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收到朱越送來的信,很是震驚,當即把送信的人按了下來。
在傅明禮看來,這朱越就是個小人!
都特麽到了這種火候了,你給我寫信?
不用拆也知道,肯定又是羞辱!
傅明禮打開信一看,果然,第一句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傅大哥,許久未見,一切可好?”
呸!
哪個是你大哥?
還許久未見?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你特麽是沒跟我見,但你可是派人來了!
一切可好?
我好你媽媽!
這分明就是挑釁!
明明知道做了什麽事情,還裝作一臉無辜的過來問這些,擺明了就是過來嘲諷他們的。
傅明禮喘着粗氣把信件看完了。
直接把信扔在了地上。
“大人,怎麽回事?”
“他朱越又要作什麽妖?”
聽見朱越派人送信來,幾乎所有的将官全部圍了過來。
“苟日的朱越,竟然還把我們當傻子看!”
“人家說了,他們有三萬人馬,要約我單獨談談,在山谷東側的望山亭上。”
傅明禮冷冷的說道。
“談個毛啊!”
“幹他!”
“是啊大人,三萬人怎麽了?”
“還怕了他們了?”
“我要親手剁了他!”
“……”
一聽說朱越如此嚣張,所有将官直接拍了桌子。
他們忘不了,曾經對那一隊人馬付出過的信任,但到最後被利用。
他們忘不了,在草叢裏面蹲的腳發麻,那種渾身發抖、欲罷不能的戰栗。
他們忘不了,躺在床上,兩眼無神望着天空,又時而詐屍的那種生不如死。
他們忘不了的還有很多……
……
這都是河州刺史朱越加給他們的恥辱!
現在仇人好不容易出現了,他們哪裏還能坐得住?
“必須要打!”
“他既然敢來,我管他要跟我談什麽,必須要把這個朱越的腦袋擰下來,才好解我心頭之恨!”
“但這個僞君子來,一定會提前埋伏人馬。”
“這樣,你們也挑選精兵強将,埋伏在望山亭的北側,聽我的号令,摔杯爲号,出來直接給我動手,别叨叨!”
“其餘人馬也都随時待命,想辦法把他們引進死人谷!”
“全部滅了他們!”
傅明禮一拍桌子。
“大人!”
“這個送信的怎麽辦?”
“要不要直接殺了?讓他朱越看看!”
一名将官問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能失了我們的風度!”
“但也不能就這麽放回去!”
“之前在炊事營扔下的那些麻袋裏,不是還發現了一些瀉藥?”
“全部給我灌下去!”
“我讓他苟日的朱越愛下藥!”
傅明禮恨恨的說道。
“我去!”
“我去!”
“草,必須我來!”
“我去舀涼水!”
“……”
一衆将官聽了,嗷嗷叫着跑了出去。
……
張寶他們埋伏的山坡那裏。
“大人!”
“刺史朱越的人馬已經靠近了過來,我們要不還是後撤一點吧,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吳大勇壓低了聲音對着張寶說道。
“淡定!”
“現在我們要是走的話,才會被發現。”
“這裏距離山谷口很遠,從埋伏的角度來說,這裏沒有任何意義,我要是朱越,我才不會把兵力浪費在這裏。”
“踏踏實實待着。”
“再說了,我們可是要對那姓朱的下手的,往哪跑?”
張寶轉身對吳大勇說道。
“動手?”
吳大勇看戲看的,都快忘了自己來幹啥了。
“當然了!”
“他姓朱的趁我們出來的時候,竟然對我們河陽郡下手,要不是我早有安排,那就完了!”
“這老小子想對我們下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早就有了計劃!”
“如果讓他活着回去了,那我們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再說了,經過這一次遼州和炸藥的事情,他不會放過我們,回去河州,那是人家的地盤,我們更沒有機會。”
“必須在這裏弄死他!”
張寶殺氣騰騰的說道。
要不是雲中縣提前準備了護城河,要不是山前縣偶遇了樊瀚中。
還真不一定能順利把朱越的人馬打退,不然的話,三河縣也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這特麽簡直就是老窩水晶差點被偷,張寶如何能忍!
“我的天!”
“要是我們在這裏把刺史給幹掉的話,那可就牛逼大發了!”
“我們才兩千人啊,就把他們幾萬人耍的團團轉,再加上幹掉刺史,瑪德!以後墓碑上可有的寫了!
”
吳大勇拍着大腿說道。
“大人,下面可有好幾萬人馬,我們才兩千人,千萬不能硬拼啊。”
“而且這個朱越向來狡猾,現在在遼州,一定會更加謹慎,沒那麽好對付!”
“我們還是要慎重一些。”
方褔在一邊說道。
在方褔看來,他們現在如果繞路回去河州的話,可以說戰果已經相當輝煌了。
而張寶還留下幹掉刺史。
除了剛才張寶說出來的那幾個原因,恐怕也是爲了之前答應自己的承諾。
但對于方褔來說,怎麽也不希望,張寶他們這麽多人,因爲自己的私仇,白白損失在這裏。
“放心!”
“我多惜命啊!”
“怎麽可能魯莽?”
“依你之見,朱越他們這三萬人,對上遼州的這三萬人馬,勝算怎麽樣?”
“朱越會不會被幹掉?”
張寶對着方褔問道。
“難!”
“就算遼州這邊已經提前埋伏了,我也不是很看好他們。”
“這個朱越,從來不會硬拼,我也不知道會用什麽辦法,總之,很難對付。”
“而且就算河州這邊兵敗,朱越也不會死。”
方褔慢慢說道。
“嗯?”
“爲什麽?”
“他朱越還會武功不成?”
張寶有些好奇。
“大人,朱越這次既然親自出馬,就一定會帶着身邊的那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都是一流高手。”
“就算兵敗,也能護衛着朱越安全逃走。”
方褔一臉慎重的說道。
“這麽厲害嗎?”
張寶一臉震驚。
“對!”
“這些人,都是朱越養的死士,對朱越忠心耿耿,每個人都可以替朱越去死,而且他們的功夫,不是單純的對陣,而是殺招,幹淨利索的殺招!”
“我之前跟他們交手過,差點被留下。”
方褔說道。
“幾十人?”
“難道功夫比你還厲害?”
在張寶的印象當中,方褔的功夫已經很高了,如果朱越身邊有着幾十個比方褔還要厲害的高手護衛,那确實是難了。
“這倒不是,一對一的話,肯定是不如我的。”
“但如果對上他們三四個,也很難抵擋。”
方褔對着張寶說道。
“原來是這樣,之前倒是忽略了這些高手。”
“那這樣一來,就要好好謀劃一下了……”
張寶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