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他們離開沒有多久,整個茅房就已經鼓了。
整個軍營上下,集體中招,軍營内外,一地狼藉。
“踏馬的!”
“一定是那群人幹的!”
“原來他們的目的竟然是來羞辱我們的!”
“苟日的朱越!”
“你還真以爲我怕了你了?!”
傅明禮臉色蠟黃,汗毛倒立,怒氣沖天的拍着桌子。
丢人啊!
太丢人了!
你哪怕是被人打敗了都沒有這麽丢人。
這下好,他們河州的人馬,竟然混進來下了藥,讓他們全營的人上吐下瀉。
這多虧了不是毒藥,真要是毒藥的話,他們就全軍覆沒了。
想到這裏,傅明禮就陣陣後怕。
“大人!”
“河州刺史欺人太甚!”
“我帶一隊人馬,追上去幹掉他們吧!”
“是啊大人,必須要弄死他們!這可是我們遼州的臉面,那個苟日的刺史太下作了!”
“大人,幹他們吧!”
“我們忍不了了!”
“……”
本來這下面的将官,一個個的就對張寶他們有意見,特别是那幾個被放倒并排躺着的将官,更是咬牙切齒。
今日又給了他們如此奇恥大辱,所有人都火了。
“嗷嗷嗷!”
“我不行了,等我回來再去。”
“你個廢物!”
“關鍵時候掉鏈子,大人,我去——嗷嗷嗷,我也不行了!”
“我也等會再去吧!”
“……”
話還沒說完,所有将官均是菊花一緊,汗毛起立,渾身雞皮疙瘩,紛紛作勢就要往外沖。
“都冷靜!”
傅明禮一拍桌子。
“成何體統?!”
“你們可都是将官!”
“他姓朱的加給我們的恥辱,我們自然要想辦法對付他們!”
“但不是現在!”
“你們兩個先回來,我先去!”
傅明禮踮着腳尖跑了出去。
他們遼州的人馬現在都已經走到半路上了,想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而且現在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之後,所有人都咬牙切齒的要把朱越他們的人馬碎屍萬段。
就算沒有一起剿滅胡人的計劃,他們也要出來給姓朱的刺史好看。
恥辱!
恥辱啊!
真要是打敗了他們,他們技不如人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出這種損招,他們說出去都不好意思說,張不開嘴。
張寶他們雖然是下藥的人,但背後的主謀可是朱越,這是所有人共同的認知,不然憑借張寶他們這一小隊人馬,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麽折騰他們?
“我傳令下去!”
“今天晚上各自休息,明天一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定要滅了刺史他們的人馬!”
“給我弄死他們!!!”
軍營外面的一處草叢裏面,傳來傅明禮怒不可遏的聲音。
“弄他們!”
“殺了他們!”
“沃日塔娘!”
“……”
群情激奮!
……
張寶他們離開之後,一路南下。
死人谷位于遼州中部,後面連着一片窪地森林,裏面地形複雜,少有人敢進去。
按照兩邊行軍的速度來說。
傅明禮和朱越他們的人馬,到達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樣一來,不管是傅明禮埋伏朱越,還是朱越埋伏傅明禮,有了遼州人馬現在對朱越的仇怨和憤恨,估計就算朱越想要解釋,也不會聽。
再說了。
朱越這個人向來傲慢,喜歡端着架子,隻會越解釋越黑。
他傅明禮要是能信就怪了。
“大人,我們回去刺史那邊怎麽辦?”
“要不要這邊也回去捉弄一下?”
“可惜了,藥都用完了!”
吳大勇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們回去估計是不行了!”
“一旦行蹤被朱越發現,我們想跑都跑不了。”
“這兩天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他朱越爲什麽要把另外兩路人馬合并到一起?”
“很明顯不是爲了那些草原部落,很可能就是沖着我們來的。”
“按照時間來推算,合并起來的時候,正是在那個村子之後,而他又沒有被炸死,很有可能是在見識到了我們的火藥的威力之後,有了想法。”
“想要找到我們,找到這些火藥。”
“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的通了。”
張寶點了點頭。
“啊?”
“那這麽說的話,我們要是回去,豈不是立馬就被按住了?”
吳大勇對着張寶問道。
“十有八九啊!”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露面!”
張寶點了點頭。
“那怎麽辦?”
“不露面還要把消息送回去?這也太難了吧?”
吳大勇在一邊說道。
“淡定!”
“别忘了我們還有一個人呢,這人可是跟着我們白吃白喝了這麽長時間,應該要發揮所用了。”
張寶指了指身後。
“嗯?”
“誰?”
吳大勇一臉錯愕。
“周勇啊!”
張寶咧嘴一笑。
……
此時的朱越他們,正在一路往北搜索,但仍然沒有什麽消息。
朱越倒是有些焦慮起來。
遼州北部的情報網并沒有完全打通,這邊不是很熟悉,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朱越總是很不安。
在之前的時候,不管是走到哪裏,都有着自己提前的安排和預備,朱越已經習慣了這種踏實的感覺。
但這麽冒然北上,總感覺有些慌。
一個人常躲在幕後,習慣了這種在背後操控的感覺,一旦來到明面上,面對着未知,就會恐懼,就會很不習慣。
“死人谷?”
“這倒是個有趣的地方。”
“如果躲進那裏的話,說不定還真找不出來。”
朱越看着眼前的地圖。
“報!”
“大人!”
“抓到一個細作!”
正在這時,幾個士兵押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