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福禁不住額日樂的哀求,便答應了。
但烈風當時已經中箭,單憑他們兩人可能很難運出來。
便想去找張寶,帶一隊人馬前去。
兩人正準備出門。
迎面遇到張寶走了進來。
“張叔!”
“我正要去找你!”
“烈風中箭了,還在深林裏面,現在戰鬥結束了,我想帶點人馬過去把烈風救回來。”
額日樂一見張寶,連忙上前說道。
張寶沒有接話,而是看着旁邊的方福。
方福也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個氣質不凡的男子。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
“烈風?”
“嗯……這樣吧,我帶一隊人馬跟你們去。”
“你一個小孩子,爲了你的一匹馬就動一隊人,說不過去。”
“我正好借此看看縣府周圍的動靜。”
“這位就是救你回來的?”
“在下張寶,敢問閣下怎麽稱呼?”
張寶慢慢說道。
“方福!”
“你就是三河縣的張寶?”
“一把火燒了二龍山的那個張寶?”
方福聽到張寶的稱呼,很是驚訝,他之前在山中打獵,自然也會到周邊的鎮子和縣府換一些東西。
從人們的口中,也聽說過張寶火燒二龍山的事情。
張寶笑了笑。
“對,是我。”
“多虧了方大哥一路照顧,不然我家小子可能就危險了。”
張寶對着方福拱手說道。
在來之前。
有着謝雲松的懷疑先入爲主,讓張寶有些警惕。
但實際接觸起來,眼前這人似乎不像那種心懷惡意的人。
“方大叔,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張叔。”
“我張叔可厲害了!”
“現在這三河縣和雲中縣都是我張叔的。”
額日樂在一邊給方福介紹着。
張寶聽着額日樂的顯擺,用力在額日樂的腦袋上揉了揉。
“别瞎說!”
“你這位方大叔才厲害着呢!”
張寶笑着說道。
聽到張寶這麽說,額日樂也立馬點了點頭。
“方大叔,要不你就留下吧!”
“憑你的身手,将來一定能做一個大将軍!”
額日樂勸說着方福投軍。
之前方福從屋頂直接跳下去的身手。
也讓額日樂豔羨不已。
在額日樂看來,方福有着一身這麽厲害的本領,在林子當中的母親也沒有了。
何必再回去當一個普通的獵戶呢?
方福卻笑着不說話。
“好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别亂摻和,你這個腿還沒好利索,你就留在這裏等着吧。”
“我去給你把烈風帶回來就行了。”
張寶對着額日樂說道。
“不行!”
“當時我撇下烈風一個人走,就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但當時沒辦法。”
“現在無論如何,我也要親自把烈風接回來,不知道這麽長時間,烈風還挺不挺得住。”
“求你了,張叔!”
額日樂有些沮喪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走吧!”
“我回去叫些人,你們去城門口等着!”
張寶對額日樂他們說道。
自己朝着虎豹騎軍營的方向走去。
……
河谷縣。
死裏逃生的褚臘,緩了足足一宿才緩過神來。
“姓何的的人馬爲什麽會到了那裏?”
“三河縣沒有拿下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褚臘對着眼前的這三人問道。
這三個人,都是當時自己還在刺史身邊時候的人,是絕對的自己人。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爲首的那人上前說道:
“大人,我們這一路走的非常辛苦,三河縣山路崎岖,又加上多日下雨,導緻整個道路濕滑不堪,何大人他們一路雖然走走停停,但絲毫沒有懈怠。”
“來到三河縣縣府外面之後,何大人更是直接叫戰,但三河縣的人死活不出來,又加上大雨傾盆,根本沒法攻城。”
“但何大人率領人馬,将三河縣死死圍困住。”
“想要逼迫那些人出戰,而且在圍城的幾天裏面,何大人嘔心泣血,夜以繼日,一直在謀劃着怎麽攻城,不斷在三河縣的地圖上做着戰術模拟,每天晚上都要奮戰到很晚。”
“一有機會,何大人就嘗試攻城,好幾次都差點拿下來了,但都是突然電閃雷鳴,阻撓了何大人的計劃,功虧一篑。”
“到最後糧草耗盡,不得已,這才匆忙撤軍,但就算是撤軍,何大人還想着帶人馳援雲中縣的戰鬥,這才在半路上遇到了大人。”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聽的褚臘眼皮直哆嗦。
特别是在聽到糧草耗盡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糧草耗盡?
你們踏碼從河谷縣走的時候,帶出去的糧食,最起碼夠你們一千人馬吃一個月了!
你七天就給我造沒了?
一千頭豬啊?!
再說了!
三河縣連綿大雨?
還電閃雷鳴?
三河縣不過距離雲中縣百十裏地的,天氣差别就這麽大?
褚臘一臉狐疑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三個親信。
雖然有些納悶,但怎麽也想不出他們故意爲之的原因在哪。
他們可是跟着自己很多年了,那姓何的才接觸幾天?
看着褚臘疑惑的眼神,三個人心虛的齊刷刷咽了口唾沫。
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要幫着老何打掩護的,其實不是爲了老何打掩護,而是爲了他們自己。
畢竟這麽多天,他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沒有閑着。
這賭場如戰場,他們跟老何厮殺了好幾天,那叫一個慘烈!
每天晚上鏖戰到很晚,也是真話!
隻不過,此戰非彼戰,更不是那個戰!
赢了老何不少銀子。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褚臘知道。
“這個……大人啊,我們憑良心說一句,何大人他真的是個好人啊。”
“兢兢業業,有膽有識,是個人才,我以我的身家性命保障,何大人他絕對,對大人是忠心耿耿,沒有一點問題。”
一個人上前對褚臘說道。
另外兩人也紛紛點頭。
話音剛落。
卻見老何拎着一把大刀從外面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