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朱越有些納悶的看着手裏面的東西。
對于朱越來說,這種東西可是很陌生的。
不過壓根就不用回答,之前殘餘在蜂巢當中的蜜蜂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卧槽!”
朱越連忙扔了出去。
不過已經晚了。
鋪天蓋地的蜜蜂已經循着蜂巢的痕迹飛了過來。
“快!”
“保護大人!”
“進去進去!”
幾個死士揮舞着大刀在四處劈砍着,但一點作用也不起,反而是這些人的反抗更引來了蜜蜂們不要命的攻擊。
朱越在幾人的掩護下,退進了屋裏面,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關了起來。
但剛才仍然有不少飛了進去。
朱越他們一群人都快被蟄哭了。
特别是朱越,原本英俊風雅的面容的,此時已經面目全非了。
滿臉全是蜜蜂的倒刺,高高的腫了起來。
屋裏的人被蟄的嗷嗷直叫,屋外的人則已經快被蟄的沒動靜了,一人想要拎着蜂巢扔出去。
結果瞬間被蜜蜂給包圍了,倒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倒地抽搐起來。
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趴在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嘿嘿!”
“他們……哎呦……怎麽樣了?”
“嚯嚯嚯!”
老何跟幾個女子趴在村子外面看着。
雖然老何比朱越那幾個人好點,但也沒好到哪去。
剛才要不是幾個女子舉着火把把老何救了下來,估計老何的下場也跟朱越他們是一樣的。
“我估計外面那兩個人是要不行了,也太慘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死人……”
“好慘啊,好可惜啊,本來看着那個白面男子還挺俊來着……”
“唉……”
“老爹不厚道。”
“……”
老何:……
“别那麽多廢話!”
“趕緊的,都裝扮起來,跟老子去打劫去!”
老何很是不滿的對着衆女子說道。
“打劫?”
“打誰?”
衆女子一頭問号。
但還是貓着腰,悄悄跟在老何身後朝一邊跑去。
……
此時的屋裏面。
朱越他們已經勉勉強強用被褥,把那些蜜蜂給撲落了。
但屋裏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蟄的慘不忍睹。
這些蜜蜂可不管你是老大還是死士,一視同蟄!
“怎麽會這……嗷嗷嗷……樣!”
“這東西哎呦我去!”
“從哪來的?”
“嘔!”
朱越一邊拽着身上的倒刺,一邊疼得嗷嗷直叫。
要知道,蜜蜂在蜇人的時候,是會把整個倒刺全部留下的,有一些還帶着蜜蜂的五髒六腑。
朱越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罪?
别說是受罪了,就算受傷也沒有幾次,唯一的一次重傷,還要追溯到上次到三河縣去視察的時候,馬車翻了的那次。
幾個死士更要慘一些,畢竟他們一方面要自己驅趕蜜蜂,還要不斷地幫着朱越驅趕。
蜜蜂這玩意兒,你不招惹它,它們一般不會主動蜇人。
但你要是先動手,那就别怪我們了!
“不對啊,外面怎麽沒有動靜了?”
朱越聽着外面除了一片嗡嗡聲,沒别的聲音了,連忙跳了起來。
一個死士從門縫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大人,貌似……是死了。”
死士也是一臉無奈。
對于他們來說,這麽多年來,仗着一身功夫,沒有怕過誰。
但面對着這些蜜蜂,他們一身高超的武藝,直接失去了用武之地。
“什麽?”
“死了?”
“那些東西呢?”
朱越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在院子裏面,到處都有……”
死士也是一臉哭相。
長這麽大沒哭過,當時爹娘死的時候都沒哭,今天倒是差點被蜜蜂給蟄哭了。
“那完了。”
“不管他們了,誰也别開門!”
“等到散了以後,立刻離開這裏!”
“這村子有古怪,我剛才分明是聽到了一聲吆喝聲,什麽你?難道是被人盯上了?”
朱越揉着臉上的大包,越揉越大。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這個蜜蜂們才漸漸散了。
朱越他們蹑手蹑腳的從屋裏面走了出來。
“大人,他們還沒死,隻是暈了。”
一個死士來到那兩人身前探手試了試,壓低聲音對着朱越說道。
“快!”
“背着他們一起走!”
朱越對着幾人說道。
這些死士是自己好不容易搞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非常珍貴的。
等到朱越他們狼狽的出了村子,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結果剛走沒多遠,突然看見前面的路上,一個身影背對着他們站在那裏。
幾個死士立刻警惕的把朱越圍了起來。
“嚯哈哈哈哈!”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挖,此樹是我栽,此——鳥是我放的!”
“反正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财!”
老何一邊說着,一邊轉過了身。
抄着胳膊一臉睥睨的看着朱越他們,手拿兩把殺豬刀,刀鋒寒光閃閃。
要不是老何的香腸嘴,外加滿腦袋的包,老何這股氣勢,還真有那麽種俠士的感覺。
但很明顯。
當老何轉過身的時候。
朱越他們看着老何的慘樣,差點沒笑出來,雖然他們其實比老何還慘點,但一來是他們自己看不見,二來是老何臉上的包雖然少,但都是關鍵的地方。
上下嘴唇各一個,兩邊的眼角各一個,如果不是老何會說話,現在看起來,就跟一個站起來的蛤蟆一樣。
“你,打劫我們?”
“這哪有山?哪有鳥?你要不要個臉?”
朱越對着老何吆喝道。
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呦呵?”
“你不服是不是?”
“欺負我人少?”
“來!”
“左邊!”
老何一聽就怒了,手朝着右邊一指。
道路左邊站出來了幾十個手拿菜刀的蒙面‘壯漢!’“額,老爹,那啥,你指的那是右邊……”
爲首的一個女子有些遲疑的說道。
“咳咳!”
“再來!”
“右邊!”
老何老臉一紅,再次朝着右邊一指。
右邊又是齊刷刷的站起來一片人。
“媽呀,剛才吓死我了,老爹指着我們的方向,我們還以爲讓我們出來呢。”
“得虧壓住了。”
爲首的一個女子同樣也是抱怨的說道。
“你們能不能嚴肅點?!”
“這特麽打劫呢!”
“能不能考慮一下被打劫人的感受?!”
老何老臉通紅,跟一個老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