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們弓箭手先前對城牆的壓制,再加上城内護衛的混亂,攻城異常順利!
雲梯架在城牆上之後,人馬源源不斷的湧了上去。
“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如果讓他們從北城門逃出來的話,何不直接空出來,還要安排一部分人馬?”
“這些人馬可根本擋不住他們。”
吳大勇來到張寶身邊說道。
“如果其他三個城門都有人馬駐守,就這一個城門沒人,傻子也知道有埋伏。”
“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這些人沒辦法,就算擋不住也要死命的擋,這樣才會更加真實。”
“等到他們從北海城離開,一直到回去太州的路上,才是我們真正殲滅他們的時候!”
“再說了,相信方褔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
張寶對着吳大勇說道。
“那……”
“報!”
“大人!”
“城内一隊人馬從北城門殺出,朝西北逃竄而去!”
吳大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名士兵過來說道。
“按計劃行事!”
“一路緊追猛打!絕對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一定要在他們離開河州境内之前,全部殲滅!”
“不然的話,你吳大勇提頭來見!”
張寶冷冷說道。
“啊?”
吳大勇傻眼了。
這段時間跟着張寶,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軍令狀了。
“是!”
“所有人都有!”
“跟老子殺!”
吳大勇一馬當先,帶着衆人追殺了過去。
不一會。
‘樊瀚中’臉上帶着笑意走了過來。
“攻城很是順利!”
“現在已經攻進去了,相信馬上就能全殲那些太州人馬。”
‘樊瀚中’笑着對張寶說道。
準确來說,這是第一場正兒八經的由他指揮的戰鬥,‘樊瀚中’一度以爲自己是個天才,沒多費功夫啊,就是吆喝兩聲,手下的人就沖上去了。
然後就打進去了。
媽呀!
早知道我就去當将軍了,還種什麽地啊!
“哦,知道了。”
“進去之後先去郡府處理葛洪他們的事情,把北海城看守住。”
“太州的人馬已經從北城門溜走了,我已經安排人去追,你進去之後,立刻籌措一部分糧草,沿着他們追擊的方向送過去。”
“不得有誤!”
張寶淡淡的說道。
“啊?”
“跑了?”
“哦,好吧……”
‘樊瀚中’一臉沮喪,本來還指望着自己一戰成名呢,沒想到主角早就溜走了。
要知道。
現在的北海城裏面,葛洪和北海城的那些将官們之前也都被關押了起來,而張騰他們的人馬又忙着撤退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人指揮北海城的城防。
這個時候攻城,要想拿不下來也很難……
張寶他們帶着人馬,從北城門進入了北海城,直撲郡府。
在張寶看來,葛洪還是個危險因素,如果不能盡快幹掉的話,還是會有情況的。
再說了。
之前本就跟葛洪是死仇,這個時候不管是葛洪反叛的公仇,還是之前的私仇,這葛洪都不能留。
“大人!”
“葛洪跑了!”
“我們抓到了幾個受傷的北海郡将官,說葛洪已經趁着城破的時候,逃了出去。”
張寶他們剛進去,就聽見裏面的人出來說着。
“跑了?”
張寶心裏一沉。
原來。
當時葛洪在回來之後,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兩頭不得好,如果繼續留在這裏,估計就要完了。
所以葛洪裝作失血過多昏迷,然後偷偷溜了出去,到大牢裏面把手下的将官們放了,趁着混亂的時候逃了出去。
當時正好‘樊瀚中’他們攻城,城内一片混亂,而張騰他們忙着撤走,根本顧不上這些事情。
也給了葛洪他們機會。
但免不了還是被發現,幾名将官掩護葛洪他們逃走,受傷被留了下來。
聽到葛洪逃走的消息,張寶很是有些擔心,從之前葛洪在自己身邊安插探子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葛洪也是一個陰謀家。
這種人一旦活着,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機。
“算了,隻要他還在河州,就一定能把他找出來!”
“先這樣吧!”
“當務之急,是滅掉太州的人馬!”
張寶淡淡說道。
“是,我馬上去安排。”
“另外,您看現在我們已經把太州的人馬打退了,刺史大人這邊,是不是要禀報一下?”
‘樊瀚中’試探性的問道。
“你的功勞少不了,把事情做完再說!”
“你以爲,僅僅打退他們就夠了麽?”
張寶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
“我馬上去安排。”
‘樊瀚中’一邊說着一邊退了出去。
張寶看着離開之後,瞬間恢複州牧氣質的‘樊瀚中’,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眼前這個冒牌貨,似乎并不是個傻子。
他竟然能這麽自然的表現出這種狀态來,恐怕隻有着朱越的調教是不夠的,如果讓眼前這個人知道,朱越已經死了,恐怕他會立刻變成真正的州牧。
到時候就麻煩了。
說到底,現在的張寶還是河陽郡的郡守,明面上根本就不是州牧的對手。
當天晚上,天色将黑。
張寶帶人在城牆上巡視,他們剛剛拿下北海城,雖然有樊瀚中州牧的身份在表面上壓着,但終歸還有不少不安定的因素。
還有葛洪,也很令人頭疼,逃走之後一定會潛伏起來,他對河陽郡很熟悉,可能會對自己人下手。
越是一無所有的人,就越是危險。
另外,跟着吳大勇他們的糧隊已經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回來,也不知道方褔他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一次的戰鬥雖然順利,但一下子要幹掉這麽多人馬,也是很難的。
至于等到幹掉太州人馬之後的說辭,大不了再推到河州的山匪身上。
而爲什麽河州會有如此強大的山匪,就交給朝廷當中的那些人去想了。
“有情況!”
“所有人戒備!”
正在這時,張寶聽到一聲叫喊聲。
連忙湊了過去。
隻見遠遠的有一個人影騎馬走了過來。
“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
“先把弓箭放下!”
張寶看着這個人似乎有些熟悉。
當那人來到城門之下,張寶大吃一驚。
下面這人,竟然是程茂業!
此時的程茂業渾身是血,一隻胳膊從小臂處被砍斷,血在身後流了一條線,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而他的手裏,正拎着一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