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嗚!”
出乎那人意料的,這個主将竟然沒暈,還一嗓子差點嚎出來。
要不是趙高眼疾手快的把嘴捂了起來,說不定就暴露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七手八腳的上前,把張碩按在了床上,扯過衣服來把嘴塞了起來。
然後就是一個五花大綁。
張碩迷迷瞪瞪的,直接傻眼了。
在一片黑暗當中看不真切。
就看到幾個黑影,把自己跟死豬一樣捆來捆去的。
自己想掙紮兩下,臉上就啪啪挨了兩下。
都腫成豬頭了。
什麽情況?
這些人是誰?
張碩瞪着大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自己手下的人造反了?
卧槽不好說啊!
他們不少人,有可能還懷念之前謝雲松在的時候,懷念之前謝雲松對他們的恩情,然後把自己抓了,來去邀功。
這樣一來。
豈不是完犢子了?
張碩瞬間慌得一批。
剛要掙紮,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些人好像不太對啊。
怎麽一個個精瘦精瘦的?
我的衛兵可是一個個很壯實的。
這特麽不是我的人啊!
張碩瞬間反應了過來。
當即劇烈掙紮着。
被趙高他們七八個人,幹脆用旁邊的衣服捆在了床上。
“你怎麽回事?”
“怎麽沒打暈?”
“這都練了多少次了?”
“不就是脖子後面狠狠來一下就行了?”
趙高很是埋怨的對着剛才下手的那人說道。
“這真不怪我啊!”
“這人壓根就沒有脖子!”
“根本砍不動,後脖頸一圈肥肉!”
“砍上去都是黏糊糊的。”
那個人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一瞬間。
七八隻手就摸上了張碩夾着好幾層肥肉的脖子。
把張碩氣的嗚嗚直叫。
恥辱啊!
老子被摸了。
還是七八個男人!
你特麽才沒脖子呢!
我這是人類的頂級形态好不好?!
“娘來,這雲中縣是比我們富庶啊!”
“脖子都夾層了!”
“換地方打!”
“腦瓜子兩側吧!”
趙高很是無語的說道。
“不行啊,之前老大不是說了,打腦袋兩側是會出人命的?”
“幹脆悶暈了算了!”
“要我說,幹脆手腳打算,舌頭割掉就行了,就沒什麽動靜了!”
“不不不,還是把後脊梁骨打斷吧,這樣老實。
”
“也是個辦法……”
“……”
張碩在掙紮當中,塞進耳朵裏面的東西也滾了出來。
聽着衆人對自己處理方法的議論。
渾身直哆嗦。
這特麽都是些什麽人?
太狠了!
“算了算了,繼續打吧。”
“用力打!”
“老大可是說了,要活的!”
趙高揮手打斷了衆人。
化掌爲刀,狠狠的砍在了張碩的脖子後面。
張碩瞬間疼的倒抽涼氣。
翻着白眼看着趙高。
“我擦嘞,他瞅我!”
趙高很是不爽,又狠狠的來了一下。
張碩迷茫的瞪着大眼,還是沒暈,其實他也想暈啊,這太特麽難受了。
甚至還很配合的在趙高打他的時候,刻意把脖子上肉比較少的部分轉了過來。
但是沒轍啊。
暈不了啊。
趙高又氣急敗壞的砍了好幾下。
張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眼睛突然一亮,然後腦袋一歪,沒反應了。
趙高這才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松了口氣。
被‘打暈’的張碩,也悄悄的松了口氣。
“快!”
“準備出去!”
“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胖,很容易暴露啊,怎麽辦?”
趙高他們要出去的時候犯了難。
“這樣!”
“你先摸黑去炊事營那邊,給他們下點瀉藥,讓他們明天追!”
“然後再去靠裏的位置放把火,把人都引過去。
”
“你們幾個,再去馬廄那邊搞點馬來,就說讓我們出去追人!”
趙高對着幾個人吩咐道。
别看趙高之前一身痞性,但腦子也确實好使。
趙高說完之後。
衆人立馬分頭行動去了。
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是,在他們身後捆的嚴嚴實實的張碩,眼皮叽裏咕噜翻了翻。
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果然。
不一會。
營寨裏面就傳來了一陣吆喝聲。
“快!”
“不好了!”
“着火了!”
“快救火啊!”
随着一聲吆喝。
那些巡邏的士兵先趕了過去。
但帳篷裏面睡覺的士兵倒是都沒什麽反應。
“他媽的!”
“一晚上幾次了?”
“老子玩女人都沒這麽多次!”
“沒完了是吧?”
“你怎麽不說把我們軍侯給綁了去了?”
“不用管他,睡覺睡覺!”
“……”
不少士兵罵罵咧咧的兩句,繼續睡去了。
正在門口值守的士兵看着營寨後面的火光,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這些人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竟然玩火了,我娘從小就跟我說,晚上别玩火,容易尿床。”
“這種拙劣的手段也真是。”
“誰說不是呢,要是真放火的話,估計大營裏面早就亂了,還能像現在這樣?”
“不過他們這次吆喝的時間倒是不短。”
“你看看,我說什麽來着,沒動靜了吧。”
“……”
如果這話,被那些正在被熏得跟黑猴子一樣,奮力滅火的巡邏人員聽見。
估計能直接抄刀。
好在這火,并不是很大,也被這些巡邏士兵發現的比較及時。
這才沒造成什麽損失,緊接着就沒動靜了。
不過一隊騎兵,卻朝着外面沖來。
“什麽情況?”
“怎麽又要去啊?”
“你們可是倒了黴了,趕緊去追吧!”
“你說說你們要是早騎馬出去,不就早追上了?
”
門口值守的人,笑呵呵的對着沖過來的人說道。
在他們看來。
這些人,自然還是那群出去抓人的倒黴鬼。
這群‘倒黴鬼’倒也沒多說話。
直接就準備沖出去。
隻要出去。
那這任務就算完成了。
當然。
不出意外的,意外發生了。
此時正被橫在馬背上的張碩。
眯眼看着,已經到了營寨門口。
憋足了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從馬背上翻了起來。
重重摔在了地下。
門口值守的人傻眼了。
什麽情況?
怎麽掉下來了個人?
怎麽隻穿着一條褲衩?
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
卧槽!
這不是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