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比劃了一下。
對于吳大勇來說。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腦子還是不夠用的。
自己還沉浸在這一場戰鬥的時候,張寶則早就已經開始考慮下一場戰鬥了。
要打聽北海郡人馬的方向?
豈不是來一招禍水東流?
妙啊!
吳大勇興奮的招呼着人馬,朝着一邊繞了過去。
……
不一會。
關隘的外面便沖過來一大隊人馬。
正是傾巢出動的克烈部的人。
“人呢?”
“剛才爆炸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到底怎麽回事?!”
“我的兩千勇士哪去了?”
克烈部的首領都達古拉,氣急敗壞的在一堆廢墟前面吆喝道。
此時的身上穿着一套不合身的盔甲,旁邊一個凍得瑟瑟發抖的士兵。
“首領,你聽,裏面有戰馬的聲音!”
“他們一定是被關在裏面了!”
這時旁邊的一人對着都達古拉說道。
“什麽?!”
“難道又中計了?”
“但爲什麽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都達古拉心裏面一片冰涼!
“把火把扔進去!”
“快!”
都達古拉大聲吼叫着,身後的士兵從廢墟上面扔了幾隻火把過去,借着火把微弱的光線,都達古拉從廢墟的間隙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都達古拉從馬上摔了下去。
“恥辱!”
“這是我們克烈部的恥辱!”
“我們的敵人,把我們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
關隘裏面望進去,遍地草原人的屍體。
都達古拉要瘋了。
這一次出兵遼州。
一方面是掠奪,一方面是震懾。
自從進入遼州之後,他們都未嘗一敗!
但沒想到,區區一個晚上,竟然就損失了一半的人馬,更重要的是,竟然到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都達古拉徹底怒了。
“首領!”
“那邊發現大隊人馬通行的痕迹!”
正在這時,一名草原人過來說道,他在關隘一邊的道路上,發現了不少馬蹄印。
“一定是他們!”
“他們搶了我們的馬匹,然後朝着南邊逃走了!
”
“這群該死的大夏人!”
“克烈部的勇士聽令,把你們的刀磨快,把你們的弓箭拉滿,追上這夥敵人,我要讓他們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跟我追!”
都達古拉擦了擦嘴角的血,翻身上馬,帶着克烈部剩餘的人馬追了上去。
此時。
北海郡的人馬正在朝北邊趕路。
這一路上,也遇到過零星的小股草原人,但最多的也是幾百人的規模,還不等跟北海郡的人交手,就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而對于現在北海郡的人馬,也沒法去交戰,不然前面河陽郡的人馬就沒影了。
說來也奇怪,這都三四天了,一直沒有追上。
他們這邊加快速度,前面河陽郡的人馬也加快速度。
他們這邊停下休整,河陽郡的人馬也停了下來休整。
兩夥人就這麽保持着十幾裏路的距離。
而在北海郡人馬的後面,是刺史朱越的人馬。
他們的人馬本就不着急趕路,一路上派出各種探子,打探着西路和中路人馬的消息,以及早早進入遼州的東州人馬的動靜。
對于這一次遼州的紛亂。
全是刺史朱越一人挑起來的。
多年以前,朱越便來到了草原,找到了當時已經有了謀反之意的克烈部首領赤那。
給了他數額不菲的金銀,以及數條謀反的建議。
正因爲朱越的到來,克烈部才用朱越帶來的金銀,買通了不少部落,利用金錢和權勢,對天鷹部落附屬的部落進行疏離,最後才一舉拿下了天鷹部落。
不過作爲條件,克烈部需要在适時的時候,進攻大夏來制造混亂。
隻有亂,才是朱越的機會。
這一次遼州這邊的混亂,正是朱越爲了分散朝廷和其他州,對于他們河州變故的注意力,而特意搞出來的。
河州既定,朱越也想趁着這次的機會,削弱東州跟太州的實力。
所以才會有了這一次三州聯合援助遼州的事情。
卻沒想到東州跟太州那邊,似乎也看破了朱越的計謀,一個搶先出擊,根本就不跟河州同步進行。
這一進入遼州,更如石沉大海一般。
而太州更是壓根就沒有動靜。
遼州的州牧忙的跟條狗一樣,帶着爲數不多的人馬,在遼州境内追着那些草原人到處跑。
同爲州的級别,朱越自然沒有辦法命令他們,隻能且行且看。
至于跟克烈部所說的,兩頭夾擊以消滅天鷹部附庸的事情,在朱越看來,也絕對不能遂了草原人的意。
一旦這些遊離的部落全部被消滅,那整個草原上就是克烈部獨大。
到時候,克烈部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聽從自己的命令。
留一些釘子在草原上,讓克烈部自顧不暇,倒也不是壞事。
甚至這段時間,朱越都打算另外扶持一下這些遊離的部落,讓他們給克烈部制造點麻煩。
朱越的計劃雖然不少,但一開始就不是很順利。
本來想着的三軍同行,卻沒想到一路先遛了。
自己這一路跟上來,可這一路人馬就跟去草原那邊趕着吃席一樣,一直在趕路。
讓朱越很是抓狂。
甚至有那麽幾次,朱越都想讓人追上北海郡和河陽郡的人,自己來指揮。
但想想可能葛洪這邊還有其他的計劃,還是按捺了下來。
一直在後面隐蔽的跟着。
而北海郡的人馬一路朝前面追,斥候都放在了前面,絲毫沒有注意到,朱越跟在他們後面的這五千多人馬。
最北面,是克烈部憤怒的追兵。
他們的前面,是嗷嗷逃竄的張寶他們,同時還要留下痕迹,以防那些草原人追歪了。
張寶他們的南面,是之前留下的一小部分後軍。
後軍的南面是北海郡的一千人馬。
北海郡人馬的後面,是朱越的五千人馬。
在他們這一溜人馬的東邊,是東州派出來的兩萬人。
這兩萬人馬的周圍,有着數十股人數不等的草原部落。
往西,則是河州派出來的中路和西路各一萬人馬,在這兩路人馬的前面,是不少的草原人和遼州的人馬。
遼州邊境處,還有着一支五大三粗的神秘隊伍悄然出沒,領頭的是一個上蹿下跳的幹瘦老頭。
中間還有到處亂蹿的遼州本土的人馬。
現在的整個遼州,算是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