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爲了救那個女的,堂堂一個縣太爺,竟然孤身犯險,要是不喜歡女的,怎麽可能?
“這個……”
“大人,在下敬您一杯!”
笑面虎笑嘻嘻的端起了酒杯,危機過去,剩下的就是好好拉近關系了。
“走了!”
“我盯着你呢!”
張寶徑直站起身來,朝外走了出去。
眼前這個胖子,張寶還不能完全信任。
難保這酒裏面和菜裏面,沒有放什麽迷藥之類的。
既然該問的都問明白了,再繼續待下去,真就是授人以柄了。
看着張寶離開的身影。
笑面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沒想到。
這個年輕的縣太爺倒是個狠角色。
來這一趟,把自己的底摸了個幹幹淨淨,一點機會都沒給自己留。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想有些動作,恐怕是難了。
要不要派人直接幹掉呢?
這樣倒是一了百了。
笑面虎搖了搖頭,一手拉過一個女子,大殺四方了起來。
……
張寶低頭,快速從怡紅樓裏面走出來,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
街道上也空空蕩蕩的。
倒是身後的怡紅樓裏面,還時不時的傳來陣陣喧嚷的聲音,張寶回頭看了看,搖了搖頭。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赢得青樓薄幸名。
不知這青樓當中,有多少身不由己的女子,又有多少陶醉其中的浪子?
要不要鏟除了呢?
這樣一來。
那這些女子,又何以爲生?
那這些男子,又何以爲樂?
存在即合理。
青樓有着時代的荒唐性,卻也有着時代的合理性。
強行改變,隻會适得其反。
張寶搖了搖頭,剛準備回衙門。
“怎麽?”
“還戀戀不舍嗎?”
卻聽見旁邊的陰影裏面。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嫣兒?”
“你怎麽來了?”
張寶有些詫異。
“哼!”
“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你爲什麽會到這種地方?”
“你爲什麽辜負我們?”
“難道你之前……”
馬嫣兒的眼裏面盈出了淚水。
張寶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定然是她們兩人誤會了。
想起自己沒有收起來的那份請柬,張寶不由得苦笑一聲。
“嫣兒,你聽我給你解釋。”
張寶說一邊說着,一邊要給馬嫣兒擦一擦淚水,卻被馬嫣兒躲開。
朝着前面走去。
張寶無奈的追了上去。
“嫣兒,你看看這個。”
張寶幹脆把胡都古的這封信拿了出來。
之前張寶他們一群單身漢,可是被老班長集中上過課。
知道女人的脾氣一旦上來了,再解釋也不會信。
這個時候。
要麽直接上家法,一通運動下來之後,自然脾氣就消的差不多了;
要麽就擺證據,讓女人愧疚、自責、懊惱,方可主次對換,牢牢掌握主動權!
看着張寶遞過來的信,馬嫣兒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并不能看出什麽。
她對于胡都古的事情,并不是那麽清楚。
但上面的事情,卻是跟之前馬元明相關的。
“這是什麽?”
馬嫣兒對着張寶問道。
“這封信是大哥寫的,當時要送出來,卻沒有機會,而現在怡紅樓的新東家,就是起義軍的人。”
“我正是爲了打聽胡大哥的消息,才會來的。”
“不然這種地方有什麽好來的?”
“裏面的人,哪有我們家嫣兒好看?”
張寶笑着把馬嫣兒摟進了懷裏。
馬嫣兒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和蘇小月都錯怪張寶了。
多虧了蘇小月把自己拉住,自己才沒有大鬧怡紅樓,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可真不好收場。
馬嫣兒有些後怕,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張寶摟進了懷裏。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
張寶已經近在咫尺,呼出的熱氣吹在馬嫣兒耳根處,讓馬嫣兒渾身酥麻。
不由得滿臉通紅。
“你……快放開我。”
“大庭廣衆之下……”
馬嫣兒掙脫着。
但張寶卻抱得更緊了。
“大庭廣衆之下怎麽了?”
“我抱的是自家娘子,”
“誰還能說我不成?”
張寶笑嘻嘻的說道。
把頭埋進了馬嫣兒的發梢裏面,貪婪的吮吸着馬嫣兒身上的香氣。
怡紅樓的胭脂俗粉味,哪能比得上馬嫣兒身上這種微不可查,卻又動人心魄的處子香味?
剛才經過怡紅樓這麽一遭,張寶倒也有了些反應。
畢竟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太監,真要是去怡紅樓溜達一圈,聽了那麽多蝶詞浪語之後,還能夠波瀾不驚。
那隻能說明,身體方面是有缺陷的。
此時的張寶,抱着懷裏渾身滾燙的馬嫣兒,手也不老實起來。
馬嫣兒總算還是有些理智。
連忙把張寶推開。
正要開口責備。
卻突然看見張寶的身後,一道寒光閃過。
“小心!”
馬嫣兒連忙把張寶拉了過來。
一把短刃,擦着張寶的衣服劃了過去。
吓了張寶一跳。
張寶定睛一看,不知何時。
身後出現了四五個黑衣人,人人手拿短刃,朝着張寶和馬嫣兒逼了過來。
剛才那人一擊未中,正要再刺,冷不丁被馬嫣兒飛起一腳,正中胸口。
倒飛了出去。
幾個黑衣人紛紛一愣,停下了腳步。
他們本以爲,對付縣令和一個柔弱的女子,是手到擒來的事。
卻沒想到。
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一名超級高手!
就剛才這一個閃身和淩空一腳。
身手絕對超過他們所有人。
“刺頭!”
“撤!”
爲首那人一聲招呼。
當機立斷,立刻撤退。
眼前這個女子的身手,已經出乎他們的意料,而且這縣太爺,竟然也會功夫。
如果纏鬥一起,引來巡邏的官兵,刺殺就沒了意義。
幾個人迅速攀上了牆頭,消失在黑夜裏面。