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岩接到楊乾的消息,大喜過望。
這段時間以來,丁岩正在爲鹽路的事情犯愁,自從河州切斷了他們的鹽路,整個太州這邊鹽的價格直接飙升。
剛開始的時候,各家各戶或許還有着一點存貨之類的,勉強可以挺一段時間。
但是時間一長,就麻煩了。
沒有了鹽,吃飯都是沒有任何味道。
這還不算,更重要的是,沒有了鹽的補充以後,整個生活方面也就會有着很大的拖累。
而太州上次在經過了跟河州的大戰之後,也不敢輕易的進攻河州。
一下子損失了五萬人馬,太州這邊也是損失慘重。
而河州這邊說是剿匪什麽的,其實丁岩哪能不知道是張寶搞的鬼?
最近正尋思着找個什麽辦法對付張寶,卻沒想到,這個楊乾竟然主動找到了他。
而且聽楊乾的這個意思,是打算聯合陝州和濟州一起,三面夾擊對付河州。
這樣一來,何愁幹不掉他張寶?
東州的楊乾這邊雖然兵力不行,雖然戰鬥力弱了一點,但是光鹽田這邊,還是有着很大的話語權。
“邬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丁岩對着自己的幕僚問道。
“大人,既然他東州主動聯合我們,我們便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以我之見,我們不妨先讓人馬駐紮在河州的邊境,這樣一來,那河州的注意力一定會在我們這邊,相信東州也好,濟州跟陝州也好,一定會伺機而動!”
“這樣一來,河州必定會分兵去抵禦其他的三個方面,這個時候便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再大舉進攻,那時河州必然慌亂,拿下河州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且我們這邊有着之前攻打西河郡跟北海郡的經曆,快速拿下西河跟北海以後,就算是很大的優勢了,再往南可是純賺!”
“不過這件事情,行動起來的時候,一定要保密,并且也應該告知其他的幾個州牧,大家在行動的時候,盡可能悄悄進行,這樣一來,便能打河州一個措手不及!”
丁岩的幕僚說道。
“好,就依邬先生所言,我即刻去安排!”
丁岩點了點頭。
……
河州。
最近這段時間,張寶的信仰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專門找了整個河州有名的畫師,在熱氣球巨大的帆布上進行了老何的繪制,而且不僅僅是一個面,而是四個面都畫上了老何的樣子。
這樣的話,不管從什麽方向看起來,都能看到老何那碩大的腦袋瓜子飄揚在半空。
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這一次熱氣球的實驗,張寶是親自上去的。
雖說不能正常的控制前進的速度,但是上升和下降的速度已經基本沒問題了。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張寶還是把熱氣球下面拴上了很粗的繩子綁在樹上,測試沒有問題了之後,這才徹底的放開。
張寶跟白放兩個人就這麽一路升天,到了一兩百米的高度,測試了制作的炸藥引線之後,找到了一個差不多的高度。
保證炸藥幾乎是剛剛落地的時候正好進行爆炸。
實驗非常成功,隻不過就是熱氣球的成本太高了,并且制作的周期也長。
在張寶熱氣球的助攻之下,老何已經成爲了河陽郡的天神爺爺了。
效果非常顯著。
就比如說征兵的事情。
隻要老何一句話,征兵處就是爆滿。
就比如說,張寶要在山上修路,把村子和村子之間連通起來,衆人那叫一個熱情高漲!
對于他們來說,神仙下了旨意,他們要是跟着去做的話,那是一定可以有恩澤的,要是不做,那搞不好,改天天上就要打雷下來懲治他們了。
所以他們現在是非常配合。
而且家家戶戶裏面都有着老何的牌位,搞的老何都不敢出門了,隻要一出門,就會被衆人集體跪拜。
之前老何好不容易喬裝打扮,偷偷溜出去下館子。
結果不小心還是被認了出來。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老何不吃,他們所有人都不敢吃了。
沒辦法,張寶隻能把老何當吉祥物供了起來。
整個河州,哪裏有情況,就把老何擡過去,所有人都老實了。
在老何的影響下,整個河州的兵力飛快的擴增了起來,現在已經有了快二十萬人!
而且後備力量很充足。
張寶讓老何說過幾個口号,其中一個就包括: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少種樹!
再加上整個河州這邊的糧食産量以及各家的生活條件提升了不少。
現在就算有了很多的孩子,養活不是問題的。
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要歸功到張寶之前,對于河州整體稅收政策和土地政策的改革。
當初在河陽郡,這兩項政策的實行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張寶在當上了河州的州牧之後,就強制性的在河州進行了推廣。
也正好借此立威。
你要是聽話,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話去做,那什麽事情都沒有,要是你不少意見,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甚至還拿朝廷來說事的這種,張寶一律撸下來,回家種地去吧。
還特麽朝廷?
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情況了。
這個狗蛋朝廷要是真的管用的話,當時太州攻打我們河州的時候,朝廷放個屁了?
我張寶是河州州牧,河州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按照我的意思來。
就是在張寶這種強勢之下,才有了一切行動的資本。
三河縣,月嫣酒樓。
張寶正拿着一封書信靜靜的看着。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張寶把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樊瀚中。
張寶在收到了書信之後,特意把樊瀚中叫了回來。
這封書信上面說,此時的東州,正合謀太州、濟州跟陝州,合力對付河州。
從書信的筆迹來看,是跟上一次,收到鄭家提示的時候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還是上次送信的人特意送來的。
“大人,如果還是那個勢力的話,這信上的内容,我認爲還是可信的。”
“東州因爲鹽道的事情,或許确實會有動機,而且這個楊乾向來自大,一定不會聽從大人所言。”
“倒是這個送信的組織,讓我感覺有些……拿不定主意。”
樊瀚中看着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