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撤退的很是狼狽,就連大營這邊都沒來得及規整,仍然有一些人在外面跟河州這邊的人進行混戰。
雖然傅明禮算是身經百戰的将領,也在死人谷入口處進行了埋伏。
但朱越畢竟不是一般人。
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沉着的指揮着河州人馬的行動,再加上人數占據着優勢,在跟遼州人馬對戰的時候,倒占據了上風。
“左右兩路開始交叉,他們這一部分人馬,能吃掉就吃掉,吃不掉放開一個口子,讓他們逃進死人谷裏面。”
朱越淡淡的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對于朱越來說。
傅明禮他們這些遼州人馬,跟東州的人馬一樣,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跟草原這邊的聯系,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所以這才想着把遼州的人馬,全部驅趕進這處死人谷裏面,伺機幹掉。
不一會,殘存的遼州人馬已經完全撤退了進去。
而河州的人馬在靠近谷口的地方,被山谷兩側埋伏的遼州人馬給打退了回去。
遼州人馬居高臨下,占據着有利的地形,而且把山谷外面上山的路給擋了起來,朱越他們的人攻了幾次都沒有攻上去,反而損失慘重,隻得作罷。
“大人!”
“他們現在都退了進去,我帶一隊人沖進去吧,他們現在正好撤退,沒有防備!”
“我帶騎兵沖,損失不了太多人馬。”
河州一名将官說道。
“不着急。”
“他們既然能在谷口進行埋伏,那這個山谷裏面,也一定留了人。”
“不了解裏面的情況,貿然進去,肯定會吃虧的。”
“讓所有人馬撤回來休整!”
朱越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大人,雖然他們撤退進了死人谷裏面,可短時間内,還似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聽偵查的人說,在山谷的裏面還有片森林,就算沒有軍營的這些糧草,估計想要圍困他們的話,也沒有那麽簡單。”
趙大在一邊很是謹慎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季節還能有南風,真是天公作美啊。”
朱越沒有接趙大的話,反而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一句,聽得趙大一臉迷糊。
風?
什麽風?
“趙大,讓後勤營這邊把營地當中的馬糞收集起來,然後再搞點幹柴過來。”
“讓中軍的人,每人想辦法做出點扇子來。”
朱越慢慢的說道。
“馬糞和扇子?”
“大人,你的意思似,要用煙把他們孫出來?”
趙大瞬間反應了過來。
“對!”
“趁着南風,我們再加一把勁,把燒起來的煙往山谷裏面吹進去,既可以阻擋視線,又可以把裏面的人給逼出來。”
“讓所有人在山谷口外面埋伏好,山谷的入口很窄,就算他們全部沖出來,一下子也不會很多人,出來一個就幹掉一個,出來一隊就幹掉一隊。”
“等他們的人馬消耗的差不多了,什麽圈套也就沒了作用。”
朱越笑着說道。
這一仗打到現在,雖說是亂了一些,但終歸掌控住了局面。
那些東州的人馬,主将和副将已死,剩下的不過是潰兵而已,不足爲患。
這遼州的人馬又被堵進了山谷口,如果自己強攻,肯定不妥,但總歸還是有辦法的。
雖然深處遼州,但現在的傅明禮他們,也被封閉了起來,消息根本送不出去,就隻有這一兩萬人馬,還是可以吃掉的。
唯一疑惑的,還是河陽郡的那些人。
到現在竟然消失了。
自從發現了死人谷附近的遼州人馬之後,他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邊,倒是忽略了河陽郡張寶一行人。
聽周勇的說法,是他們投靠了傅明禮這邊,但都打了這麽半天了,也沒有什麽動作。
朱越始終在忌憚着張寶手裏面那種威力巨大的武器。
“大人!”
“大人!”
“河、河州出事了!”
朱越剛剛坐下,一個士兵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不要着急,慢慢說,河州出什麽事情了?”
朱越淡淡的問道,安撫着來人。
現在整個的局面已經掌控在自己手裏,自然要恢複以往那種氣定神閑的神态。
“大人!”
“太州五萬人馬,進攻河州,現在西河郡已經淪陷!”
“太州的人馬正朝北海郡進軍!”
來人對着朱越說道。
“嗯?”
“太州的人馬竟然敢對我們下手?”
朱越端起茶杯來,掩飾着自己的慌亂,趙大在一邊,很明顯能看到朱越端着茶杯的手,有一些顫抖。
“是,大人!”
“他們來的很突兀!”
“本來大軍集結之後,朝着遼州這邊進發,但是突然半路改了路線,直奔西河郡而來。”
“西河郡的人馬拼死抵擋,但幾個城邑相繼被攻下。”
“太州的五萬人馬,不僅有着一萬騎兵,還有着攻城車和投石車,根本不是對手!”
來人跪在地下說道。
“大人,北海郡葛洪這邊本來就在河陽郡損絲了五千人馬,恐怕這北海郡也抵擋不住啊!”
“如果不能合兵一處,我們河州的人馬可能會被逐個擊破!”
趙大在一邊一臉擔憂的說道。
“太州竟然早有圖謀,看來一定是知道了我們兵敗河陽郡的事情,才抓住這個時機,對我們動手。”
“不過,就算葛洪他們沒有損失那五千人馬,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看來北海郡危險了。”
朱越皺着眉頭說道。
“啊?”
“大人!”
“我們要不要趕緊回去?”
趙大對着朱越問道。
“現在回去也晚了,北海郡保不住,不過拿下北海郡之後,就是河陽郡了,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倒也不會這麽快被幹掉。”
“不行!”
“不能再等了!”
“傳令下去,所有人準備,盡快拿下遼州的人馬,趕回河州!”
朱越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