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
“我之前見到,東州那邊的人馬也沖了過來,但是到後面爲什麽突然撤退了?”
張寶疑惑的問道。
當時他們距離很遠,隻是遠遠的看着東邊沖來了很多人馬,料想是東州的,而且一來就加入了戰局,要不是他們的加入,整個戰況也不能這麽亂。
但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又撤退了。
來的很快,撤的更快,讓張寶摸不着頭腦。
“啊呀,你說東州的人馬,快别提了,我當時離得近,東州的主将都被砍了腦袋,太慘了!”
“對了,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當時從朱越那邊殺出去了一小隊人,相當厲害,一路朝着東州後面殺了過去。”
“當時朱越的人殺上來,我倒是來不及多想,現在想想,那幾十個人也太厲害了,當時可是有着數萬人啊,就這麽直接殺了過去,然後還殺了東州的主将,太恐怖了。”
傅明禮一邊說着,一邊很是後怕。
當時要不是自己埋伏的人馬沖上來,自己說不定也被這幾十個人給幹掉了。
雖然自己也帶了人在身邊,但跟那些讓人交起手來,壓根不是對手。
“是他們?”
在一邊的方褔失聲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比方褔更了解這些人的本領。
“嗯?”
“這位箭法高超的弟兄知道他們?”
傅明禮對着方褔問道。
就在他們圍攻山谷裏面人的時候,有幾人差點從谷口沖出去,都被方褔超遠距離射殺。
就這一手,整個遼州這邊沒有一個人不服。
實力,永遠是說話的底氣。
方褔便把他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聽的衆人倒抽涼氣。
就連張寶心裏也是一驚。
“我怎麽感覺今天晚上,是朝着我來的?”
張寶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知道朱越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手裏面的炸藥,對于朱越這種背後陰人的高手來說,簡直是超級大殺器。
“很有可能!”
方褔也在一邊點了點頭。
“而且按照朱越睚眦必報的性格,恐怕傅大人今天晚上也要遭殃。”
方褔看了一眼傅明禮。
“我考!”
“讓他來!”
“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撐死了不就是幾十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他們了?”
傅明禮嗷嗷的吆喝着說道,掩飾着心中的不安和慌亂。
手不自覺的哆嗦着。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之前他可是親眼看過那些人的本領,這要是對着自己,還真沒有把握!
“傅将軍,不知道你的棋藝怎麽樣?”
“我們下盤棋?”
張寶突然笑着對傅明禮問道。
“下棋?”
“什麽意思?”
傅明禮一臉詫異,不明白張寶這沒頭沒尾的怎麽又說到下棋上了。
“既然他們要來,既然躲不開,當然是要正面面對啊。”
“他們不是沖着我們倆來的嗎?”
“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一鍋端了。”
張寶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當誘餌?”
傅明禮咽了口唾沫。
“對!”
“不敢?”
張寶一臉挑釁的問道。
“我不敢?”
“你在我們遼州打聽打聽,老夫外号傅大膽!”
“還有我不敢幹的?”
傅明禮沙啞着嗓子吆喝道。
“不過下棋沒有棋盤和棋子啊,誰打仗帶着這些東西?”
傅明禮轉頭問道。
“你還真下啊?”
“找個事解悶就行了,這樣,咱倆就在地下劃拉劃拉,我教你下五子棋!”
“絕對殺的你屁滾尿流!”
張寶笑着說道。
“物資棋?”
“我告訴你啊,你别惦記我們遼州的物資啊,頂多保證你們餓不死,但帶走是不可能的!”
傅明禮一臉警惕。
雖然之前的事情都是朱越在背後策劃,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貌似也是個小狐狸,不能不防……
張寶:……
翻了個白眼。
“你去找點有功夫在身的人過來,這活一般人就别過來送死了。”
“按照我們之前的套路,搞他們一下,就在傅大人這個中軍大帳吧!”
“老方,我這身家性命就交給你了啊。”
張寶對着方褔笑了笑。
方褔一臉苦笑,走了出去。
“配合!”
“全力配合!”
“那人說什麽你們幹什麽!”
“誰敢不從,老子扒了他的皮!”
傅明禮在後面吆喝道。
這可是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傅明禮看的明白。
半夜。
張寶跟傅明禮五子棋下到了第一百零八盤,張寶一百零七勝,傅明禮一勝,赢得這一局還是張寶看着傅明禮耍無賴要悔棋,這才放了水。
結果放了水以後,傅明禮嘚瑟的這個嘴就沒有閉上,差點沒把張寶氣瘋了,連着殺敗了傅明禮五十八局。
殺得傅明禮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之前在部隊裏面,但凡紅藍開訓,就會隔絕一切電子産品,他們炊事班也要跟着靜默,沒事的時候就跟老班長下五子棋。
随便找地一坐,一人一根小棍,一個畫圈,一個畫叉,就這麽簡單。
張寶之前被老班長殺得那叫一個丢盔卸甲,但現在面對傅明禮這麽一個小白,自然要大殺四方!
“不來了不來了,瑪德,我懷疑你小子出老千!
”
傅明禮把手中的小棍一掰,扔到一邊。
在一邊的地下,已經堆滿了被掰斷的小木棍。
“你這抗壓能力也不行啊!”
“老傅你跟我說實話,當時當上這個遼州州牧,是多硬的關系?”
“要不就是你送了不少禮。”
張寶咧嘴說道。
下了這麽一百多盤棋,兩人連罵帶吵的,早就已經熟絡了起來。
“放屁!”
“老子這官,那是正兒八經一個胡人一個胡人殺出來的!”
傅明禮惱羞成怒。
話音剛落。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喊殺聲。
來了!
傅明禮和張寶同時眼睛一亮。
“再來一盤?”
張寶笑着問道。
“來!”
“瑪德你小子就不知道尊老愛幼?讓我赢一盤又怎麽了?”
“能死啊?”
傅明禮狠狠瞪了張寶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跟草原人打交道多了,傅明禮這個州牧,虎氣倒是不少。
張寶:……
此時的營寨外面。
朱越他們的人已經殺了進來。
趁着軍營當中‘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沖到前軍這邊放了一把火。
不少人都沖着前軍大營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
幾十個黑影悄悄的從一邊朝着中軍大帳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