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瀚中冷冷的問道。
“這……”
“不敢!”
眼前的鄭空亮一陣心驚,眼前的樊瀚中,竟然又恢複到了之前的那種睥睨天下的霸氣,跟在做州牧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之前樊瀚中做州牧,頗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謹小慎微,患得患失,但是現在,似乎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又成了之前帶兵的樊大将軍。
“總之,張州牧讓我給你們鄭家帶一句話,如果聽話,那就好好合作,不然的話,鄭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樊瀚中對着鄭空亮說道。
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留下鄭空亮愣在原地……
……
三河縣。
“流程就是這樣,當士兵們在受傷以後,要先用這種酒進行殺菌消毒,簡單來說,用了這種酒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像之前一樣潰爛的程度了。”
張寶的眼前,坐着從每個軍營當中彙集來的各路大夫,全部到這裏,接受張寶的戰場醫療集訓。
“大人,我剛剛試了一下,這個酒淋到傷口上,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太疼了。”
“我擔心士兵們會受不了。”
一名大夫對着張寶說道。
“怕疼就讓他們等死?”
“要是疼,就打暈他們,我這不是建議,而是命令!”
“每一個士兵受傷以後,必須要用這種酒。”
“你們都自己弄回去,用多少就帶多少,我先警告你們啊,别偷偷摸摸的喝了,我這個酒可貴!”
張寶笑着對衆人說道。
衆人轟然大笑。
對于他們來說,自然很難不喝,這可是賣出了一千多兩銀子的酒啊,估計就算拉回去了,晚上也得好好看着點。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提醒一下。”
“你們回去以後,這種酒,一定要遠離火源,千萬不能見到明火,不然的話,後悔都來不及。”
張寶對着衆人提醒道。
在這個高度酒做出來以後,張寶已經試了試。
隻需要把酒裝進小的陶罐當中,然後在陶罐口上用布條浸濕,點燃之後,就是一個燃燒瓶。
不管是用于守城的時候,還是放在投石車上,那都是相當好用的。
而且這種高度酒一旦扔出去之後,波及面非常的廣,一旦粘在身上,立馬就跟火人一樣。
再加上這種酒精,在一定區域内的濃度要是達到一個程度,甚至會産生氣爆,威力相當強大。
“大人,我還有一個問題,現在我們這邊已經有不少士兵的傷口都開始潰爛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操作方法,是把刀用火燒紅了,然後把爛肉給切掉,最後敷上草藥就行了,但是每次這樣,都會造成大出血,很多人挺不過來,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麽處理?”
“我今天也把人帶來了,想着看看大人您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這個士兵很奇怪,他的傷口愈合的很慢,往往傷口還沒有愈合,傷口附近的血肉就開始腐爛了。”
這時,一名大夫上前對着張寶說道。
“傷口難以自己愈合?”
“人帶來了?”
“我倒是正好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你把人給我帶過來,我去拿點東西。”
張寶對着衆人說道。
不一會,那個大夫便把一個士兵擡了過來。
衆人圍上去看着,确實非常難辦。
這名士兵的刀傷很深,但因爲刀口鋒利,内部的傷口也細長,所以裏面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但是外面的傷口,卻因爲不斷的拉扯,再加上戰場上進去了很多髒東西,導緻整個外部的血肉已經開始腐爛,散發着陣陣臭味。
而且這個腐爛的創面在不斷的擴大,也不是那種規則的。
如果真要是用刀切的話,恐怕這個傷口擴大的面積就很大了。
這種情況,他們每個大夫幾乎都見過,對于他們來說,這種傷口隻能等死。
不一會,張寶急匆匆的走了回來,手上還拿着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所有人都是一陣反胃。
隻見裏面是一些彎彎曲曲的小白蟲子,這種東西,他們經常在那些地方見到。
“大人,你拿這些蟲子來幹什麽?”
“你該不會,是想用這些蟲子來治病吧?”
一個大夫滿臉震驚的說道。
他本身就有密集恐懼症,看着這些蟲子,已經渾身發麻了。
“先别急,你們給我接一點他的下水,淋在地上。”
張寶對着幾個大夫說道。
不一會,這個士兵的下水便淋到了地上。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此時的地下有不少的螞蟻,竟然對着這些下水紛紛圍了上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張寶見狀,暗暗點頭。
果然,在後世的病例當中,傷口很難自愈的情況,多數爲糖尿病患者,這個士兵很明顯就是糖尿病,隻不過現在還沒有這種說法罷了。
張寶沒有多話,直接來到那個士兵面前,在耳朵後面重重的砍了一下,那個士兵腦袋一耷拉,暈了過去。
緊接着,衆人還沒有從剛才螞蟻圍着下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看到了更令他們感到震驚的一幕。
隻見張寶竟然把這些蛆蟲放到了士兵的傷口上。
“大人!”
“你這可使不得啊!”
“不能啊!”
“……”
幾個大夫要攔着,但還是沒有張寶的手快。
“都别說話,靜靜等一等,我還能害人不成?”
張寶攔住了要動手的衆人,示意衆人稍安勿躁。
過了好一會,張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用酒把傷口沖洗了一下,沒想到沖出來的這些蛆蟲們,已經變化的相當大了。
而且沖下來的,還有很多的腐肉組織。
張寶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當中,再一次放了一批蛆蟲,反複好幾次,這個士兵身上的腐肉竟然肉眼可見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