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到軍營面前。
卻發現在軍營的四周,竟然都是一片片的農田。
裏面正有不少人在忙碌着。
“是謝大人吧?”
“想到軍營裏面來看看?”
正當謝雲松他們邊走邊看的時候。
三匹快馬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其中一人翻身下馬,對着謝雲松問道。
“額……”
“這個……”
“對!”
“想來看看!”
謝雲松徹底暈了,怎麽走到哪裏,他們都能被人認出來?
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好藏着掖着的?
謝雲松幹脆直接說了。
“請!”
“我們大人早就招呼好了,讓在下等在這裏,不然的話,謝大人你們冒然靠近,說不定就被射殺了。
”
那個百夫長對着謝雲松說道。
“啊?”
“射殺?”
“哪有人?”
謝雲松他們咽了口唾沫,四下看着。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又好像哪裏都是人。
“大人,不太對啊,我怎麽看着,在田裏面種地的這些人,都是當兵的呢?”
一個人壓低了聲音,對着謝雲松說道。
“嗯?”
“聽你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我從剛開始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别扭,又說不上是什麽來,原來這些人,全都是青壯年的士兵。”
“并不是普通的村民,這是怎麽回事啊?”
謝雲松震驚了。
“哦,謝大人是問他們啊?”
“這是我們大人的安排,軍營當中的軍糧所需,都是讓士兵們自行進行耕種的。”
“也算是日常訓練的一部分。”
那個百夫長一邊引着謝雲松他們往前走,一邊對他們解釋道。
“自行耕種?”
“那豈不是說,你們現在的軍糧,都是可以自給自足了?”
謝雲松愣在那裏。
他本就是從軍營中出來的,自然知道這軍糧的重要性。
能養多少人,能打多大的仗,全靠你有多少糧草決定的。
而實行這種軍屯的模式,不管手下有多少士兵,都是可以養得了的!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媽的!
這三河縣縣令也太大膽了吧!
雖然亂成這樣,但在土地上這麽明目張膽的做手腳,就不怕被上面發現?
這可是死罪!
謝雲松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哪裏知道。
張寶他們早就決定要反了,隻不過是沒吆喝出來而已。
不要看現在這三河縣風平浪靜的,沒啥動作。
但是看看最近,這外面來到三河縣雜七雜八的人,有幾個能活着從三河縣出去的?
“這種軍屯的模式,該不會也是你們大人提出來的吧?”
謝雲松對着那個百夫長問道。
“那是自然!”
“我們整個的軍營模式,都是按照大人一開始規劃好的方式進行的。”
“我們大人,厲害着呢!”
百夫長一臉驕傲的對着謝雲松說道。
對于他們來說。
自從張寶接手了縣府以來。
對于他們軍營的改觀,那是日新月異!
讓他們每一個在軍營裏面的人,都是相當驕傲的。
謝雲松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個姓黃的縣令,還真有點本事。
看來這三任主簿沒有白當啊,學了不少東西!
謝雲松等人暗暗驚歎。
随着百夫長剛剛走進軍營,謝雲松就被旁邊的弓弩訓練場給吸引了。
此時的弓弩訓練場前面,擺放着一堆草人。
但每個草人的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
那些士兵們的身後,弓箭都是用一個巨大的木筐裝着的。
粗略看上去。
每個筐裏面的弓箭數量,不低于一百支。
更令他震驚的,還是旁邊的一個草棚裏面,箭矢整整齊齊的堆在那裏。
最少有幾萬支。
謝雲松直接傻眼了。
哪來的這麽弓箭?
他們整個雲中縣,作爲河陽郡的幾個縣府當中最富裕的。
弓箭的數量也不過才一萬多點。
他們上哪弄的這麽多弓箭?
這特麽都是錢啊!
謝雲松都想爆粗口了。
他自然不知道。
張寶他們制作弓箭的工廠,每天有一百人做工,每人每天能制作二十支符合條件的弓箭,一共開了半個月,就把所有的材料全部用完了。
再加上之前,從起義軍攻城這邊回收的箭矢。
就算刨除日常訓練的耗損,那也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這也多虧了,之前胖子縣令給張寶積攢下的家底。
不過讓謝雲松震驚的,還不僅僅是弓箭的數量。
而是這些士兵手中的弓弩。
要知道,現在打仗,一般都是騎兵先進行沖鋒,而對面都是用弓箭進行抵擋。
臨陣不過三矢,騎兵基本上就沖到陣前了,造成不了多大的殺傷力。
但這種弓弩的射擊速度,竟然能夠把這個過程提升一倍,也就是說,殺傷力足足提升了一倍。
如果有足夠多的人數,甚至騎兵都不一定能沖到陣前。
這特麽的!
“這種弓弩,是誰研究的?”
“之前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
謝雲松對着百夫長問道。
“我們大人啊!”
“而且好像還是大人的夫人那邊傳出來的。”
百夫長對着謝雲松解釋道。
語氣當中,一如既往地的驕傲與自豪。
說實話。
當他們在拿到這種弓弩的時候,還是很不屑的。
感覺看起來太過小巧,威力一定不怎麽樣。
但是實際操作完了以後,他們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臂來。
要是一隻手一個弓弩的話。
絕對能夠大殺四方了。
“哦……”
謝雲松已經完全适應,這種傲嬌的不能再傲嬌的表情和語氣了。
跟随着百夫長,繼續朝着軍營當中走着。
剛剛進去。
就看到兩隊人馬,正在那裏熱火朝天的厮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