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遼州人都驚呆了。
宛如看着戰神一般的看着方褔。
剛才方褔這一手,着實震撼了他們每個人的心。
先不說方褔那一身高強的武藝,就單說方褔這一手連珠箭,在這麽遠的距離幹掉一個高手,整個遼州這邊就沒有人能做到。
草原胡人擅長射箭,他們的習慣,是用拇指開弓,用其他的四根手指夾住三支箭同時發射,在技術上是可以操作的。
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做到。
大夏這邊人擅長的射箭方式,是以食指中指開弓。
他們遼州這邊也有不少人曾經嘗試過,真要是射出連珠箭倒也不難。
但在這麽遠的距離,還能保持這種準頭和力度,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一招,是之前在平安驿站的時候,方褔跟胡都古學到的。
胡都古同樣有着如此的功夫,又同樣背負着深仇大恨,兩人在一起,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再加上額日樂的這層關系,兩人時常在一起切磋。
胡都古見方褔箭術高超,也不藏私,把這一手連珠箭教給了他。
胡都古知道,不一定什麽時候,他就會離開張寶。
有方褔在張寶的身邊,張寶自然也會更安全。
方褔本就在箭術方面大成,對于掌握連珠箭,倒也順利。
“大人!”
“多謝了!”
令張寶詫異的是,方褔拎着阿大的腦袋,來到張寶面前半跪下。
“這人,跟你父親的事情有關?”
張寶猜想到了什麽。
“是!”
“我曾經打聽過,當時對我父親下手的,正是此人。”
“今日終于幹掉他了,多謝大人!”
方褔對張寶說道。
“謝我幹什麽?”
“這都是你自己幹的。”
“繼續,外面那些人,能留下多少是多少,盡可能的滅掉朱越的有生力量。”
張寶對着方褔說道。
“是!”
“是!”
張寶話音剛落,方褔和吳大勇帶着手下的人沖了出去。
而遼州這邊的人,也都跟着沖了出去。
“他奶奶的!”
“你造反了!”
“你幹了什麽?我帳篷呢?”
“我特麽人呢?”
傅明禮眼淚汪汪、氣急敗壞的對着張寶吆喝道。
“額……”
“他們應該沖出去了吧?”
張寶一臉心虛的說道。
剛才的無差别攻擊也是沒辦法,他要是也過去打的話,估計倆人都廢了。
至于面粉爆炸的事情,那純粹就是下意識的看見火把就扔進去了。
當時并不在計劃内。
誰能想到,帳篷裏面這種地方,是一個絕佳的封閉場所……
……
此時在外面沖殺的那些人,見到裏面的人馬殺出來,自然也知道不妙。
如果那些人得手的話,估計會大亂。
但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沒得手。
如果他們再不撤的話,被遼州這兩萬人馬包圍,估計他們就嗝屁了。
本身他們出來就是爲了策應和佯攻,現在裏面的人失手了,他們繼續在這裏也沒用。
爲首的将領也不廢話,當即掉頭後撤。
而遼州的人馬在方褔的帶領下,緊追不舍。
一直追殺到了朱越他們的營寨門口,遇到了陷阱,這才退了回去。
這一戰。
朱越派出的刺客全部被滅,佯攻的人群也被殺了兩三千人。
當朱越聽到失手的消息之後,直接噴出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他倒不是在乎這次失敗,更不會在乎損失的兩三千人,而是心疼自己這麽多年辛辛苦苦調教出來的死士。
這些死士,才是自己的底牌。
每一個死士,都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在每個死士身上所花費的心血,都是相當多的,這一次出兵遼州,不僅僅人馬折損一大半,就連自己的家底也損失了不少,這是朱越出道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大敗。
“眼下這個朱越剩不下多少人了,又是大敗,正好可以乘勝追擊。”
“吳大勇,你先帶領我們的人馬,想辦法潛過去,把他們軍營外圍的陷阱給開了。”
張寶對着方褔說道。
“是!”
吳大勇立馬帶人沖了出去。
“老傅這邊的人馬,然後全部壓上去,務必滅掉他們。”
朱越轉頭對着傅明禮說道。
“停停停!”
“打住打住!”
“我怎麽聽着這個意思,是你在給老子我安排任務?”
“老子才是遼州州牧!”
傅明禮氣急敗壞的吆喝道。
“誰安排都一樣啊,反正目的是一樣的。”
“你傅州牧可是大人有大量的,還能計較些這個?你又不是跟朱越那個小心眼的烏龜兒子王八蛋一樣。”
“你說是不是?”
張寶咧嘴問道。
“是……個屁啊!”
“我才是州牧!”
“所有人聽我命令,全軍出擊,殺了朱越的人!
”
傅明禮也不想再跟張寶廢話,直接對着所有人馬吆喝道。
“大家快沖啊!”
“傅州牧說了,殺一人,獎勵十兩銀子,殺掉朱越,賞金千兩!”
“沖啊!”
張寶也在一邊吆喝道。
帶着方褔翻身上馬也沖了出去。
聽了張寶的話,遼州所有人也都是嗷嗷叫着沖了出去。
留下傅明禮在原地目瞪狗呆。
“握——草——”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傅明禮一個激靈,有種要破産的感覺,想要收拾張寶,卻發現張寶早就跑了,連忙帶着手下的人上馬,朝着前面殺了過去。
自己能殺一個少一個!
少一個就少一個人的錢啊!
……
等到張寶他們殺進去的時候,帶着中軍的百十人直沖中軍大帳。
“快!”
“老方,殺進去!”
“朱越就在裏面,交給你了!”
“外面我們給你頂住!”
張寶對着方褔吆喝道。
方褔見狀,感激的看了張寶一眼,也來不及多說什麽,持刀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