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辰之看來。
堂堂一個大男人,豈能被一個女子所束縛?
豈能爲一個女子所牽制?
想要女人,什麽地方得不到?!
該舍就要舍!
這才是枭雄本色!
黃辰之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張寶頹然的回到内院,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
所有的事情紛至沓來,應接不暇。
再加上蘇小月被劫持,讓張寶心神不甯,魂不守舍一般。
一進門。
張寶下意識的張開雙臂等着。
這身浸透了血的衣服,粘在身上很是難受。
但張寶等了半天。
才意識到,小月不在。
不由得長歎一聲,衣服也懶得換了,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之前每次張寶回來。
蘇小月總會第一個迎上來,幫着張寶脫掉外衣,然後給他遞上一杯茶。
叽叽喳喳的跟他說着一天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張寶都已經養成了習慣。
之前蘇小月在的時候。
倒沒有什麽感覺,現在看着這空蕩蕩的房間。
張寶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從指縫當中流了出來。
……
二龍山。
當那些起義軍,押着那名刺客和蘇小月她們上去之後。
張關西倒是吃了一驚。
讓人把蘇小月和李狗蛋關進地窖。
自己卻帶着那個刺客,單獨在屋裏面談了一會。
最後竟然把這個人給放了。
“大将軍!”
“這人我怎麽感覺不是好人?”
“就這麽給放了?”
“他說的能是真的嗎?”
王安對着張關西問道。
這一次把他們帶上來的人,正是王安的手下。
“那個女的,确實是縣令的夫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此一來,我們手上也有了籌碼。”
“傳令下去,嚴加看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誰要是敢動她,别怪我不客氣。”
“我要好好想一想這個人怎麽用。”
張關西慢慢的說道。
“對了大将軍,最近聽說,從北海郡那邊來了很多流民。”
“不知道什麽原因,進入河陽郡之後,有不少朝着我們這邊來了,什麽情況啊?”
“現在這河陽郡可真是亂翻天了。”
王安又想到了什麽,對着張關西說道。
“哪是朝着我們?”
“那是朝着縣府去的!”
“告訴弟兄們,最近離縣府遠一點。”
“沒事少過去。”
張關西似乎知道些什麽。
對着王安吩咐道。
“是!”
“我馬上跟兄弟們說!”
王安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張關西說的安排去了。
此時的胡都古,也已經聽到了王安這邊,抓到縣令夫人的事情。
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到現在爲止。
雖然二龍山的人,已經知道縣府換了縣令。
但具體換成誰了,他們都不清楚。
胡都古聽說縣令夫人被抓,盤算着能不能找個機會放了,然後讓她帶點消息回去。
便假裝好奇的來到地窖門口看着。
這一看不要緊。
竟然發現裏面關的,是蘇小月!
……
縣府衙門。
一直到了傍晚。
孫銘他們才回來跟張寶彙報着結果。
“大人!”
“城門已經完全關閉,但那些流民,似乎有什麽人鼓動,一直圍聚在城門口。”
“而且據我看,他們這些流民當中,也已經有了不少得了瘟疫的人!”
孫銘上前說道。
“繼續吧,準備好守城的器械,防備起義軍攻城。”
張寶皺着眉頭安排道。
上一次。
那些起義軍就是趁着流民的時候來的。
差點沖進來。
不得不防。
“大人,城北瘟疫區域這邊,已經全部封鎖,王老太爺家的人要往外沖,被我們射殺了十幾人,現在都已經退回去了。”
“不過就是焚燒屍體有些麻煩,王老太爺家,是城北有名的布商,家裏也有人得了瘟疫。”
“但就是不讓燒,說要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入土爲安。”
張漢生對着張寶說道。
“結果呢?”
“燒了嗎?”
張寶冷冷的問道。
“燒了!”
“我讓人直接射過去了火油,全點了!”
張漢生本來還感覺有些忐忑,畢竟他要嚴格執行張寶的軍令,已經把王老太爺和城北的人,全部得罪了。
但此時聽着張寶的問話,張漢生知道自己賭對了。
“好!”
“封鎖完之後,留下必要的人手,增援城門!”
張寶想了想說道。
“是!”
張漢生大聲說道。
“大人,我這邊倒是沒遇到什麽麻煩,隻是……
”
“現在城裏面的百姓,對大人的行爲很是不滿。
”
“甚至有不少人都對大人……謾罵不止。”
“特别是一些富商,還說要到郡守和州牧大人那裏去告大人。”
“要我說,幹脆把這些帶頭的人,全部都抓進大牢裏面,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到處放屁!”
吳大勇很是氣憤的對着張寶說道。
在吳大勇看來。
現在張寶的夫人下落不明。
張寶卻自己趕回來,在縣府當中維持着,本就是難能可貴,這群刁民竟然還不領情?
我們大人這麽做是爲了自己嗎?
還不是爲了這全城的百姓?
吳大勇他們當時在聽的時候,就差點發飙。
“無所謂!”
“不用管他們,當成狗叫就行了!”
“但是,隻要敢出來的,全部給我殺了!”
“屍體就地焚燒!”
“你們這邊也是,穩定下來以後,減少人數,增援城門。”
“都去忙吧。”
張寶安排完之後,揮了揮手。
孫銘他們三人相互看了看,很想開口問問蘇小月的事情,但看着張寶的樣子,還是沒忍心問出來。
之前張寶安排出去的人,他們沿着各個路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這種情況跟張寶說的話,隻會徒增傷感罷了。
三人便沒再說什麽,悄悄走了出去。
等到晚上。
老何也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現在城門封閉,老何根本出不去。
隻能寄希望于那個被抓住的刺客身上。
但大牢裏面那個人,死咬着嘴不松口,已經被老何活活打死。
張寶看着老何進來。
手上的關節還在往下滴血。
但渾身上下看起來,仿佛短短幾個時辰,蒼老了很多一樣。
“何叔,陪我喝一杯吧。”
張寶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