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才那幾個上前說話的人全部捆了起來。
“押下去!”
“每人四十軍棍!”
‘樊瀚中’吆喝道。
“等一下!”
張寶在上面揮了揮手。
“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現在站出來領死!”
張寶冷冷說道。
剩餘的那些将官們一個個低下了頭。
“呵呵,你們幾個,竟然敢頂撞刺史大人,軍棍太便宜了你們了!”
“你叫王鐵是吧?我聽說你是從河陽郡山前縣出來的?”
“方褔,安排人,把他們押着前往山前縣,告訴現在山前縣管事的,給我召集起所有鄉親父老看着,把他們腦袋剁下來!”
“告訴他們,這就是得罪刺史大人的下場!”
“你親自去安排!”
“就說給現在山前縣管事的一分大禮,讓他好好想想應該怎麽辦。”
張寶對着方褔說道。
那幾個人瞪大着眼,還想要吆喝點什麽,早就被方褔他們幾人嘴裏塞進破衣服,五花大綁押着走了出去。
“大人……”
“這——”
‘樊瀚中’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的。
要知道,剛才冒出來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帶兵的老将,都是很早之前就跟着樊瀚中的。
可以說,這一次他之所以敢自己帶兵出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有這些人跟着。
但張寶一來爲了樹威,竟然直接殺了。
不僅僅要殺,而且還要當着他們父老鄉親的面殺,這簡直是殺人誅心!
眼前這個年輕人做事的方法,倒是真的有朱越身上的狠辣。
而且現在河陽郡這邊的情況,之前就是陳大刀的地方,并不是刺史他們的地盤,這麽一招,簡直就是敲山震虎,當真厲害。
一定是刺史在來之前,就安排好了。
這樣一來,自己這個州牧就完全被架空了,看來自己還是要好好老實表現才行……
“所有人聽好了,你們的人,單獨編爲中路軍,明天天亮之前,必須給我跟太州的人馬交上手!”
“從正面攻擊!全軍出擊!”
“我們兩路人馬從側翼包抄,一舉拿下太州的人馬!”
“如果北海郡這邊的葛洪也敢參與,照樣殺!”
“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你們還沒有跟太州的人馬交手,全部就地砍頭!”
“也包括你!”
“明白嗎?”
張寶對着所有人說道,最後掃了一眼‘樊瀚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渾身一顫。
剛才在張寶收拾那些人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站出來,也就意味着,他們這些人,就已經是朱越手下的人了。
不管他們承不承認,不管他們以後怎麽做,他們身上這個朱越的标簽是撕不掉的。
朱越要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的。
甚至如果他們反叛刺史的話,相信他們的所有家人也就全部跟着受連累了。
事到如今,所有人沒了退路。
“快!”
“命令所有人集合!”
“隻準備三天的幹糧,三天之内,必須把太州的人打敗!”
範大勇瞬間進入了角色。
吆喝着手下的将官們去安排了。
張寶他們在看着範大勇他們的人馬離開了之後,這才走了回去。
“少爺,那些人我已經安排之前的人馬護着回山前縣了,相信他們這些人回去之後,我們山前縣就如虎添翼了。”
方褔對着張寶說道。
“嗯,不過這個人不着急殺,他現在還是州牧的身份,可以好好用用。”
“朱越在河州深耕多年,我們現在被迫用着朱越的身份,等到以後轉變過來的時候,還就是要靠這個假的州牧,畢竟朱越這個人的人設營造的還真是好。
”
“相信不少人也都不明真相,這個人死不得。”
張寶對着方褔說道。
“是,少爺!”
“等我們跟他們遇到,我會特别注意這個人的。
”
方褔點了點頭。
“你?”
“恐怕指望不上你了,接下來我們要分開了。”
張寶笑了笑說道。
“嗯?”
“分開?”
方褔有些吃驚。
“對!”
“接下來,你單獨帶領一隊人馬,從左路攻過去,那邊還有不少朱越的人馬,你去彙總他們之後,截斷太州人馬的退路。”
“這一次他們太州的人竟然敢來河州,必須全殲他們,不管他們的背後是大司馬還是誰,敢打我們河州的主意,找死!”
“這一次不強硬一點的話,估計後面還會有麻煩!”
張寶冷冷說道。
穿越來以後被現實沒少摩擦,之前沒人沒錢沒勢的時候也就忍了,現在這種情況了,真當我是泥捏的?
犯我河州者,雖遠必誅!
“啊?”
“大人,這……”
“我之前沒有過帶兵的經驗啊。”
“這麽多人,萬一我——”
方褔連連擺手。
“你既然沒有把握,就把那些朱越手下的忠心耿耿的人帶走不就完了?”
“用我們的敵人練練手,将來總歸是要獨當一面的,你這麽一身本領跟着我,豈不是太屈才了?”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挑人去吧,該怎麽做你也有數!”
張寶拍了拍方褔的肩膀,笑着說道。
“是,少爺!”
方褔點了點頭。
自從親手殺了朱越以後,方褔已經把這條命交給張寶了,之所以随時跟在張寶的身邊,說白了,其實就是爲了以後張寶遇到危機的時候,拼着這條命也要把張寶救出去。
至于統兵打仗、升官發财這種事情,對于方褔來說,并沒有什麽想法。
現在他也明白,朱越雖然死了,但是餘威尚在,就朱越之前手下的這些人,也是很難辦的。
張寶把這些人交給自己,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信任?
而且現在事情多了以後,就連方褔也能感覺到,張寶手下的人不是那麽夠用的。
這個時候自己必須頂上去!
回去之後。
兵分兩路,張寶跟吳大勇帶着一隊人馬,方褔單獨帶着一隊人馬。
從兩個方向朝着北海郡逼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