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朱越一愣。
“雲中縣送來的消息,張寶很有可能中毒身亡。
”
來人說道。
“什麽?”
“中毒身亡?”
“這怎麽可能?”
朱越有些吃驚。
在朱越看來,張寶素來謹慎,怎麽可能中毒?
這件事情怕不是有什麽蹊跷。
難道又是張寶這邊的金蟬脫殼之計?
“葛洪最近有什麽動靜?”
朱越立馬問道。
在朱越看來,這個時候能對張寶出手的,除了葛洪,不會有其他的人。
“大人,葛洪這邊并沒有任何動作,但從送過來的消息看,很有可能是葛洪之前就在雲中縣這邊安排的人手。”
“是張寶還沒有當上縣令的時候就安排了,所以倒也不是不可能,聽說已經是張寶的親信了。”
那人對着朱越說道。
“呵呵,還真是這個葛洪,看來還真是小看葛洪了,竟然還有如此手段,那就不得不防。”
“難保他不會在我們這邊安排,我們還是要小心的。”
朱越皺了皺眉頭。
“本來以爲他去攻打雲中縣,有張寶在的話,一定讨不到便宜,現在情況倒是發生了變化。”
“張寶如果真的死了,那雲中縣說不定也會被拿下來,按照葛洪的心機,攻打雲中縣哪裏用的了五千人馬?想必還會進攻三河縣跟河谷縣。”
“錢二,你們拿下了山前縣之後,務必盡快往南推進,先拿下河谷縣來再說。”
葛洪對着錢二說道。
“大人,這個葛洪太不老實了,就算拿下也不會聽話,要不要派人把他滅了?”
在一邊的趙大很是不滿的說道。
“算了,河州亂不了的,既然遼州這邊有情況,就先按照遼州這邊來吧。”
“這一次,我還是要親自去,草原這邊也是一張王牌。”
朱越淡淡的說道。
……
此時。
在前往遼州的路上。
張寶他們一行人正在趕路。
吳大勇他們一隊人馬一共分爲三個部分。
前軍是多達兩百多人的斥候,分散出去打聽消息,以防在半路上有北海郡或者刺史這邊的埋伏。
中路軍這邊,是張寶特意挑選出來的一百人,護衛着吳大勇他們的幾輛馬車。
這幾輛馬車上,裝的都是之前張寶他們剩下的炸藥。
這一百人,都是吳大勇特意篩選出來的人。
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還背着一定量的炸藥包。
以防出事以後,炸藥被全部毀掉。
有了整個中路的保護,張寶和吳大勇他們這一路,倒也可以不斷的商讨對敵方案。
而剩下的人馬,則是一直跟在後面。
一方面護衛着糧草,另外一方面,也是防備消息洩露出去。
這一次他們算是急行軍,并沒有帶太多的口糧。
按照張寶的意思是,走到哪裏,就打到哪裏,還能沒口吃的?
“大人,草原這邊的騎兵聽說很是兇猛,他們的馬匹都比我們的要健壯很多。”
“而且現在正是春天,草原這邊應該是一個好時候,這一仗恐怕很難打。”
吳大勇有些憂慮的說道。
“哪一仗不難打?”
“再說了,我們這一次,也不是要全部把草原人給幹掉,總之,所有的事情聽我來安排,令行禁止。
”
“這一次我們的目标,不止是草原的胡人。”
張寶對着吳大勇說道。
“是大人,屬下并不是怯戰,反而有些興奮。”
“我們訓練了這麽長時間,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天,隻是這一次帶着這麽多的兄弟們出來,我倒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大人您的想法。”
“這些兄弟,我在去調查他們的時候,大多是家境貧寒的,甚至還有不少是獨子,這要是在外戰死了,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對他們那些家人。”
吳大勇很是唏噓的說道。
“是啊,别人跟我們出來,是爲了我們的事情而戰鬥,我們有義務把他們原原本本的帶回去。”
“就算是死了,我們也要厚待他們,這是我從一開始就定下的規矩。”
張寶點了點頭。
“說實話大人,這一次選人的時候,我們剝皮大隊的三千人馬選出兩千人,差點打的頭破血流。”
“在他們所有人的心裏面,您跟其他的人,是不一樣的。”
“所有人都知道,您把他們當兄弟,不是随便說說的,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之前經常說是兄弟,但一開始打仗,都是我們沖在前面。”
“在這一方面,您跟陳将軍他們都是一樣的。”
“但跟陳将軍不同的一點是,您可是狠多了……
”
“說句不好聽的,兄弟們對您是又敬又怕,生怕自己犯錯。”
吳大勇笑着摸了摸腦袋說道。
“還真能這樣?”
“有那麽可怕麽?”
張寶有些無奈。
“有!”
“但大家還是願意在您身邊,因爲我們的提升,連我們自己都不敢相信。”
“當有了一身的本領,也不會再有人甘心碌碌,而隻有跟着您,才會走的更遠,兄弟們也聰明着呢。
”
吳大勇笑了笑。
這話自然不是貶義,不管從什麽方面來說,不管有着什麽樣的目的,衆人對張寶都是信服的。
“行吧,要想讓所有人都喜歡也是不太可能的。
”
“兄弟歸兄弟,但傳令下去,這一次我們進入遼州,我要的,是絕對的服從!”
“誰要是有任何異議,就别怪你這個将領不講情面了。”
張寶慢慢說道。
吳大勇苦笑一聲。
這一次出來,雖然張寶跟着,但面上的老大卻是自己。
任何的行爲,都是需要吳大勇來做的。
真要是有那個時候,恐怕也是吳大勇親手處決。
“将軍!”
“前方五十裏便是狼頭坡,已經有不少營寨在駐紮。”
正在這時,一名斥候回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