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那褚臘初來乍到,相信河谷縣和山前縣也沒那麽簡單。”
“但是刺史朱越,卻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他做事情,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沒有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動手,可一旦動手,往往就是十拿九穩的。”
謝雲松一臉憂慮的說道。
“可是聽說這樊州牧跟刺史一向不對付,而且樊州牧一向都是壓着刺史的,怎麽現在就讓刺史這麽肆意妄爲?”
張寶有些納悶。
之前聽老何他們說的時候,這河州都是樊瀚中說了算的。
但現在看起來,樊瀚中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這一點,我也很是疑惑,上次陳郡守在這裏的時候,也曾經提及過。”
“最近的樊瀚中變了很多,很多舉措都讓人不理解,就單說把陳大刀拿掉這件事情,很是讓人費解。
”
“陳大刀可是樊瀚中的手足兄弟,或許讓他下來,是爲了保護他不受牽連,畢竟陳将軍的性格太過耿直。”
“但沒想到後面陳将軍就這麽死了,真是令人惋惜。”
謝雲松很是唏噓的說道。
“陳将軍是怎麽死的?”
張寶之前,也隻是道聽途說,但具體的情況卻不是很了解。
“不清楚,疑點重重,似乎有人在刻意壓着這件事情。”
謝雲松也搖了搖頭。
“算了,不糾結這個了。”
“就算沒法應付,也要想辦法,刺史姑且先不管他,眼下首要的就是褚臘。”
“我的計劃,是先征兵訓練和儲備糧食,馬上就要秋收了,糧草的問題應該好說。”
“積蓄一段時間,與其被動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擊,他褚臘一定料想不到,我們會主動找上他們,這樣一來,或許勝算更大一些!”
張寶慢慢說道。
聽了張寶的話,謝雲松很是吃驚。
眼前的這個張寶,看着年紀不大,做事情卻如此老練,而且在沉穩當中,又往往能夠出奇制勝。
就像這次對付李牧他們。
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方法,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在三河縣進行一場攻防戰。
說不定現在就連三河縣也守不住。
張寶的手下不僅訓練出了像虎豹騎這樣奇特的隊伍,更是出其不意的派人偷襲雲中縣,趁着兵力最薄弱的時候,一舉拿了下來。
現在想想,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張寶卻偏偏做到了。
雖然在這個過程當中,全靠吳大勇他們的英勇和犧牲。
但要是沒有張寶戰略性的眼光,就算吳大勇他們再厲害,也沒有用武之地。
想到這裏。
謝雲松也激動起來。
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眼前的張寶做不到!
如果有張寶帶着他們,說不定還真能跟刺史周旋一番。
現在就算要想從這個漩渦當中抽離,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搏一搏。
“大人!”
“如果我們要行動,我建議,先從河谷縣下手!
”
“河谷縣距離雲中縣最近,而且發展的情況跟三河縣差不多,沒有太多的兵力。”
“我們先把河谷縣拿下來,這樣以進爲退,做一個緩沖,然後積蓄力量,跟褚臘再硬扛!”
“至于雲中縣的事務,大人就不用操心了,等我恢複一點,我親自來安排!”
謝雲松對着張寶說道。
張寶有些詫異的看着謝雲松。
他并不知道在剛才這段時間,在謝雲松的心裏面,已經完全把寶押在了張寶身上。
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自然也就知道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麽。
“好,那雲中縣就交給你了。”
“另外關于河谷縣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拿下來了……”
張寶淡淡說道。
“嗯?”
謝雲松不敢置信的看着張寶。
“大人!”
“胡老大和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回來了!”
“已經進城!”
正在這時,賈功急匆匆的過來對着張寶說道。
“你安心養傷!”
“我們走!”
張寶聽說胡都古回來,而老何卻沒有回來,很是有些擔憂,連忙回到了衙門裏面。
見到胡都古他們并不是打了敗仗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麽樣?”
“何叔呢?”
張寶招呼衆人坐下。
“來人!”
“立刻做點吃的,讓他們下去休息!”
張寶招呼着衙門裏的人,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下去休息了。
“少爺,河谷縣很順利,老何正在那裏盯着。”
“隻不過河谷縣軍營空虛,已經從緊急從三河縣調了兩百人過去。”
“我們擔心雲中縣這邊,就先趕過來了。”
胡都古對着張寶說道。
“原來是這樣。”
“賈功,立刻告訴吳大勇,讓他派盧恒帶領一千人馬,到河谷縣駐防!”
“要快!”
張寶聽了大喜,連忙叫過賈功說道。
現在三個縣府已經到手,隻要穩定發展一段時間,根本就不懼他褚臘。
“你們這一路辛苦了,雲中縣也沒有什麽問題了,先好好休息吧。”
“走!”
“先吃飯!”
張寶起身招呼着胡都古。
“少爺,我們在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一件事。”
胡都古站起來,把那封信掏了出來。
“嗯?”
“這是?”
張寶接過信來,有些納悶。
胡都古把路上遇到那兩人的事情簡單跟張寶說了一下。
“手腕的胎記?”
“你是說……”
張寶聽了也很吃驚。
“對!”
“右腿受傷,手腕胎記,我一到縣府就去驗證過了,應該沒有錯。”
“就是吳大勇手下的百夫長,程茂業。”
胡都古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