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不幹一點,亂七八糟的弄些盾牌什麽的,能有什麽用?
總是感覺張寶他們這麽前去,會有危險。
便拉着吳大勇想來提醒一下張寶。
聽了兩人的來意,張寶倒是笑了笑。
“要論到惜命啊,我可比你們兩個惜命多了,哪能這麽莽撞?”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張寶對兩人說道。
謝雲松倒是沒啥感覺,在一邊的吳大勇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你惜命?
可拉倒吧!
獨自一人前去營救馬小姐,是你吧?
帶着馬小姐兩人兩騎就敢硬闖起義軍重兵包圍的山狼谷,是你吧?
明明知道是圈套,還獨身一人上二龍山,是你吧?
在知道要放火燒二龍山的時候,還敢進入包圍圈,也是你吧?
現在你說你惜命?
你可真是惜的一條大命!
吳大勇翻了翻白眼。
“說實話,我之前哪能想到現在雲中縣有這麽多人?”
“咱也引用老李的一句話,八輩子都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還要畏手畏腳,太說不過去了。”
張寶笑了笑。
謝雲松:?????
吳大勇:?????
老李?
哪位?
“既然要打,那就想堂堂正正打一場,先把你們心中的膽怯拿掉,不然以後遇到什麽厲害的人,你們還是如此膽怯,就麻煩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最是可怕,你們未戰先怯,要不是私底下你們找我來說,說不定我就拿你們兩個祭旗了。”
張寶咧着嘴笑了笑。
雖然張寶似乎是開玩笑的說着,但提點之意還是很明顯的。
謝雲松和吳大勇也是一怔。
瞬間冷汗直冒。
張寶說得對,他們作爲将領,面對着厲害的鐵林軍,他們心生膽怯,那手下的士兵們會怎麽想?
這一仗還怎麽打?
再說了。
就算他們膽怯,就算他們逃避,都到了這時候了,鐵林軍還能放過他們嗎?
兩人不由得臉上發燙。
“還是這個老李,曾經說過這麽一段話。”
“古代劍客們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有多麽的強大,就算對手是天下第一劍客,明知不敵,也要亮出自己的寶劍。即使是倒在對手的劍下,也雖敗猶榮。”
“失敗并不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你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才是軍人應該有的骨氣和傲氣!”
“話不多說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以後這種喪氣話,我不想再聽到。”
“再有下次的話,我可真不客氣了。”
張寶淡淡的說道。
聽了張寶的話,謝雲松和吳大勇兩人如遭雷劈。
渾渾噩噩的從平安驿站裏面走了出來。
亮劍精神?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滴個乖!
振聾發聩啊!
一時之間,懊惱,自責,豪邁,戰意紛紛從心頭湧了上來。
兩人深吸了一口氣,相互看了一眼,詫異的看着兩人身上的氣質甚至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個老李,當真是軍神一般的人物啊……”
“是啊,怪不得大人如此年少有爲,這下終于知道了,背後一定是這個老李教導出來的。”
“可這個老李到底是誰?”
“大人身邊并沒有這麽一個人啊。”
“難說,說不定是我們大夏的高人隐士。”
“我感覺我們大人,甚至還有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人比人啊……”
“唉……大半輩子,活特麽狗身上了……”
“……”
謝雲松和吳大勇兩人神情落寞的朝着軍營走去。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整個軍營當中仍然是熱火朝天的。
爲了按時完成張寶的安排,謝雲松他們是打算通宵達旦了。
……
第二天一早。
天剛剛亮,額日樂就拿好自己的武器,胡亂吃了一點,跟胡都古道别之後,就上路了。
自從當上了信使之後。
額日樂也覺得自己長大了一般。
說話做事,都似有似無地拿捏着大人的架勢,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倒也有趣。
從心理方面來說,男孩的年齡到了一定的階段,對成長的渴望是巨大的,都希望自己能像大人一樣做事,都希望自己能獨當一面。
這是蛻變的開始,也是開始走向成熟的開始。
隻不過這個階段,注定是頗多經曆和挫敗的。
這一次額日樂并沒有走山路,而是沿着官路走着。
最近三河縣地界多雨,确實很是泥濘,之前走的時候,好幾次就差點掉下去。
來的時候因爲着急報信,也顧不上那麽多。
現在回去倒也不着急,官道确實好走不少。
自從得到了張寶給他的這匹馬之後,額日樂就差吃飯的時候,給馬支上一把椅子,坐在桌子上跟大家一起吃飯了。
簡直沒法寶貝了。
還取了一個很威猛的名字,烈風。
現在的額日樂,吃飯住宿都跟烈風一起。
烈風好像也有靈性一樣,對這個少年很是順服。
胡大嫂說了多少次也沒有用,隻好由了他。
這兩次騎着烈風翻山越嶺,額日樂也心疼的厲害,這次走官道,便沒有着急趕路,順着烈風的節奏,不急不慢的走着。
臨近中午。
額日樂正想着找找四周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歇息一下,搭手張望,卻發現前面不遠處,竟然有一大隊人馬。
額日樂有些納悶。
按理說,雲中縣的軍隊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三河縣的人馬也并沒有動。
那爲什麽在三河縣和雲中縣中間的這片地方,會出現這麽多人?
難道是壞人?
額日樂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想。
索性下馬,悄悄的牽着烈風靠近了過去。
找了一處隐蔽的地方,把烈風拴起來,自己悄悄朝着那邊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