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回來的人說,他們弓箭的數量已經很少了,現在似我們的機會了。”
“我們要不要現在全部壓上去?”
“一定能幹掉他們!”
趙大在一邊說道。
“天馬上就黑了,等天黑!”
“他們兩邊的人馬沒法進行補充,就算拖一點時間也沒什麽。”
“立刻讓大軍整備,下一波的時候,一萬人馬全部壓上去!”
“就算他們裏面有埋伏,但裏面的空間是有限的,隻要人數足夠多,他們的包圍什麽的也沒了意義。
”
朱越淡淡的說道。
“大人,到現在爲止,還沒發現他們用那種威力很大的東西,該不會似用完了吧?”
趙大在一邊問道。
“這個張寶也算足智多謀,一定會留着後手,不然的話,他們這麽點人沖進去幹什麽?”
“他一定會用!”
“這也是爲什麽我讓這麽多人進去的原因。”
“一旦混戰開始,他們那種東西就算能用,還能剩下幾個?”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求和,求和的時候引我們單獨見面,才好對我們下手。”
“而這個時候也是我們的機會。”
“隻要他們敢靠近,讓弓箭手直接動手,他不能死,但可以受傷!”
“這個張寶到了我們手裏面,就不怕他不交代,畢竟那個酒樓的人,現在還被我們掌控着,這是我們的底牌。”
朱越有些煩躁的說道。
雖然感覺自己的計劃可行,但卻總感覺哪裏不對,而且這個計策感覺跟自己之前的那些計謀相比較起來。
粗糙不堪,竟然會很沒有底氣。
别看明面上朱越對河州被攻的事情,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
但其實心裏面一直在記挂着,河州是朱越這麽多年來的根基所在,如果一旦河州失守,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
現在各個州府都已經起了自己的勢力,想要插一手的話,根本沒有機會。
偏偏張寶這邊又給了他一個絕對拒絕不了的誘惑。
直接把朱越吊在了這裏。
進退不能。
煩躁不已。
“大人!”
“谷口處出來一個人,說是過來送信的!”
“被我們拿下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士兵進來說道。
趙大一臉敬佩的看了一眼朱越,朱越倒是沒什麽表情。
“先不着急帶過來,給我扒光了進行搜身,确保身上什麽東西也沒帶,再押過來!”
“另外不要讓他接觸到任何跟火相關的東西!”
朱越揮了揮手。
他不敢賭,如果張寶讓一個死士,帶着那種東西跟自己來一個同歸于盡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最起碼,如果自己有這種東西,一定會這麽幹。
不一會,一個鬼鬼祟祟、兩眼滴溜滴溜轉的人被帶了進來。
“你是什麽人?”
“來幹什麽?”
朱越冷冷問道。
“大人!”
“我是偷着跑出來的,我們在山谷口埋伏的一隊兄弟實在受不了了。”
“我們決定投靠大人!”
“隻求大人給我們點吃的,然後放我們一條生路。”
來人對着朱越說道。
“嗯?”
“你是說,你們是自己商量的?”
“裏面沒糧草了?”
朱越有些詫異。
本來以爲這些人是張寶派出來引誘他們的,卻沒想到竟是自發行爲。
朱越轉頭一想也是,張寶他們才那麽點人,又是河州這邊的人,他傅明禮怎麽可能會輕易的相信他?
說不定被幹掉了也有可能!
“是啊大人,我們裏面早就沒了糧草。”
“而且剛才已經有不少兄弟都在放煙的時候暈倒了,根本就沒多少人,我們州牧把我們安排在山谷口,擺明了就是讓我們送死的,我們可不想死啊!”
“我們出來投降的話,大人您一定不會對我們斬盡殺絕,我們還不都是大夏的人馬?但如果我們拼死抵抗,我們是沒有活路的。”
來人對着朱越說道。
朱越沒有說話,而是直視着來人的眼睛。
來人被朱越看的心裏發毛,突然想起出來之前,旁邊那個年輕人告訴他的,如果慌亂不知道怎麽辦,就哭!
這個士兵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下,嗷嗷大哭了起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甩了周圍的人一身。
朱越本來還想分析一下,看到這種情況也隻能作罷。
“我問你!”
“河州來的張寶在裏面?”
“他們有多少人,在裏面幹什麽?”
朱越對着來人問道。
“張寶?”
“哦哦哦,就是你說的那個河州的年輕人,在,在裏面!”
“不過被我們大人關押了起來,隻有一兩百人吧!”
來人說道,這倒也沒說假話。
“他們身上有沒有帶着東西?”
朱越眼睛一亮,繼續問道。
“東西?”
“什麽東西?”
“沒有啊。”
來人一臉迷茫,這個劇本來之前沒說啊……
不過正是這種毫不虛假的迷茫,才讓朱越感覺是真實的。
“好了!”
“你回去,半夜時分,讓你們所有的人放下武器,高舉雙手出來,如果有任何人敢帶着武器,我們可就要直接動手了!”
朱越點了點頭,讓人把他帶了出去。
“大人,該不會似有什麽陰謀吧?”
“我總覺得的這個人不靠譜,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趙大在一邊很是戒備。
“應該不會,他們現在倒也确實是絕境,他們這些普通士兵并不知道我們要對傅明禮下死手。”
“至于這個人,也就隻有這樣的人,才會趨利避害。”
“而且跟我預料的也差不多,這個張寶不僅進去之後不受待見,那種東西估計也不多了。”
“雖然跟我們想的不一樣,但這樣更好!”
“隻要這隊人馬出來,裏面的人就更少了,我們的把握就更大。”
“傳我命令,讓一萬人馬待命,等他們出來以後,直接沖進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朱越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