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物價變化之後,也不用謝雲松他們調控。
原本已經廢止的宵禁又自發的開始了。
夜裏面,張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本來想着朱越已經被幹掉了,這河州也可以穩定下來,卻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是暗潮洶湧。
雖然明面上的情況都已經處理了,但朱越隐藏的背後的勢力還在,現在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對于張寶來說,他甯願有明面上的大軍過來攻打,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
真要是有大軍,哪怕是不敵,也可以拼上一把。
但現在的情況是,就算張寶想要使勁,也根本就沒有可以用力的地方。
讓張寶很是洩勁。
但在衆人面前卻還不能表現出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是張寶很喜歡的電影裏面的一句話。
但是對于華夏的文化來說,是責任越大,你就要有越大的能力。
對于華夏的傳統,是現有的責任,或許不管能力夠不夠,都要承擔起來,此時的張寶正是這樣的。
漆黑的夜裏,寂靜無聲。
隻有時不時的冷風掠過,帶來着屬于夜晚和冬天的觸感。
又像回到了最初張寶剛剛穿越時候的感覺。
那個時候,能夠吃得飽穿得暖,就是最大的奢求了,誰能想到,現在已經擁有了之前遙不可及的東西,那份心底的滿足,卻仍然遙不可及。
張寶歎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
“壞了!”
“好像把公主給忘了!”
張寶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了白天的時候,讓女子菜刀大隊的人把永泰公主押進了柴房,之後忙着打聽物價的事情,就把這茬給忘了。
她該不會還在那裏面吧?
張寶想了想,還是穿好衣服,朝着柴房那邊走去。
此時的柴房外面,點着一堆篝火,兩個身材壯碩的女子在門口守着。
“少爺,你怎麽來了?”
見到張寶過來,連忙上前問道。
“額……裏面那人還關着?”
“吃飯了沒有?”
張寶對着兩人問道。
“關着呢,還沒吃!”
“少爺不是我說你,這個女人啊,也不能全靠這麽關着。”
“雖然是個公主,但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女的,有什麽事,哄哄也就罷了,這天寒地凍的,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進去送點東西什麽的。”
“你說說要是凍壞了,到最後心疼的不還是您自個兒?”
其中一人語重心長的對着張寶說道。
她們哪裏知道張寶和永泰公主之間的事情,隻不過在看守的時候,已經在腦海當中腦補出了一個凄美動人的愛情故事。
見到張寶這麽晚了還過來,就以爲張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裏還記挂着,也就壯着膽子說了出來。
說的張寶一陣陣無語。
但又沒法跟她們解釋,隻好無奈的笑了笑,走進了屋裏面。
柴房并沒有任何火竈,屋内屋外幾乎一個溫度。
此時的永泰公主被五花大綁,已經蜷縮在柴堆裏面睡了過去。
張寶想了想,并沒有叫醒她,家裏已經有了一個翹首以盼的蘇小月,還有一個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馬嫣兒,張寶實在沒有什麽想法再去招惹一個。
更何況還是一個公主的身份。
張寶正準備出去,永泰公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張寶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永泰公主身上,便走了出來。
……
第二天一早。
當永泰公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身上蓋着的衣服,很是納悶。
還沒來得細想,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柴房的門被推開了。
樊瀚中走了進來。
“嗚嗚嗚!”
“唔唔唔!”
見到樊瀚中,永泰公主連忙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
“丫頭,這下可吃苦了吧?”
“現在這個局勢,你可要謹言慎行啊,不要覺得你是公主,就沒有人敢對你下手,不然我們也不會到現在的地步。”
樊瀚中一邊給永泰公主解着繩子,一邊說道。
永泰公主在被關押的這一夜,從最開始的不忿,到後來的委屈,再到最後的後怕,早就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永泰公主并不是心地多麽壞的人,更不是那種愚蠢刁蠻的女子,能夠有這種行爲,也隻不過是因爲公主的身份習慣了而已。
“知道了樊伯伯,你怎麽會突然到這裏來?”
“難道山前縣被攻下了?”
永泰公主對着樊瀚中問道。
“沒有,總之一言難盡,走吧,先吃點東西吧,有些事情,我慢慢跟你說,另外,我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回去夏州幫我做。”
樊瀚中對着永泰公主說道。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披在永泰公主身上的衣服。
……
此時的張寶,正在衙門裏面聽着謝雲松手下的彙報。
他們幾乎已經把能用的渠道都打聽了,甚至還綁了幾個來往的商客套話,也并沒有打探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讓張寶和謝雲松很是沮喪。
“不對,一定有什麽漏洞!”
“一定有什麽地方,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張寶皺着眉頭。
對于他來說,他隻不過穿越到大夏短短兩年的時間,對于大夏太過陌生,這方面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而謝雲松也隻是局限在這雲中縣一處地方,其他地方并沒有太多的牽扯,也沒有任何頭緒。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
一名衙役走了進來。
“大人,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說是務必轉交給張大人!”
衙役對着張寶說道。
“信?”
張寶有些詫異的接了過來。
“來的是什麽人?”
“現在還在嗎?”
張寶沒有着急拆開信,而是對着衙役問道。
“是一名女子,送下信以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
衙役如實說道。
張寶點了點頭,揮手讓衙役退了下去。
“大人,該不會有詐吧?”
“難道是背後運作的那人?”
謝雲松在一邊問道。
“應該不會,裏面似乎就隻有一張紙。”
張寶撕開書信,拿出來一看,隻見上面隻有一行小字,準确的說,隻有四個字:
汝河,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