情況!”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回來說道。
“有情況?!”
“卧槽!”
“有人搶錢?姑娘們,抄家夥!”
老何一聽有情況,當即着急了。
張寶跟着來人到前面一看,也愣住了。
此時在前面的一處空地上,竟然放着一大堆的籠屜,陣陣香氣從裏面飄出來。
張寶掀開一看。
竟然是一籠一籠的大肉包子!
張寶傻眼了?
什麽情況?
野生的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