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一股尿騷氣。
在那四個壯漢的看守下,楊乾可以說還活着,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們四人并不是沒有給吃的,不僅僅給了,而且還是親手喂飯的那種,當然了,這個動作可能粗暴了一點。
喂水也是一樣,楊乾在被嗆死和被打死這兩個極端的中間,來回晃悠着。
張寶在離開的時候,曾經告訴過這四個人,隻要楊乾敢說話或者敢離開這個床,直接打。
就是害怕楊乾憑借什麽條件之類的,誘惑這四個人。
楊乾是州牧,對于人心的操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
不讓他開口,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楊乾可是慘了。
翻身都要悄悄的進行,不然的話,就像上次,一個翻身沒有控制好力度,差點滾到床下去,但就是這個動作,被四人一緻認爲,楊乾要逃跑。
兩人拎着,兩人打。
棍棒之下出孝子,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這個孝子不一定是親生的,但一定是老老實實聽話的。
這兩天的時間,楊乾也算是看明白了。
張寶之所以這麽嚴密的看守着自己,就是擔心自己這邊的消息洩露出去。
換句話說,如果消息洩露出去的話,就輪到張寶他們自顧不暇了。
楊乾這兩天雖然有了不少的想法和計策,但苦于眼前的這四個油鹽不進的壯漢,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自己隻要一張嘴,就會被打,偏偏這些人在打起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身上墊一本書,就算一棍子打在自己身上,除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之外,過後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再這麽下去,就被活生生的折磨死了。
必須要想辦法送消息出去,或者說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正當楊乾胡亂想着的時候,張寶走了進來。
“嚯,這個味兒!”
“你們四個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張寶一進來就捏住了鼻子。
“大人,味道雖然難聞了點,但總比我們掉腦袋要強啊。”
“您放心,這個人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按照您之前教給我們的辦法,很抗揍!”
“現在老老實實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名士兵笑着對張寶說道。
“人家楊大人怎麽說也是一州的州牧,你們這麽做也太不地道了。”
“這樣,擡到外面去,把衣服什麽的都扒了,用涼水給楊州牧沖洗一下,對了,把楊州牧府裏面的人都叫過來一起看着,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爲我們虐待楊州牧,不給楊州牧洗澡呢!”
“快去!”
張寶笑嘻嘻的對着那個士兵說道。
“不不不!”
“且慢!”
“停下!”
楊乾一聽就傻眼了,把自己扒光了沖洗,還要讓州牧府的人都來看着?
這特麽不是搞死我嗎?
你這麽弄了,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我還活不活了?
楊乾頓時慫了,連忙開口吆喝道。
“哎哎哎!”
“卧槽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們讓你說話了嗎?兄弟們,抄家夥!”
那個士兵一看,自己剛剛在張寶面前誇了他們的成果,下一刻這個楊乾就說話了,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幾個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分頭拿家夥去了。
“你們是不是傻?”
“現在我來了,你們那些看着的規矩就要同時發生變化。”
“那些規矩,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單獨看着州牧大人的時候,才需要用的,要是我在這裏問話,你讓人家州牧大人是回答還是不回答?”
“都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看看把我們州牧大人吓成什麽逼樣了!”
張寶一臉無奈的攔住了衆人。
此時躺在床上,被困得嚴嚴實實的楊乾哭了。
有着一絲屈辱,有着一絲害怕,還有一絲不應該有的感動,總之,現在楊州牧的心情很是複雜。
“少爺,那個……老爹讓你過去一下,說有重要情報要跟你說!”
正在這時,一名女子菜刀大隊的人走了進來。
“重要情報?”
“先給楊州牧松綁,然後你們四個伺候楊州牧洗個澡,我一會要跟楊州牧談一點事情。”
“我去去就來。”
“對了,要是松綁了以後,楊州牧有任何脫逃的行爲的話,直接把光溜溜的楊州牧給我吊起來,讓所有人過來圍觀!”
張寶起身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補充了一句。
楊乾目瞪口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在行爲準則上,能夠把仁義禮智信這些大夏美好的傳統美德,給規避的這麽完美。
簡直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偏偏他還沒法反抗。
如果說,這個張寶按照正常的方式來做,自己可能有成百上千種方法來應付,但是現在,招招拿住自己的死穴。
而且……
讓這四個壯漢伺候我洗澡是什麽鬼?
“卧槽!”
“你們别過來!”
“我尼瑪!張寶,我要殺了你!”
楊乾一臉驚悚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四個壯漢,聲音當中的絕望,整個州牧府都能聽見……
……
老何的院落。
這段時間,張寶一直帶着白放在處理東州這邊的情況,根本就沒往老何那邊去。
張寶可知道,老何一直在找茬收拾自己呢。
關于飛天一事,已經在老何心裏留下陰影了,别說飛天了,現在老何吃飯的時候,都嫌棄椅子坐上去太高,自己捧着個大海碗,盤腿坐在門檻上吃。
恨不得把自己的雙腿埋進地裏去。
但狂風暴雨,該來的總會來的,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
張寶探頭看了看,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動靜,老何的院子裏面靜悄悄的。
張寶悄悄走了進去。
重要情報?
何叔能有什麽重要的情報?該不會就是爲了把我引過來吧?
張寶在推門進去的時候,很是有些遲疑。
還沒有用力,門竟然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