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松從大牢當中走了出來。
朝着軍屯那邊走去。
張碩被抓的事情搞清楚了,但這幾百人馬被活捉的事情,更讓謝雲松詫異。
如果說,張碩一個人,還能夠被活捉。
但幾百人啊,打都沒打,就這麽被抓回來了。
就算是抓幾百頭豬,也得被豬拱兩下吧?
“大……大人。”
“這三河縣當兵,怎麽還要種地啊?”
“可累死了!”
謝雲松剛來到田裏面,一個雲中縣投降過來的士兵,就對着謝雲松問道。
“别那麽多廢話。”
“讓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問你啊,你們怎麽連打都沒打,就被抓了?
”
“誰讓你們投降的?!”
謝雲松當即對着那人問道。
“唉……”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我們可不是主動投降的,準确的說,我們應該是被投降的……”
那個士兵歎了口氣,把他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謝雲松說了一遍。
“真是太奇怪了。”
“他們是怎麽給我們下的毒?”
“難道有鬼神協助?”
到現在,那些士兵們都想不明白。
而謝雲松知道那隊人馬擄走張碩的事情,都已經進到營寨了,下點藥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真正讓謝雲松後怕的是。
多虧了這次沒有下死手,要是下的毒藥,那可就全完了!
謝雲松搖着頭走開了。
沒想到。
這仗還能這麽打。
難道這就是黃縣令這種沒打過仗的人,想出來的招數?
竟然還真有作用。
但這畢竟是一些偷雞摸狗的手段,對付幾百人還可以,如果對面是幾千人,這樣根本沒用。
先不說營寨守備森嚴,根本就潛入不進去。
就算是能夠進去。
也絕對沒有這麽簡單把人帶出來。
這次也是運氣好,巧合而已!
對!
是巧合!
謝雲松一邊想着,一邊朝着縣府裏面走了回去。
……
此時的雲中縣裏面。
雲中縣縣令李牧,正焦急的在大廳當中徘徊着。
“不應該啊!”
“這都多長時間了?”
“不管怎麽樣,也得有個消息傳回來啊!”
李牧很是疑惑。
“是啊大人,按理說,這個三河縣,很好打才是,就算他們跟謝雲松勾結,也沒有足夠的實力。”
旁邊一人也皺着眉頭說道。
“宋明理,你之前不是說,這三河縣裏面之前招募了不少人來着?”
李牧對着宋明理問道。
“是啊大人,但那是以前,經過跟起義軍的大戰之後,都快死的沒人了!”
“我還專門派人去打聽過。”
“現在也就剩下守城的那些人了。”
宋明理慢慢的說道。
“那真是奇怪了。”
“他們就算打不赢,也會有消息傳回來了,想不通。”
李牧皺着眉頭說道。
“大人,你說……該不會這張碩,帶着那五百人馬,投靠了謝雲松吧?”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解釋這種情況。”
坐在一邊的另一人開口說道。
“不會!”
“張碩之前就對謝雲松很是不滿,又是我一手把他提拔了起來的,斷然不會投靠謝雲松!”
“這一點,我之前已經考慮過了,所以才會讓張碩帶人前去!”
“這樣!”
“宋明理,你再派一隊人馬,前往三河縣,打探一下消息。”
“錢老五,你立刻吩咐下去,軍營準備,一旦有變化,随時應變!”
李牧對着兩人說道。
“是!”
“大人聖明!”
“我們立刻去安排!”
兩人說着,便走了出去。
李牧卻仍然皺着眉頭坐在那裏。
這件事情,不管偵查的結果怎麽樣,一定是有了變故的。
李牧心裏面很是有些沮喪。
自從三年前,刺史朱越派人找到自己之後,自己就一直等着這一天。
這三年來。
朱越什麽都沒讓自己做,卻每年白白的給自己一百兩黃金。
這錢越多,李牧心裏面就越是慌的厲害。
唯恐朱越會讓自己做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但沒想到。
隻是讓自己出聲聲援,并且還讓自己做了這雲中縣的縣令。
這是李牧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這一次。
好不容易有了報答刺史的機會。
李牧自當全力以赴。
可沒想到,出師不利,明明已經派出了跟謝雲松有仇,實力強勁的張碩,卻還是生了變故。
李牧壓根就不會心存什麽僥幸。
隻是有些擔心。
那張碩的五百人馬,也不算是一股小的力量。
三河縣竟然能一口吃下?
連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就算真的遇到什麽事情,那張碩也一定會讓人殺出重圍,來給自己報信才是。
如果真要是張碩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那三河縣的情況就需要重新審視了。
自從上次。
三河縣的人馬跟起義軍火拼之後,整個三河縣就衰落下來。
那起義軍可是有着上萬人馬!
就算他們三河縣,招募了幾千人,又是放火燒山,又是圍追堵截的,但要說沒有點傷亡,那絕對不可能!
難道這短短的幾個月,他們三河縣還能恢複元氣不成?
錢糧從哪裏來?
人又從哪裏來?
李牧怎麽也想不通。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冒然激進了。
還是要穩妥一些好,一下子損失了五百人馬,就算是我們雲中縣有五千人馬,也禁不住這麽這麽折騰。
“來人呐!”
李牧想了一會,叫進來幾個親兵。
“你們幾個,假扮成普通商人,到三河縣的縣府走一遭。”
“第一,打聽清楚,現在三河縣的縣令,是什麽來頭。”
“我總感覺,這個主簿不是很簡單。”
“第二,看一下縣府裏面的軍伍情況,具體人數,整備情況。”
“不僅僅是縣府裏面的人馬,還要留意城外有沒有埋伏!”
“第三,最近縣府有什麽消息和動靜,多打聽打聽,注意身份,不要暴露了,就算發現謝雲松的行蹤,跟你們也沒關系!”
“我需要知道,現在三河縣的真實情況!”
李牧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