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尼瑪!”
“噗嗤!”
“呃……”
“嘔——”
山洞裏面傳來的一陣陣聲音,讓山洞外面的幾個死士面面相觑,連忙抄刀沖了進去。
隻見朱越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捂着身後。
一邊吐,一邊那啥。
就在剛才。
朱越發現了腳下的那隻老鼠,吃驚的跳了起來。
這是那聲‘卧槽’!
朱越驚吓之餘跳了起來,但卻忘了是在山洞裏面,頭頂撞在洞頂上,摔在了地下。
這是那聲‘嗷’!
摔倒在地之後不斷跺腳,踩塌了石碓,露出了之前依雲部落首領被老鼠咬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朱越吓得渾身一個激靈。
這是那聲‘尼瑪’!
受到驚吓之後,朱越的神經已經不受控制了。
之後就是那聲‘噗嗤’!
等到朱越回過神來之後,仿佛認命一般的發出了那一聲‘呃……’。
不過也終于知道了臭味是從哪裏來的,而且看着老鼠從石頭堆裏面爬出來,似乎也明白了他們吃的是什麽肉。
也是,他們也不想想,這裏可是峽谷,沒草沒樹的,怎麽可能會有動物?
于是就有了後面的那聲‘嘔——’當朱越的手下沖進去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況也都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向來儒雅非凡、風流倜傥的朱越,竟然也有如此狼狽和失态的時候。
不過同時他們的心裏面也是一片冰涼。
他們知道。
按照朱越以往的性格,他們既然看到了朱越的這種樣子,一定是活不了了……
此時聽到這裏動靜的老何他們,也都湊了過來。
好在幾個死士反應還算快,死死的堵着洞口。
不能讓事态再惡化下去了。
“什麽聲音?”
“我剛才聽見這邊有人吆喝,沒問題吧?”
老何一邊說着,一邊就要進去看看。
“沒事沒事,我們大人做夢有時候說夢話。”
“沒你什麽事,你們趕緊回去睡覺去吧!”
幾人攔着一臉八卦的老何。
老何有些無奈的離開了。
本來按照老何的想法,吃了那麽多不熟的肉,還是那種肉,他們應該全部虛脫了才是。
早早的就讓女子菜刀大隊的人,拿着菜刀等着了。
結果大半個晚上過去了,還是沒有反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朱越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功夫不弱的,對于這種東西的抵抗力自然還是有的。
也就是朱越扛不住。
但畢竟朱越吃的也不多,這才撐到了後半夜。
“老爹,咋整?”
“我們還動不動手了?”
“我想尿尿……”
“都等了一晚上了,我們直接上吧!”
“是啊老爹,就他們那麽點人,我們一起上還幹掉不了他們了?”
“……”
幾個女子見到老何皺着眉頭回來,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麽順利。
“都給我回去睡覺去!”
“别亂動啊!”
“以後再說!”
老何壓低了聲音,氣呼呼的說道。
對于老何來說,還指望這些姑娘們給他養老呢,每一個可都是大寶貝。
雖然硬拼的話,是能把朱越他們這些人拿下來的,但她們女子菜刀大隊的人,也必定損失慘重。
老何自然不希望這樣。
隻能後面再找機會。
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
老何他們一直在這處峽谷休養了三天,這才準備繼續動身。
至于這件事情,朱越越想越可疑。
眼前這個老何,看起來老實巴交、一臉憨厚,但是眼神之中,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一點狡黠。
而且根據手下的人看,在一次老何差點摔倒的時候,那個緩沖動作,絕對是有功夫的。
一個有功夫的老頭,帶着百十個身上随身帶着菜刀的雄壯女子大隊。
怎麽想怎麽不對。
而且仔細看看這群女子的年齡,竟然都差不多。
這就算是要生,做到如此平均,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是爲了集中到一起,好坐月子?
當有了這種懷疑之後,再去看老何的種種行爲,也就可疑了起來。
這天晚上。
老何又要準備下手了。
不下手不行了,再不下手,就回到河州了。
這要是回去了河州,自己這個大忽悠的身份可就不一定能藏得住,河州認識自己的可不少。
而且到了河州之後,朱越的人也一定多了起來。
最近老何可是越來越心焦。
今天晚上的雨夜,是個機會。
老何決定自己下手。
想辦法靠近朱越,然後直接動手幹掉他。
在這之前,老何已經把女子菜刀大隊的人指使出去幹别的事情了。
說到底。
老何是個人物。
如果老何跟張寶一樣,再年輕一些,再更有野心一些,或許真能成點事情。
當然了,如果老何真要是之前就有野心的話,估計這張家也早就姓何了。
有野心和忠義,永遠是不相包容的。
老何把一柄短刃藏在了懷裏,朝朱越那邊走去。
雨已經小了不少。
他們正在一小片樹林當中。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食物中毒事件之後,朱越他們就單獨做飯,單獨挑地方睡覺了。
“誰?!”
“什麽人?!”
老何剛走過去,幾個在外面警戒的死士說道。
“是我。”
“我又想到一條小路啊,一天就能去到河州,趕緊給刺史大人說說!”
老何笑着說道。
“哦,這樣啊。”
“不過你這……”
“讓他進來吧!”
幾個人還沒拿定主意,裏面朱越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們才把老何放了進去。
簡陋的草棚裏面還在滴着雨水,臨時搭建的自然不能盡善盡美。
“何老哥,你的意思是,有一條小路?”
朱越看着老何說道。
“是啊。”
“他其實,就在——”
老何趁着向前的時候,正準備抽刀幹掉朱越,卻沒想到,老何剛剛把短刃掏出來。
一支弓箭便射中了老何的肩膀。
老何手中的短刃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